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师城,赢奋将辅国侯居住的侯府换了牌匾,现在大大的赢字印在上面。
距离上次府内议事厅的商讨事宜过去了三天,车师也更名成了秦。
邹颖将此前提早安插进侯府内的精绝密卫召集在身边。
从她们手中接过一份份有些旧黄的信件。
“就这些了吗?”
“禀公主,所有信件都在这里了!”
“都说了,别叫公主了,我现在任秦枢密一职,罚你一月俸禄!”
“喏!”
邹颖的平静的整理着这些旧黄的书信,对于刚才的惩处一点也不在意,桌前候着的女性密卫也没有丝毫不满之情。
“从母亲那边调往的密卫还有多久能到?”
“信鸽传来的信上说,恐怕密卫不能前来!”
“怎会这样?”
“禀邹枢密,于阗那边闹得太凶,全靠密卫在于阗内对他们的贵族进行暗杀拖延,女王那边实在抽不来人手,还说,还说...”
“说什么!”
邹颖对他们精绝亲自调教出来的密卫这般遮掩有些不喜,语气里透着一股寒意!
这些手臂或者肩膀印着奇怪花纹的密卫低头互相对视一番,还是让单膝低头跪在最前方的人说了出来。
“女王信上说,爷孙一个个都是白眼狼,八字还没一撇,就赖在了未过门的女婿家,这么快就忘了娘家?还一个个就把娘家的东西往女婿家里搬!也不见让女婿出手帮衬一下娘家!有本事死外边别回来了!看我在担精绝这个烂摊子吗!”
跪倒在堂下的密卫将信鸽传来信件上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了出来,其他人也憋着红脸,呼吸粗重。
“哎...”
端着架子的邹菱彻底破了功,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脸上,当即唉声叹气着!
得!架子白装了!
对于这些出自他们精绝王城内的密卫,邹颖甚是熟悉,没到赢奋所在的车师时,自己和妹妹可同他们玩的特别熟络,也就能乘着现在,做做样子。
“邹枢密,需要我等给女王如何回复!”
邹颖捂着脸,透过指缝看着抬头刚被憋得面色红润的密卫正经的询问,将自己娇羞的一面彻底展现了出来。
“讨厌死了,都走,看我笑话,待会在给你们消息!”
“喏!”
这些身材妙曼,走路妖娆的密卫有序的离开了此地,不多时,就听见银铃般的笑容。
毕竟能知晓在她们几乎是看着长大的公主这里,能看到如此让她害羞的场面可真的是为数不多!
邹颖没好气的揉着有些滚烫的脸颊,想着刚才密卫给自己说的信上话语,烦闷的拍了一下桌子。
母亲真讨厌!什么叫住在女婿家了,才不要嫁给那个臭烘烘的家伙呢!
四下无人,邹颖也久违的耍着小性子!
整理好信件,调整好情绪,邹颖才朝着赢奋所在的房间走去。
走过青石地板,没多久就看到了在同自家阿爷下棋的赢奋。
妹妹邹菱也鼓着腮帮子,不断逗弄着不远处的追风。
“呐,这是你要的信件!”
邹颖没好气的打断了俩人的对弈,将信件拍在了赢奋的胸脯上。
赢奋眼疾手快一把将被邹颖松开的信件接住,疑惑的看着手劲有点大的她。
今天这是怎么了?
吃东西上火了?
火气这么大?
邹老也轻轻皱了皱眉头,带着有些斥责的口吻冲着邹颖说道。
“颖儿?怎敢如此无礼!”
“老师,没事,没事,要是生疏点我还不习惯呢!”
赢奋毫不在意的甩了甩手,对着老者微笑着。
除开正式场合,他们三人平日里都很是随意的相处着,要真的突然变的毕恭毕敬,赢奋还不习惯呢!
说完这句,赢奋就打开旧黄的信件,开始读着上面歪七扭八五年前从鲜卑而来的信件!
邹颖瞥了一眼赢奋,走到自家阿爷身边,将密卫传来母亲那边的信件内容原封不动的说了一遍。
邹老一时间面容僵硬,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抽动了几下。
这信中快要溢出来的怨气可当真不妙啊!
要是自己孙女撂挑子不干了,那可真的是糟糕,毕竟自他女儿离世,他将孙女扶持上去,在看着结婚生子,也算自己半个女儿。
平日里她也不喜处理政事,都是他们家族其他人在中帮助,现在这个节骨眼撂挑子不干,那可就坏事了!
为了能让精绝那边已经在炸毛边缘的孙女先撑在岗位,邹老当即对赢奋试探着。
“阿奋,信件有没有用?”
“有用,很有用,不过信封有些旧了,老师能不能依照这个样式做个全新的?”
“小问题,保证如同昨天收到的一样!”
“那我可就谢谢老师了!”
赢奋美滋滋的将信件放回信封里,一一递给坐在自己对面的老师手中。
邹老接过信件,也将原本不在计划内的请求说了出来!
“阿奋,精绝那边出事了?”
“啊!!什么大事!要紧吗?”
“于阗开始试探了,而且还越闹越大了!你看?”
“老师,我知晓了,能否给女王回信,要钱要粮都给!可是现在放人过去实在有些难!能否在撑几年,等我拿到玉门关守将,才能抽出空解决于阗之事!”
对于赢奋口中话邹老岂能不明白。
秦国可刚好在一个节骨眼上,实在无法抽身!
“也只能如此了,先用钱财将那些不安分的家伙稳住,现在当务之急是汉家和董家了!”
“老师,我都明白,但是精绝那边不能放,待会儿我命伊利去鄯善出资雇一些人手去精绝!”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