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人的循声附和,朱高煦的脸色却是并不好看。
“诸位莫急,并非我不想针对太子。”
“只是据我所知,这些政策都并非出自太子之手,实则另有其人!”
“陛下和太子一连几日,每用了午膳,都会一齐出宫,前往诏狱,去见一人。”
说着,朱高煦拿出一封线报,递给了身边的人传阅。
“这……”
“难道近日太子在朝堂所述内容,都是这位此人的主意?”
看清了纸条之上的内容,离朱高炽最近的靳荣眉头一皱,不由得开口猜测了起来。
“庆之(靳荣字)说的对!”
“的确都出自此人之手。”
“而且,据本王所知,我那好侄儿朱瞻基,近日之所以待在诏狱,也全然是为了此人!”
朱高煦意味深长的冷哼了一声,随机不再隐瞒,将所有知道的消息,尽皆告知了在场众人!
什么?!
一听到朱高煦提起了皇太孙朱瞻基。
在场之人,皆是面色微变。
汉王之所以能够聚集如此多的党羽。
除却其在军中的影响力之外,还有很大的因素,在于太子羸弱的身体。
太子多病,朝野周知。
方才有人会将宝压在汉王身上。
朱瞻基年龄尚小,听闻日日沉迷斗蛐蛐。
却不曾想,悄无声息中,他竟有如此心机!
“殿下,如果您的线报属实!”
“那么这样一来,造成现在这般情况的,就是这个诏狱之中的奇人了!”
“此人的具体身份,殿下可知一二?”
靳荣再度问道。
“此人名为时安,乃是等待问斩的囚犯。”
“其余的,本王派密谈查之,却未查到任何信息。”
“只怕是有人抢在我们前面,对此人的身份做了遮掩。”
言语间,朱高煦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
“殿下?这会不会是太子一党使出的鱼目混珠之计?”
“朝中有如此智囊团,且还有道衍,皇上怎么轻易听从此人的计策?”
“莫不是借此为幌子?”
作为汉王一派不多的智囊,韦挺正色开口,语气之间的杀意已然是昭然若揭。
“殿下!无论这个时安的真实身份究竟如何,既然挡我们的路,那必须除之以后快!”
“没错殿下,若是继续放任下去,这次是裁冗食,下次说不准就是谁的头颅了!”
“韦御史所说不错,此人绝不可留!”
“太子与其,都把刀伸到咱们脖子上了,若还是坐以待毙,岂不叫人耻笑万年!大不了拼死一搏,鱼死网破!”
韦挺的声音方才落下,都指挥使靳荣同样直接从椅子之上站了起来。
声音洪亮,神色狠戾,靳荣的一番话,瞬间引爆了堂中的气氛!
“是啊!殿下,只要您一句话!咱们兄弟就敢跟着您干!”
“没错!殿下,他太子有人,咱们汉王府就没人了吗?都是两个肩膀抗一个脑袋,谁怕谁啊!”
“殿下!靖难的时候,咱们就跟着您一起出生入死了,他太子做得了这个位置,您也可以做!”
……
一时之间,议事堂中,群情激奋,已然是将时安打成了太子一派,言语中的敌对之意更是丝毫不加掩饰。
望着议事堂中的一众心腹。
主位之上,朱高煦眉头紧皱,心绪同样是烦躁到了极点!
想当年,靖难之时,他跟着老爹朱棣出征,大大小小的战阵,不下数百场。
攻坚,陷阵,奇袭,拔寨,那一次不是豁出命去保家卫国?
何曾缺过一次硬仗?
甚至,朱棣兵败东昌之时,若不是他朱高煦以命相救,他老爹岂能坐的上那方宝座?
作为儿子,他已经尽到了一切该做的事情和责任。
可是他老子呢?
一句“世子多病,汝当勉励之”骗的他出生入死!
结果靖难成功,坐上了龙椅,却开始翻脸不认账了!
全然装作从未说过此话,反而随便点了一块封地,就催着让他去就藩。
这不就是卸磨杀驴!
“太子!”
“朱瞻基!”
“时安!”
一想起过往的种种,朱高煦的眉头愈发紧皱,眼中的杀意也是更加浓烈了起来!
此前朱棣北伐,太子监国,他已是非常不满,常与太子发生冲突。
再加上几日一事情。
此时此刻,朱高煦的心中已然充满了肃杀之意!
“好!”
“既然太子已经动手,那本王也不会坐以待毙。”
“诸位有什么想法,皆可言说!”
“若是事成,有我做一天的位子,就有在座一天的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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