秦朗的身体直接砸在了桌子上。
有意思的是,他飞进来的时候,是脚冲下,头冲上。
桌子直接蹦碎,秦朗就站在那里。
长孙武德惊疑不定的看着他。
秦朗双手顺势推开窗户,胸口一直鼓动。
鲜血喷出。
知道喷泉吗?
秦朗现在喷的血就差不多。
“啊!杀人啦!”
楼下看到一滩血,连楼上都没看,就直接有人大喊。
毕竟如此鲜明的红色血色,给人的冲击感实在太强了。
秦朗此时也佯装虚弱的高声喊道,“来人啊,杀人了,陇右节度使逼婚不成害人性命了,来人啊,陇右节度使季涛逼婚不成,害人性命了!”
长孙武德府上,后院。
下人正在打扫这里。
然后就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
转头一看,地面竟然凸起,然后出现一个奇怪的东西。
圆圆的,绿色的,上面有一个窄口子。
刚想过去看看。
突然间,一张带有文字的纸从窄口子里飞了出来。
随即已发不可收拾。
两张,三张!
最后甚至十张十张往外飞。
“妖怪啊!”
下人丢下笤帚吓跑了。
整个长安城,散漫了这种传单。
“这什么情况?”
“陇右节度使?季涛?”
“就是那个土皇帝?”
“嘘,小点声,你不要命了!”
“怕什么,这事情谁不知道啊,拥兵二十万,在陇右快三十年了吧,早就养虎为患了。”
“别说了,这些敏感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议论的好。”
纸张上,满满都是控诉季涛如何逼婚,如何野心勃勃的言语。
想利用秦恒在东侧都护府边境的余威,然后彻底霸占边境的所有兵力,然后造反云云!
秦朗这边还在声嘶力竭的喊着,而传单早就飘到了老贺手中。
秦朗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赶忙转向长孙武德,“太尉大人,你可要替我们秦家做主啊,这个季涛欺人太甚了,先逼迫我弟弟就范,又伤我没过门的娘子,请太尉大人做主!”
秦朗的表情颇为郑重,左手搭右手,往前一推,微微躬身。
长孙武德的大脑好像是挺住运转了一样。
“长孙武德,你这个小人!”
老贺拿着传单走了进来。
“你——”
此时两人不能表现的相熟,否则会有麻烦。
“你个无耻小人,我们老爷按照你的计策做了,竟然反遭你的陷害,无耻,卑鄙!”
没错,那张纸上的字,就是长孙武德的笔迹。
陇右那边所有来往的书信,都是老贺负责的,怎么可能认不出长孙武德的笔迹呢。
长孙武德刚想说话,秦朗赶忙说道,“贺年是吧,你以为你们那点计策能瞒得过太尉大人吗?他早就计划好了,就等着你们这伙反贼自投罗网呢,是吧?太尉大人?”
“黄口小儿,你给我住口!”
贺年面色铁青,手开始缓缓颤抖起来。
一半是气的,另一半是吓得。
传单上的罪名哪怕坐实一条,他们都出不了长安。
要说杀季涛或者季月白他不信,毕竟季涛的位置在那摆着呢,但最后他一定会成为季涛的替罪羊的。
“长孙武德!”
“贺年!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今天的事情明显就是有人挑唆的。”
然后长孙武德看向秦朗,看那个眼神,恨不得现在就把秦朗给挫骨扬灰。
就在这时,季月白也走了进来。
“老贺,这是怎么回事?”
老贺眼神闪烁,试着去思考,然后也看向秦朗。
事情还没有结束,秦朗觉得最后一个人该到场了吧。
李曦和走了进来,拿着那张传单。
“季月白?”
“你又是哪根葱?”
“小姐,不可无理,三殿下——”
李曦和抬手。
“看你这个状态,传单上说的事情都是真的吧。”
季月白冷笑一声,“真的又能怎么样?”
所谓童言无忌,她蠢也知道这点。
“三。。。”
李曦和再次抬手,“看你这个意思,我要给你们季家的人行帝王之理了?”
季月白抱着膀子,刚才已经听到了三殿下几个字,心说那又怎么样?
不就是个三皇子嘛!
大不了就是跟自己平级!
季涛说过,他就是陇右的皇帝。
那么季月白顺理成章的认为,自己就是这陇右的公主了。
“好啊,那你下跪吧。”
贺年双腿一弯曲,刚想跪倒,一股神奇的力量把他扶了起来。
当贺年想要再次跪下的时候。
就听到扑腾一声。
李曦和双膝跪地,冲着的就是季月白。
季月白自己也吓了一跳。
但很快表情如常,得意的笑着,“起来吧,呵呵!”
李曦和站起身,拍了拍膝盖。
秦朗抹了抹嘴角的血迹,拍了拍手,“好了,各位,我该走了。”
本来没有李曦和这一跪,还要废上一番功夫呢,现在不用了。
“刚才你不还伸冤呢吗?怎么?怕了?”季月白抱着膀子嗤笑道。
秦朗淡然一笑,“季大小姐,我也曾阅尽史书,但纵观历史,你绝对是千古一人了。”
留下这句话之后,秦朗就走出门去。
跟着李曦和的步子。
在门口看到了秦恒,躬身一拜,“父亲。”
然后又低声说道,“带着秦风,赶紧离开。”
没错,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里已经秦家什么事情了,剩下的官司,都是那个贺年还有季月白和长孙武德的了。
左清儿缓缓跟在她身后。
城外,秦家族堂山坡竹亭之上。
“秦朗,我可照你说的话做了,估计父皇很快就会罚我安国寺面壁了,估计时间还不会短。”
李曦和不由苦笑。
而刚才秦朗在李曦和耳边说的话就是,“你给她磕一个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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