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君,袁道长求见。”
庄里的仆役也被李秀宁训练的十分温柔,通报也是低声细语。
“袁天罡?就是那天跟你下棋的那个道士吧?”
“是啊,袁道长看相最准了,待会我请他给你看看?”
林逸却感觉有点不对劲。
……
李秀宁仍旧请他在那个八角亭下棋。袁天罡照例走了几步,却明显心不在焉。
“袁道长,你,是不是有事?”
李秀宁也看出了端倪。
“呃,贫道实在不好意思讲……多年以来,蒙县君照拂,贫道才在南山中享了清福,但此事贫道受人之托,却又不得不说,实在令人为难……”
袁天罡语气诚恳,说的也全是真话。
因为是长孙无忌托请李淳风来请他的。谁都可以不买账,但李淳风却是多年的挚友知己,无论如何也推脱不掉了。
“呵呵,袁道长但说无妨。”
李秀宁一边说,一边又下了一子,却是丝毫不乱。
“呃,贫道受人之托,前来相请这位小先生……”
袁天罡说完,起身对着李秀宁深深一拜,又向林逸也拱手作了个道揖。
“呵呵,袁道长,是谁啊?请我去哪里?”
“呃,这里有齐国公的一封亲笔书信。”
袁天罡从袖中拿出来,呈给了李秀宁——
“平阳公主殿下,臣长孙无忌叩首。案犯林逸,逼J女尼,骇人听闻,实为有史以来所仅见者。此事已掀起轩然大波,鄠县人人喊杀,臣恐民心不稳,请公主三思体谅。”
啪的一声!
李秀宁一掌拍在棋盘上,怒道:“长孙无忌这是反了吗?竟然敢逼我?!”
袁天罡一脸尴尬,频频作揖道歉。
林逸看了一会儿,不觉失声笑出来——
“长孙无忌啊长孙无忌,你千算万算,却算不到这个婆娘的性格,你要是软语求她,她或许会放我出来……你硬逼,她是绝对不会从的啊……”
他虽然没有再使用司马懿天赋,但那种加持已经深入内心,这时候稍稍琢磨,有感觉长孙无忌恐怕还有后手,不觉自语道:
“他既然敢逼迫,那就肯定不只一封信了……”
但李秀宁这几天花痴得不得了,感觉也迟钝了许多,听了林逸的话,隐约猜到一点什么,却想不出来。
场面尴尬之下,当即不欢而散,李秀宁却仍亲自送袁天罡出门。
……
“哼!气死我了!我几年没上朝,他们就蹬鼻子上脸了……”
李秀宁回到大殿,犹自气嘟嘟的,面对着一桌美食,连最爱吃的炸薯条也不肯下箸了。
“呵呵,徒儿啊,你还是先准备一下吧……我看今天晚上,他们就要搞事了……”
李秀宁一愣,哪里肯相信:“不可能吧师父……他们敢动我的山庄?”
“呵呵,你等着看就行了……”
果不其然,
天才刚刚黑,山庄大门口就喧哗起来。许许多多百姓,手持木棒、锄头、叉子、竹竿,层层叠叠,越围越多。
“把银贼放出来!”
“平阳公主私养银贼!王法不容!”
“你懂个屁,人家干柴烈火!”
“对啊!人家奸夫银妇不正好一对!”
“哈哈哈哈……”
“一把火烧了这庄子吧!”
“对!烧了!”
“逼J女尼,天理不容!”
“荡妇银贼!蛇鼠一窝!”
“放人!放人!”
“请旨剿了这座淫寨吧!什么藏污纳垢的地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