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段瓒!”
“你们这么焦急将我叫出来做什么?我要给秦家择取英才呢。”
陡然被程处默和段瓒叫出宋城楼,秦如歌显得有些不悦。
她今日略施粉黛,身穿鹅黄长衫,身材本就修长,长衫映衬的她愈加高挑。
瓜子脸,如画中走出美人,一颦一动文质彬彬,便是这略微生气,都恰到好处的让人垂涎三尺。
程处默湿了。
随后慌忙擦了擦口水:“如歌妹妹!这不闹呢么,什么英才?长安的这群酸儒还能做出什么旷世奇诗不成么?”
段瓒呵呵笑道:“就是啊,要我说啊,武技论英雄才是,对了,如意今天来了没?”
秦如歌蹙眉道:“没,她素来不喜这些,你们找如意什么事?”
程处默神秘兮兮的道:“我有预感,今日这宋城楼内,将发生一件美妙的事。”
段瓒附和:“是啊!所以我们才打算让你将如意给叫来一同观赏一二。”
秦如歌狐疑道:“究竟什么美妙的事?你们两个搞什么名堂?”
程处默摇摇头:“天机不可泄露,我们去秦府,将如意给带来自然就明了了,一会儿可别感谢我们才是哟。”
秦如歌一脸古怪,点头道:“好,不过我不能保证啊,如意未必肯来的。”
“无碍,去试试嘛。”
就如此,三人很快来到秦琼府邸。
秦府内,一阵冰冷的厉喝传来:“让程处默和段瓒进来,打的过我,我就去宋城楼!”
卧槽!
段瓒和程处默一同缩了缩脖颈。
“这咋办?”
“凉拌啊!”程处默唉声叹息,“看来李牧和如意无缘。”
“算啦。”
“我们回去吧。”
秦如歌施施然走出来,耸耸肩,摊着手道:“你们也听到了,要如意去宋城楼,进去和她比划比划么?”
程处默义正言辞的道:“好男不和女斗,我不打女人的。”
段瓒沿着脖颈道:“吾辈男儿如何能欺负女流也?我也不会和如意交手的。”
秦如歌狡黠的笑笑,“那你们还有啥美妙的事给我吗?我猜……是不是打算给如意介绍郎君呢?”
“啊?”
“你知道啦?”
程处默和段瓒惊愕的看着秦如歌。
秦如歌笑笑:“现在知道了。”
智商碾压啊!
程处默和段瓒哪里能玩的过秦如歌,这丫头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可人家聪明的紧,自小程处默和段瓒都只有被她耍的份。
“走吧,咱们去宋城楼看看有什么美妙的事,先说好啊,要是没有,你两个可就完啦!”秦如歌道。
程处默:“……”
段瓒:“……”
完啦!弄巧成拙啦!
……
宋城酒楼内。
围聚在李牧身后的人越来越多,整个酒楼都快被挤爆了。
后面的人听不到李牧的新诗。
前面的人则大声吼着,以为传递诗句的传音筒。
“来了来了!”
“小公子新诗出来了!”
有读书人振臂高呼,随后朗声喝道。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那人将这话传出去之后。
后面的读书人飞快的拿着笔墨竹书开始记载。
“妙妙妙!”
“精彩绝伦!”
“侠肝义胆!”
“我特么,我又要湿了!”
“太激荡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李牧手中的开元通宝也越来越多,多到他快要拎不动了。
最后一局破完之后。
李牧长舒一口气,看着秦府管事道:“好了,所有的局我都出诗了,那最大的奖励是啥?”
秦府的几个管事早已经呆若木鸡,嘴巴瞪的比鸡蛋还要大。
让你破局,是每一个诗局面前,你能做一首诗就行了啊!
没人让你将每一局,每一个命题全部破了啊!
你这让别人怎么活?
十六首诗,十六首流芳千古的绝句。
你特么……哪里来的神仙啊!
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文采这种事,大抵是谁都不服谁的,你说这诗好,总有杠精说不行。
可特么奇怪的事,今天这群读书人仿佛哑巴了一样,没有一个跳出来说李易做的这些诗有毛病。
因为……挑不出来啊!
这小子,简直是禽兽,每一首诗仿佛都不要过脑子的,张口就来,来就是绝句,绝句还尼玛是流芳千古的那种。
这让这群读书人怎么挑刺?
谁敢?
谁有脸在旁边逼逼?
这个小子,真是强到没朋友了,这太牛逼了!
听到李牧这么说,这群读书人顿时起哄道:“对啊,最大的奖赏呢?让秦家小姐出来啊,和小公子促膝长谈啊!”
啥?
李牧突然愣住了。
不解的看着周围人:“你们说着最大的奖赏是和小娘子促膝长谈?”
周围读书人激荡的道:“是啊!大丈夫当如是也!”
尼玛……这就硬舔啊这!
读书人的傲骨呢?
李牧三观碎了。
他白着这激动的读书人,随后低声道:“期待了这么久,原来是这么个奖励,真是有病。”
看着这群舔狗读书人有暴走的冲动,李牧懒得和他们多说,快速绕开这群读书人,轰的便消失在视野中。
“那小子人呢?”
“不知道啊!”
“他谁啊?”
“也不知道啊!”
“谁带进来的?”
“更不知道啊!”
“太嚣张了,竟然说秦大小姐有病?”
“这种有才无品的人,我都不屑于和他较量!”
“啧啧啧,你吟一首诗了,你若是能吟一首,任凭你怎么猖狂,我都仰慕你!”
读书人阵营瞬间两极分化。
当然,这些事李牧也不清楚了。
出了宋城楼,李牧大口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这程处默和段瓒,也不知去哪里了,算了,不管了,打道回府!”
拎着二十贯铜钱,他竟不觉得重,健步如飞的消失在宋城楼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