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闪过诧异,好端端的提平康坊干什么?
平康坊是娼妓的聚集地,他自然听说过。
“你想说什么?”季月白极力的控制着暴走的情绪,她的年纪加上没来过长安,怎么可能知道平康坊呢。
“就你现在这样,就算到了十三岁,真不如平康坊最脏的馆子里面,最下等的娼妓呢。”
此言一出,其他三个雅间都传出了喷茶声。
秦恒更是直接站了起来,此等言语过于粗鄙了,他都听不下去了。
童虎赶忙拦住了秦恒,低声说道,“老爷,说不定公子这么做能产生好的效果呢。”
秦恒深吸一口气,也反应过来了,看来这又是背后有高人指点了。
但如果只是靠着这种混不吝的言语想要搪塞过去,怕是很难。
秦恒从来都不怕季涛,都是军武出身,他就算比季涛低了一级,原来也指着季涛的鼻子骂过两次。
那又能如何?
不是不能骂人,而是不要随便骂人。
人可以骂!还要让对方没法报复,这才是明智之举。
如同现在的秦风一样,哪怕说的再过分又能怎样?
这里是长安,不是陇右。
左清儿都不禁掩口失笑。
“秦朗,你太坏了。”
秦朗夹着一片牛肉送入口中,“还好吧,有些话他自己个删减了,原来的更难听。”
李曦和不禁莞尔,“秦朗,你哪里学的这些言语?”
“这用学吗?”
秦朗心说不过是你们太过于在于这个身份,用时髦的话来说就是偶像包袱太重了。
那东西有毛用?
庄重是做给天下人看的。
背地里自己还保持着那副样子,如果性格不是如此,那就是有病。
“人嘛!抒发天性才是最重要的。”
“那你的天性是什么?”李曦和不由好奇。
秦朗却没有接话,“清儿,时间差不多了,该你出场了。”
左清儿微微点头,随即站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我现在真的好奇你想怎么做了。”
“很快你就知道了。”
秦朗饮了一杯酒,双目微寒。
想落井下石不是吗?
那我就送你一程。
不知道这二次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你会如何感想?
左清儿就站在楼梯口,待到侍女拿着食盒上来的时候,一把接过。
“你下去吧。”
都是五楼的客人,侍女只是微微躬身,没有多问。
左清儿提着食盒走向冬雅轩。
冬雅轩之内,中年人老贺面容闫肃,“秦公子,请注意你的言辞,我们是带着诚意来谈亲事的。”
秦风讥讽一笑,“诚意?这就是你们的诚意吗?”
指了指竹凳。
“老贺,现在就给我杀了他,杀了!”
“弱智!”秦风鄙夷的说道。
季月白这边已经被气的半疯了,还好这时候门被推开了。
秦风看着进来的人,嫂嫂二字就在嘴边,还要没有叫出口。
“你好像不是这里的侍女?”
看到左清儿的穿着,老贺说道。
“我是今天新来的。”
老贺寒光一闪,抬手要去抓左清儿的脖子。
谁知道左清儿自己倒下了,老贺抓了一个空。
老贺一愣,但也没有在意,冷声说道,“花婆婆不可能让一个新人来这里,说!你到底是谁?”
“我真的是新来的!”
秦朗闻言,立刻站起身。
李曦和表情十分精彩,知道好戏就要开始了。
。。。。。。。
“婆婆。”
花婆婆此时正在自己的房间里,闭目搓着念珠。
听到有人进来了,也没有睁开眼睛。
“婆婆,楼下出事了。”
“嗯!”
花婆婆答应了一声。
出事就对了,不出事才是奇怪的。
“婆婆,还有一件事情,刚才有个仆从样的人把这东西送过来。”
花婆婆睁开眼,知道一般的东西下人是不会送到她手上的。
果然,是用皇家御布包裹的。
“打开。”
黄色的金卷缓缓打开,里面是一个方盒,打开方盒,下人面色大惊。
不禁叫了一声。
花婆婆扫了一眼,瞳孔扩张了一下。
“何时送来的?”
“就刚刚。”
里面是半个腐烂的人耳朵。
“婆婆,需要派人去追吗?”
“不必,你刚才说楼下出什么事情了?”
下人简单说了几句。
花婆婆深吸一口气,“你去楼下,告诉那个护卫,就说那个人确实是我们新来的。”
“是,婆婆!”
冬雅轩门口,左清儿倒在地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但老贺却连她的一个手指头都没有碰到。
“清儿,你怎么了?我到处找你。”
说话的正是秦朗。
左清儿笑声啜泣着,“对不起,朗哥,我本来不想瞒着你的,可是今天太巧了,我——我今天第一天来,本想着能赚点小钱的,没想到——呜呜呜——”
在醉霄楼哪怕是负责上菜的侍女,一个月也有二十两银子。
长安城不知道多少人向往这个工作。
无需卖笑,更不用出卖尊严,只不过是端个菜罢了。
“别说了,你这是怎么了?谁打你了?”
秦朗赶忙过去扶她。
“是——是这位贵人,他——他——呜呜呜——”
老贺微微皱眉,“我根本就没有打到她。”
秦朗站起身,“你没打她会这个样子吗?”
反手握住老贺的手腕,“走!找个地方评理去!”
老贺一把甩开手,本想着就是直接把秦朗攥着的手甩下去。
但下一幕的事情,震惊的所有人。
秦朗的背后刚好是长孙武德所在的春兰阁雅间。
此时就看着秦朗的身体倒飞而出。
吓了老贺一跳。
自己用了多大的力度在清楚不过了,这怎么可能?
砰的一声,木门被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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