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你再好好想想,”赵东城走前两步,声音坚定而洪亮,仿佛要穿透在场每一个人的心扉,“是不是还有人去找过你?或许你当时没有留意,但仔细回想,总会有线索的。”
张老板闻言,眉头紧锁,嘴唇轻咬,仿佛在进行一场内心的斗争。他低下头,目光在地面上游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答案。周围的人群也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这时,一阵微风拂过,带来了胡同里特有的烟火气,混合着远处小贩的叫卖声,让这场对峙更加生动而真实。赵东城能感受到自己心跳的加速,以及周围人紧张的气息。
“没有了。”张老板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含糊,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他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了现场,留下了一群面面相觑的邻里。
易中海见状,长长地吐了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他瞥了一眼站在场中、垂头丧气的傻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然后,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与和事佬的口吻:
“咳咳,这事嘛,说到底,就是傻柱一时糊涂。咱们都是老街坊、老邻居了,何必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我看,不如就罚点钱,算是给他一个教训吧。”
说着,他朝旁边的两位大爷——刘海中和闫富贵,使了个眼色。这两位大爷见状,立刻心领神会,纷纷附和起来。
“对对对,都是住同一个大院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深究呢?”刘海中率先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圆滑与妥协。
“是啊,是啊,年轻人嘛,难免犯错。咱们得给他个改过自新的机会。”闫富贵也跟着附和,脸上堆满了笑容。
然而,赵东城却听得怒火中烧。他怒视着这群所谓的“长辈”,心中充满了不屑与愤怒。这些人,平时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正义的化身,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就立刻露出了自私自利的真面目。
“不行!”赵东城雷打般大吼一声,声音在胡同里回荡,仿佛要震碎一切虚伪与不公,“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报派出所,将偷车轱辘的贼绳之以法!”
在场的居民们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如同一群热闹的麻雀,在四合院的空地上展开了激烈的辩论。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他们身上,为这场临时的集会增添了几分温暖的色彩。
“这事儿啊,我看还是教育为主,罚款为辅。”一位大爷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缓缓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无奈,毕竟这事儿要是真闹到派出所去,红星四合院文明胡同的名声可就毁了。
“对,对,大爷说得对。”旁边的一位大妈附和道。她手里拿着一把扇子,不停地扇动着,似乎想驱散心中的烦躁。
赵东城站在一旁,目光锐利地观察着场上的局势。他知道,今天要想把傻柱带走是不可能的。毕竟,自己不能和全院的人唱反调,否则以后在这地方还怎么混呢?
“不抓人也行,但必须得开个批斗大会,让傻柱好好反省反省!”赵东城想了想,突然大声说道。他的声音如同一声惊雷,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易中海闻言,微微沉吟了一下,然后大声宣布道:“行,现在马上召开批斗何雨柱同志的大会!”
随着易中海的话音落下,傻柱被两个人押到了场中间。他低垂着头,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的双手不停地擦拭着额头,似乎想以此来缓解内心的紧张。
“我……我,傻柱,不,何雨柱。”傻柱的声音颤抖着,话都说不成句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仿佛随时都会崩溃一般。
“你偷了二大爷闫富贵的车轱辘,还嫁祸给赵东城,诬陷赵东城同志是迪特!”一位大爷站出来,大声指责道。他的声音洪亮有力,仿佛要穿透傻柱的内心。
傻柱勾着头,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的声音愈发小了,仿佛连自己都快听不见了。“我……我……”他结结巴巴地说着,却始终无法完整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几位大爷没坐,而是满脸尴尬地站在一旁。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无奈和自责,仿佛这批斗大会也是在批斗他们一般。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
赵东城见傻柱声音太小,立刻走前两步,沉下脸大喝道:“大点声!之前你诬陷我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胆小!”他的声音如同寒冰一般刺骨,瞬间让傻柱浑身一颤。
傻柱被吼得浑身一颤,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我大点声。赵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的声音虽然还是有些颤抖,但已经比刚才大了许多。
全场顿时传来一阵哄笑。大家看着傻柱那狼狈的样子,都觉得十分好笑。毕竟,曾经何时,傻柱见到赵东城都是各种欺负讽刺。今儿竟然喊比他瘦小年幼的赵东城做大哥了,这怎能不让人捧腹大笑呢?
赵东城看着傻柱那诚恳的样子,心中不禁暗自得意。他知道,这次批斗大会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傻柱已经被自己打压得抬不起头了,以后他再也不敢轻易欺负自己了。
“哼,算你识相!”赵东城冷哼一声,然后走到一旁坐了下来。
批斗会的余音在空旷的会场中久久回荡,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那份压抑与沉重。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如同钝刀割肉般难熬,直到三个多小时后,主持人终于宣布散场。那一刻,傻柱的双腿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他踉跄了一步,差点瘫软在地,脸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而迷茫,显然,这场精神上的酷刑已经将他彻底击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