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盈他们终于及时赶到了彭城。
彭成是大城,作为项羽的都城,这城墙高且厚,壕沟深且宽,刘盈他们来到城下,众人有点担忧。
“单于,这城不好攻呢。”
钟离眜说:“放心,他们已经无路可退,臣且去劝降他们。”
刘盈点头说:“好,你且过去,可不能进城,免得他们下黑手。”
“臣晓得了。”
钟离眜带着几个人去城下喊话,他信心十足。
城头的人看是钟离眜,慌乱了一阵子,过了好一会儿,来了一个大官。
来人是张良的好朋友,楚国相国项伯。
“城下可是钟离将军。”
“正是在下。”
两个人喊了一会儿话,项伯派人从城头坐笼子下来了。
又谈了一会儿,钟离眜生气了,却无可奈何,只能打马回去。
刘盈正在喝热开水,一听到钟离眜的话,奇怪了。
“我家那老头子不准他们向我投降?”
“我次奥,我家老头子够阴啊。”
“得,不投降,那就攻城吧。”
这轻飘飘的话,让边上的人都吓住了。
开玩笑吧。
就凭自己几个人去攻城?
就连刘盈的死忠,那些匈奴骑兵都没什么信心了。
这城墙多高,得死多少人才能爬得上去。
手下人劝到:“这城不好攻啊。”
刘盈说:“没事,我自有办法,都先修工事扎营吧,我们就在这住下了。”
“是!”
众人没有办法,只能执行命令。
一时间,彭城城外热火朝天起来。
城头上,项伯眉头紧皱。
他这也不是没办法么?
现在这个局面,他也想投降啊。
但是,刘邦那边传来的信息,是,投降欢迎,但是绝对不准向刘盈投降。
若是向他投降,那投降是不能作数的,只能算被俘虏。
这待遇可就差多了。
被俘虏,按江湖规矩,生杀都说不好的。
哎,搞不懂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只能遵从指示,希望北面韩信人马能够赶紧过来。
不过呢,他也不担心。
彭城防守坚固,城里还有五六万人马,粮草充足,下面的人马只有几万人,作不了妖。
一时间,城头多了很多人,观望城下刘盈他们在城市北面修建工事。
看了一会儿,项伯彻底放心了。
刘盈他们并没有围绕整座城市修建工事,就在北面修了个大寨子。
前后左右中五座军营,标标准准防守军营宅子。
看来对方不打算强攻了。
有脑子的也不会这样强攻。
钟离眜也是这样想,“单于,您这是打算攻城还是?”
刘盈正在羊皮纸上写写画画,抬头说:“他不投降,肯定攻城啊。”
“那攻城应该堵住四道们。”
“堵门干什么,这样多好,放心,他们想逃,正好中了我的计策,只要攻打一面,这城他们就守不住。”
钟离眜说:“这样,他们防守兵力全可以放在一面,我们更难打了。”
“那我把墙给弄塌,他多少人也没用嘛。”
这么厚,这么高的城墙怎么弄塌,拿锄头挖?
这个时代,攻城的办法很少,最常用的就是爬墙,所以有先登的头功。
只有那些破城,小城,才会采取攻门,或者挖墙角的方式。
挖墙角是效率最低的。
“对了,你派人和他们谈,把你的家人接出来。他们若是不答应,就算他们投靠了别人,我刘盈也有办法把他们全杀了!”
钟离眜有些感动,这个时节,主上还考虑到自己的家人。
项羽就不会想这么多,他只会把别人的家人当人质。
钟离眜得了命令,又来到城下和人喊话。
项伯一看钟离眜的要求,觉得,自己迟早要投降的,到时候都在刘邦手下,做事不能做太绝,否则将来就难看了。
他就把钟离眜全家老小,男男女女,十几个人都从城头缒下来了。
钟离眜带着家人回到军营,正准备找刘盈谢恩呢。
守门的持戟郎说:“单于正在后面做攻城的准备,除非紧急军情,不得打扰。”
钟离眜奇怪了,这主子,难道还真有攻城的法子?
他把家人安顿好,悄悄观察。
看到那些民夫们都忙着砍树,运到中军大营里面去。
外面,还有一些石匠在打石头。
这边上都有人守卫,不准别人靠近,钟离眜也不好去问,只能带着一腔疑虑和老婆亲热。
北面,灌婴已经接到了项伯的密信。
现在,他们这些人,已经大概知道刘盈和刘邦之间的矛盾。
那陈平,卢绾都在刘盈手上吃了亏。
灌婴并不怕。
他可是猛将,他非常清楚知道自己的事业维系在刘邦身上,而不是刘盈身上。
在说,他的顶头上司是曹参。
对于汉王世子立谁,曹参对刘如意确实不满,但是对刘盈也不热心啊。
刘肥他母亲曹寡妇是曹参的堂妹。
曹参显然更支持刘肥。
刘肥虽然不是嫡长子,但也是长子。
如今,吕雉还不是王后,那么刘肥身份比刘盈还更占优势。
“哼,一个小孩子也敢搞事,这是欠收拾。”
反正刘邦说过宁可杀了,也不准他坏事。
“传令下去,马上攻取彭城,谁若是敢阻扰,一律当外敌处置!”
“是!”
灌婴手下兵强马壮,气势如虹,携带灭齐之威,杀气腾腾的扑向彭城。
没过多久,前方探马回报。
“启禀将军,前方有探马。”
“是谁的人?”
“他们说自己是汉王王子手下。”
灌婴眼睛一亮,说:“告诉他们,把路让开,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是。”
探马刚走,灌婴就下令全军出击!
对,他就是要先麻木一下刘盈,然后派精锐攻击,这样刘盈再多的人马也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