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床头柜，八仙桌，太师椅，对了，还有躺椅，书柜，厨柜……”
李牧一口气说了很多酿酒用的‘东西’。
算了，先这么多吧，做人要厚德载物……
秦如歌脸色越来越黑：“我读书少，你别骗我，这些都是酿酒的？”
“你要铜镜有什么用？”
李牧想当然的道：“自然是酿酒的，说了你也不懂。”
秦如歌狐疑道：“你不说我怎么能懂？你说了我才能懂，说！”
李牧想了一会儿，道：“知道啥叫光合作用？光合作用的意思是，把阳光通过镜子的折射，嗯，射到锅里去，让酒晒晒太阳，然后酒通过再次发酵，滤除了不必要的杂渍和水分，浓度变得更高，嗯嗯……”
秦如歌淡定的道：“你这么说我不就懂了么？你不说我哪里知道需要光……嗯，作用，好的，没问题，我记下了，一会儿就给你全部送来，今天可以给酒么？”
李牧道：“明天吧，先给十坛么。”
“成，走了。”
秦如歌挥挥手。
出屋后，秦如歌长舒一口气，俏脸有些红。
管事看秦如歌这样子，下意识一愣。
秦如歌看着管事，道：“知道什么叫光……光合作用吗？”
管事一脸懵逼：“不知道啊，是啥？”
秦如歌冷笑道：“酿酒用的，你不知道就对了！不然这酒怎么能卖钱？”
……
秦家的办事效率很快。
午后。
老李头和王大爷一行人坐在村头吹牛逼，就见着远远地，有一群车队，将大量的三勒浆、浊酒、清酒等酒水运过来，仿佛不要钱一样。
王大爷啧啧称奇，随后有些好奇的道：“这方向，咋是去你家的老李头？”
“走！去看看！”老李头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起身，朝自家走去，王大爷等人紧随其后。
很快。
一行人好奇的围观着院内满满当当的酒水。
王大爷好奇的看着李牧：“他们这是做什么？为啥给你这么多酒？”
李牧眯着眼，看着王大爷道：“召集村里青壮，今日在外开国酿酒，按照我的法子去做，每人每天二十文钱！”
嘶！
二十文！
王大爷震惊了，激动的道：“去！将青壮全部叫来！”
寻日里白嫖李牧家的物资，槐花村的人早已经心中有愧，如今能给李牧干点活，他们自然乐意。
其实李牧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
比如昨日，王大爷叫了好一些村里的青壮，已经开始动手给李牧的新家打地基了。
这些事，老李头都没和李牧说过。
老李头要给他们钱，王大爷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到青壮脸上，谁敢要钱，上去就是一巴掌。
那些青壮们都被抽懵逼了，他们本来也没打算要钱的啊！
谁特么又不是没有良心的人！
很快，村里青壮皆来。
李牧将酿酒的秘方西一榔头，东一榔头，全部分散开教给他们，让他们每个人分工做一部分事。
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样一来，便是外人来问，也问不出个三五道来。
事情敲定之后，便动工。
……
秦琼府邸。
“倒真是稀奇，原来是这么一层意思在。”
秦琼千算万算，都没算到烈酒竟也是李牧酿的。
难怪陛下说有一桩好事送给自己。
啪！
他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这不下贱么？早知道这样，顺着陛下的意思，骑驴下坡，秦家也不至于被李牧压榨那么多利润？
谁知道那烈酒也是李牧酿的啊！
秦如歌瞪大眼睛，看着秦琼：“爹你做什么？”
秦琼笑笑：“没啥，老夫皮有些痒痒而已。”
他淡定说完，看着秦如歌道：“如歌你不错，做的很好，真就谈下来了，对了，他没为难你吧？”
秦如歌脸色有些不自在，昂首道：“他敢么？呵呵，不敢的，听到我秦家的名讳，还不乖乖臣服么？女儿也是看他可怜，才只要了一成利。”
秦琼点头道：“你做的对，多给他好处，多对他好点，咱秦家不会吃亏的。”
还不会吃亏么？
秦如歌心中泛起激雷，双拳在袖笼下狠狠握着。
“爹，你说咱们不会吃亏，可一成利，还要大量送过去酒水成本，若是投入市场不赚钱怎么办？”
秦琼微微一愣，随后笃定的道：“应该不可能的，绝对不会的……吧？”
“啊？爹你也不确定么？这要是亏了，宋城楼可就完了呀！”
秦琼强打起精神：“不会不会！明日一早，你就过去拉酒，新酒明日就给放在宋城楼销售！”
……
翌日一早。
秦家管事如约来泾阳槐花村拉酒。
槐花村的村民都很淳朴，也没磨洋工，连夜赶工，十坛烈酒造好，被秦家管事拉走。
……
今日秦家宋城楼开市卖酒。
秦家几个部曲懒洋洋的坐在酒肆门口。
今日来之前，秦琼千叮咛万嘱咐，要控制住局面，不能乱了套，卖酒要排队，钱也数对。
说实话，秦家几个部曲都呵呵了。
这酒水才几分利？
他们作为部曲，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又不是不懂行情？
还控制局面，闹呢？
至于这么谨慎？还要我们全部都来维持秩序，这不闹呢吗？
大清早的，一个人都没有，搞毛啊！
几个部曲百无聊赖的开始叙起家常来。
没多久，三两个关中汉子来宋城楼打酒。
秦家几个部曲随意接待了一番，收了钱，便给了几个汉子打了点酒。
关中人嗜酒如命。
尤其是这春寒料峭的天气，两口三勒浆下肚，一日做活都来劲。
几个汉子随口闷了一口烈酒。
倏地！
脖颈上青筋暴凸，脸色涨红一片，面色一喜，爆喝道：“驴日的！好酒！好霸道的酒！”
“给哥几个都尝一口！”
不多时，又几个汉子凑了过来。
这几个关中汉子是跑货的货郎，在长安人脉很广，这一番传递下去，不出片刻，就有人嚷嚷着去买酒。
秦府的几个部曲还在百无聊赖的聊着天，不知什么时候，谁抬头看了看门口。
“我滴娘！咋回事！”
不知何时，门口已经站满了汉子。
“闹事？来秦家闹事？”秦府部曲怒了。
就要撸袖子的时候，就听门外有人不耐烦嚷嚷：“酒还卖不卖！”
啊？
秦家部曲皆愣住了，随后面色一喜：“卖卖！”
人群具有聚拢效应，这边被堵的水泄不通，身后不知原因的人也开始纷纷排队。
不一会儿，这边便已经人满为患。
程家几个部曲面面相觑，已经傻了。
“这什么酒？威力这么大！”
“快去秦府叫人！这边要忙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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