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千古奇文的诞生!
自古以来,诗这种东西就是不能量产的。
诗可以说是文字凝练的最高境界,往往只有文学功底极为深厚之人,才会进行诗歌创作。
从来就没听说过有人能一口气写两首诗的。
“还要写一首?这个姐夫有点奇怪啊。”男装少女咕哝了一会儿。
小正太也眨巴眨巴眼睛,迷糊糊问道:“阿姊,姐夫哪儿奇怪啊?”
李承乾听房遗爱这么说,也来了兴致,笑道:“房遗爱这家伙,什么时候开窍了?以往可是从没听说他会作诗啊?”
“今天倒是奇了怪了。”
茗烟也从震惊中缓了过来,难以置信地望着房遗爱说:“房公子,你还能写出一首?”
房遗爱微笑地点了点头:“这首诗是赠给香君小姐的。”
经他这么一说,正在赏鹿的香君蓦然间转过头来。
赠给我的?
香君脸上千年不化的表情终于泛起一丝涟漪。
骆宾王会心一笑,心想这厮果然藏拙了,原来第一首诗不过是借花献佛,第二首诗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很快,笔墨纸砚重新端了上来,房遗爱没有抬头去看香君的眼神,低头沉吟片刻,随即很快运起笔来。
这首诗尤为简短,房遗爱一气呵成,吐出胸中万丈才气。
“清平调”三个遒劲有力的大字,款款落于纸上。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骆宾王的目光就没离开过房遗爱手中的笔,等到第一句诗出现的时候。
一瞬间,他大脑空白,呼吸停滞,全身麻木了起来。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他惊呼一声,整个人差点跌倒在地!
“云想衣裳花想容......”
骆宾王痴痴地爬了起来,呆滞的眼神,木讷的表情,让别人以为他犯傻了。
一边的玄奘和尚,此时也瞪大双眼,一张“啊”的嘴停在半空,整个人呆若木鸡。
茗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她刚回味过来这两句诗的无穷意境之时。
一边的白衣女子,已经比她先一步动了!
一阵香风扑鼻而来,房遗爱颇感纳闷,缓缓抬起头来。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香君那双美目,正直直盯着宣纸上已然写成的两句诗。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她低声呢喃一句,眼波流转,美目深情。
“谢谢......”她声如蚊呐,几乎没人听得清楚。
但,并不包括房遗爱。
房遗爱有些奇怪,谢我干什么?
要谢也是该些诗仙李白啊?
这可是李白写给杨玉环的诗,他房遗爱不过是吃了穿越者的红利,提前剽窃了过来......
“喂,站住,刚才那个房公子,写了什么诗,为什么下面的人反应都这么奇怪?”
男装少女拦住一名匆匆跑过来的舞姬。
“是‘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阁主说她已经有十年没听过如此惊艳的诗句了......”
舞姬如是回答。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男装少女默默思考了一下,忽然两眼睁大,眼中写满了不可思议!
与此同时,骆宾王再度霸占了房遗爱身边的位置,他呼吸急促,脸上浮现病态的少年白,催促道:
“快,快写下一句!”
在场所有人中,没人打算怪罪失态的骆宾王,也没时间去怪罪这个少年。
原因很简单,所有人都屏息凝神,集体的听着房遗爱手下的宣纸!
但凡有点文学常识的人,这个时候都应该知道,最为激动人心的时刻到来了!
他们很有可能见证一篇千古奇文的诞生!
房遗爱摇头失笑,紧接着,他毫不迟疑,吸饱了墨水的狼毫“噗”的一声,落在纸上。
下一句诗呼之欲出!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房遗爱顿了顿,要在末尾题了一行小楷——
己酉年房遗爱作于紫梦阁题赠香君姑娘。
“啪”的一声脆响,茗烟手中全新裱装好的《菩萨蛮》,滑落在地。
骆宾王急不可耐地吹干纸墨,像捧起一个十世单传的婴儿一般,将宣纸捧在手中。
他嘴唇翕动,一字一句将这首《清平调》缓缓念了出来。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他呆了半秒,两行泪水涌出眼眶,簌簌落下。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唯有天上谪仙,方有此等瑰丽的想象力......”
骆宾王“扑通”一声坐在地上,脸上哭得稀里哗啦,这时一名舞姬从他手中取走了《清平调》。
少年蜷缩在地,无声哽咽了起来,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所有人都对骆宾王这位少年神童的反应大为惊讶。
“阿弥陀佛,可否让贫僧一睹房施主大作?”
玄奘匆匆跑来,拦住那名拿了《清平调》的舞姬。
“老朽也要看一看。”那名老头也急急走了过来。
孪生兄弟赶忙搁下画笔,如同赶集农夫上街似的,迅速小跑而来。
那两个走廊下的人,也闻风而动,连忙赶来。
“快,扶我下去!”李泰大喊一声,三名仆人便费力搀扶起他,往楼下走去。
男装少女二话不说一把抱起小正太,傻傻道:“这下可不得了了,姐夫写了一首不得了的诗出来!”
小正太也傻傻地说:“阿姊,姐夫好厉害啊,我看到下面两个小姐姐都哭鼻子了呢。”
少女顺着小正太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庭中茗烟、香君二女,一个潸然泪下,一个无声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