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手！”杨波喊。
“你们快放开我，我的脸！”杨波接着再喊。
杨波疼得四肢在空中乱舞，头部却被牢牢固定在餐桌上无法动弹。此刻的他，就像被人抓住头部的小鸡，任它四肢乱扑棱，脑袋却被固定住。
“你一会喊手疼，一会喊脸疼。到底哪里疼？”曹倩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看着餐桌上的杨波。
杨波大喊：“我c你nn！快放开我！”
曹倩格格一笑，不紧不慢地起身对面前的三名女生说：“他说要c我奶奶，我奶奶今年六十多了，不怕造孽的话，你去。”
那些女生“噗嗤”笑了出来。曹倩继续说：“你们说现在的波浪卷像什么？像不像一只躺在毡板上待宰的鸡？”
那些女生笑得更狂野了，哈哈大笑着说：“脑袋被我们捏住的鸡。”
杨晋和文象实在看不下去了，文象分开人群，直接冲了过去将压在杨波身上的几名女生撞开，同时杨晋也跟在后面，拉开了几名女生。
杨波的波浪卷早已经被揉得凌乱，他脸色苍白，面带痛苦地说：“完了，我感觉我的右手断了。”
那几名女生还想冲上来，文象大喝一声说：“你们想闹出人命吗，没看他胳膊已经断了？”
此时众人才发现，杨波的胳膊已经抬不起来了，他整只右手连同小胳膊都被拧向一边，与正常人手背朝上的情况完全不同，已经错开很大一个角度，朝上翻着。
杨波面露恐惧之色，担忧地说：“我他妈的不会死吧。”
曹倩继续笑着说：“死不了，顶多残废。断了右手，左手一样能做菜。”
文象怒火中烧，心想，这些女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他转身对杨晋说：“赶快打电话联系医院。”
他扶杨波在餐桌边坐下，杨波则顺势蹲到了地上，此时杨波咬着牙连说话都变得吃力，额头上斗大的汗珠沿着额头流下。
曹倩见状不屑地说：“我呸，你就别装腔作势了。轻轻掰个手腕能把手掰断？你这也太矫情了吧。你是豆腐渣做的吗？”
旁边四五名女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有两人更笑得直不起腰来，大叫着说：“这是我今天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杨波依旧蹲在地上一动不动，左手轻轻扶住下垂的胳膊，仿佛轻轻动一下都会要了自己的老命。
几分钟过去，杨波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
所有人都慌了，文象站在杨波身边一脸严肃。刚才在听到“咯吧”一声响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杨波的胳膊断了。
两个小时后，朝歌市中心医院。
文象、杨晋、教导主任、班主任，还有其他几名男生站在医院走廊上，静静等待着急救室里的消息。在送杨波进去之前，教导主任已经联系了杨波的父母，目前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
这已经是文象今天第二次看到教导主任了，教导主任穿着西装，圆圆的脸映衬得他的脑袋更加滚圆。
“女生殴打男生，这已经是今天第二起了。”教导主任猛烈地吸着烟，在走廊里走来走去。
他面部因生气已经胀得通红。
文象和杨晋站在一旁，看到教导主任怒气冲冲的样子都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