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代价值开始读条，从左到右一点点被填满。
顾沉只觉得此刻的自己手脚冰凉，甚至在微微发颤。
他屏住呼吸，静静等待，直至代价值被彻底填满。
“呼……”顾沉暗松口气。
果然，灵魂才是至高代价。
“如果确认无误，请说：‘是，请实现我的愿望。’”
“是……”老者缓缓的说道，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勇气和力气，“请实现我的愿望。”
“契约达成。如果任何一方毁约，将付出一切珍爱以及生命……以及对自我的认知作为代价。”
那一刹那，金光喷涌如注，链接了顾沉和老者。
顾沉眼睁睁的看着老者微胖的身躯一栽，而后扑倒在地。
与此同时，一个映衬着金光的半透明物质从中被拉扯出来，飘在空中，凝聚成了一个年轻的金发白人男子。
那金发白人男子穿着一身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乱，一副精英的样子。
他此刻慌乱的左右巡视，又抬起自己的手低头瞧了瞧。
“我……我死了？我现在是个灵魂？”
“怎么感觉？比活着的时候还要轻松许多？”
而后，他抬头看向对面的顾沉，愣了片刻。
“主人。”白人男子微鞠一躬。
顾沉回过神来，强自平复着自己震撼的心神。
“别叫我主人。”顾沉皱着眉头。
……好像什么不正经的情趣叫法。
“那我叫您……”
“叫我老板。”顾沉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不需要发工资的员工。”
那白人男子笑了笑：“是，老板。”
“还有老板，“白人男子忽然说道“我叫鲍勃，不叫老头。”
“鲍勃？”顾沉开始感应自己留在卡利安那里的坐标，“还真是个烂大街的名字！你是从我们的小学课本上来的吗？”
鲍勃尴尬的一笑：“程序员差不多都这个名字……”
然后，顾沉向另一个空间节点迈步。
余光中，顾沉似乎看到鲍勃一脚踢在自己肥胖衰老的身躯上：“真是个累赘。”
……
鲍勃的死亡对于整个监狱而言，仅仅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们连尸体都没有仔细查看，仅仅是凭借着放在一边迈向完整但却散发着腐败气息的食物，便简单做了判定。
“死于绝食。快把这老头扔出去吧，真是晦气。”
可是，对于鲍勃而言，还真是……
死了好，死了妙。
不吃饭，不睡觉。
身轻如燕写代码，看得傻x下巴嗯掉。
没错，所谓的傻x，就是对面那个呆若木鸡的卡利安。
在卡利安眼中，自己的电脑凭空浮在空中，键盘还不停哒哒哒的响着。
卡利安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脚步，仿佛怕惊醒野兽。
他走了个弧线形，在于飞控电脑维持一段距离的前提之下，轻轻绕道可以看到屏幕的那一侧。
上面，一行又一行天书一样的代码不断出现。
这是顾沉交代给卡利安的任务，金色黎明APP雏形。
实际上，这键盘已经被难以观察到的金光包围，所以才能和鲍勃这种无法接触物质的鬼魂同步。
“真TM闹鬼了……”卡利安扭曲着表情说道。
鲍勃嫌弃的瞥了眼卡利安，轻轻巧巧的扭了个身，再次将电脑屏幕背对卡利安。
“没见识的土包子。”
卡利安简直毛骨悚然。
又不是顾沉要他等在原地，卡利安觉得自己一定会撒腿就跑！
自己做雇佣兵的时候，也见到过不少稀奇古怪的事。
所以卡利安知道，鬼魂什么的，是真的！
“老大……你在哪儿啊！”卡利安一声长嚎。
……
顾沉在哪儿？
此时此刻，顾沉正在深海海底做实验。
顾沉要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因为接下来，很可能会面临一场苦战。
按照鲍勃的说法，人工智能厄休斯被强行夺走，显然这个公司不单纯只是一个“公司”而已。
能在鹰不吉利都如此无理由的关押一个人，起码，他一定拥有自己的武装力量。
而且，许愿石的判定也在不断警醒顾沉。
……必须做好所有准备！
在接近七百米的水下，顾沉又一拳挥出！
水下，顾沉拳头挥过的痕迹在瞬间出现！
在剧烈的摩擦之中，温度瞬间提升到沸腾！
水流来不及填补，形成了一个可怕的“空穴”。
数毫秒后，海水猛的涌入空穴，形成第二次轰击！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