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这玉盒,张角脸上更加露出了一抹愉快的神色。
“这是哪里来的宝盒?难道,又是从哪个大户人家房中抄掠出来的宝贝?”
张角一边问着,一边已经把宝盒接过,捧在手里,摸了摸,突然见,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怪事,怎么摸了一下,还感觉一阵心慌!难道,这是什么不祥之物?”
张角喃喃自语,突然看着那个士兵:“说,这东西,究竟哪来的?”
那士兵一脸的疑惑:“天公将军,刚来了个老乡,在外面送了这个盒子,指名道姓说是给您的!只说是个叫赵宇的幽州百姓叫他送来的。”
张角突然心里一颤:“赵宇?不是怎么巧吧?朝廷那个大将,最近不是就在馆陶驻扎,那不就是叫赵宇的?幽州人,平民!快,快叫人,给我把送盒子那人带来!”
那士兵出去,不久又进来:“天公将军,听人说,那个人送了宝盒后,一路迅速离开,大家都见他送的是玉盒,都觉得他不贪财,很佩服他,都主动让开道让他走的。”
“混账东西!”
张角立刻骂了一声。
他端着那玉盒,看了半天却看不出什么名堂,又怕赵宇在上面做了手脚,于是赶紧放下。
“来人,给我把这玉盒打开!”
周围的几个士兵立刻过来试了几次,结果其中一人,意外从下面拧开,里面一颗人头掉了下去,还有一份书信,也落在了地上。
“晦气,晦气!给老子把这人头丢出去!另外,念念那信,看看上面说的是什么!”
此时,张角已经确认,这信,绝对就是那个猛将赵宇写的!
寻常人,哪有那财力弄个玉盒,费劲扒拉地给自己送个人头!
“准没什么好事!”
张角想到这里,忍不住又是一阵心惊肉跳。
一个能认字的文士,立刻上去拿过了书信,认真地念了起来。
张角坐在椅子上,认真对听着。
“黄巾张角,听说你兄弟三人情深义重,所以特献上张宝人头一颗……”
那文士刚念到了这里,张角顿时惊得打了个嗝,气都喘不上来,一边用力抓着自己的喉咙,一边伸着手指,抓着外面,哑着声音努力嘶吼:“快,快把我弟弟的人头拿回来!”
旁边的几个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天公将军,去哪里拿?”
张角急的流下了眼泪:“就是刚才那玉盒里面装的人头!”
“啊?!”
这些士兵立刻追了出去,过了一阵,好歹是把张宝的脑袋,给拿回来了。
那文士早已愣住,这种信,其实他是不愿意读的,读了会被张角迁怒,于是此时正拿着那封信尴尬着,也不敢继续念,只能看着张角。
不过,张角此刻可顾不上他,也还顾不上那封信,等那人头一回来,他这口气,突然才顺当了!
他随即挣扎起来,亲自捧着那颗脑袋看了一眼。
乍一看,张角立刻心里一松,重重地吁了口气,然后笑到:“吓死老夫了,还以为真的是我二弟的脑袋!”
他随即就看到,在这颗脑袋的上方,竟然被人开凿了一个洞,嵌入了一块铜槽。
“这是,人头酒器?”
张角笑了。
“赵宇这是考验我张角的胆子吗?呵呵,区区人头酒器,我张角不但不会怕,我甚至敢用!来人,给我往里面倒酒,今天我就喝给你们看!”
很快,旁边的一个侍女,果然给他往里面倒了些酒。
一个随从看张角真的要喝,立刻劝解:“天公将军,这东西看起来好恶心,万一里面有毒,您喝了……”
张角心中暗笑:若是有毒?赵宇是朝廷的脸面,断不会用那种下作的手段!再说了,他只是想拿这东西吓唬我,他能料到,我竟然能以此做酒器?
于是张角哈哈一笑:“我知道这上面有毒,不过,我当年有南华老仙传授仙术,天生不死!”
说完,他提起张宝的脑袋,一饮而尽!
张角眉头一皱,嘀咕起来:怎么有股子尿骚味?
放下自认为是酒器的脑袋后,张角擦了擦嘴角,感觉都自己很牛逼。
“那个谁,继续念信!”
那文士刚才浏览了一遍那信,此时浑身颤抖,不敢念,但是不念又会被天公将军迁怒,只好咬牙念了出来。
“本将行军缺尿壶,遂以你弟张宝脑袋,开头骨封七窍,以做尿壶……”
张角突然感觉胃里一阵痉挛,突然剧烈地呕吐不止,闻到吐出来的东西仿佛有股尿骚味后,张角更是大吐特吐,差点把胃也给吐上来。
周围的黄巾军都是古怪的神色,个个极力咬着牙,不让自己笑出声。
等张角稍微缓和了一些后,一个小兵突然又自作聪明地指着那颗脑袋道:“天公将军,地公将军耳朵,我记得缺了半截,这个脑袋,为啥也是这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