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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当骄傲比训练更伤人(1 / 1)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魔法,我的“治愈肌肉”咒语闪过脑海,但直觉告诉我,这对他没有帮助。我需要看到损伤,了解他体内发生了什么,就像我之前对肌肉做的那样。我闭上眼睛,稳定呼吸,集中注意力,努力感知眼睛看不到的东西。

什么都没有。这很令人沮丧,但我没有放弃的打算。我已经知道,魔力会追随意图。

我鼓起勇气,控制自己的法力,下定决心引导它,注入他的体内,催促它“看”。法力穿过他的身体,没有结果。集中注意力,下定决心。法力渗入更深,我的注意力越来越集中,直到他身体中隐藏的伤害一点一点地显现出来。骨折、器官破裂、脑出血、脉搏微弱——他的身体几乎要撑不住了。十分钟,也许更短。

我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个东西。现在不行。我把它排除在外,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伤者身上。每一秒都很重要。他颈动脉微弱、几乎消失的脉搏表明他离死亡线有多近。我脑海中浮现出之前感受到的损伤:严重的颅内出血和颈椎骨折。他甚至不应该呼吸。这是一场与时间和我所知道的所有教科书事实的斗争。

我集中精力治疗脑出血。出血压力会不断增大,挤压脆弱的神经组织,切断重要的神经通路。我集中精神,想象大脑的解剖结构、血管和静脉,并强烈希望止血。这是一种命令,而不是请求。我将法力引导到他的头骨,确保法力沿着一条谨慎的路径前进。我的意图非常明确,将魔力引导到破裂的血管上,并使其闭合。

魔力像是有自己的意志一样,试图溜走并消散。我不会让它得逞。这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容不得半点差错。我用力回压,牢牢控制住魔力,感觉魔力像匹受惊的马一样在紧张中挣扎。流血的速度变慢并停止了,几乎察觉不到的变化。我如释重负,但我知道还不能放松。

我的视野中再次出现了一个弹出窗口。现在不行,我坚定地想,把它推开,把注意力集中在重要的事情上。

法力:580/3000。

看到法力值如此之低,我的心沉了下去。这是一场赌博。我不能浪费法力。这个人的生命取决于明智的方法——首先要做的是——扭断脖子。我的手指在受损的椎骨上拂过,想象着恢复稳定和防止进一步损伤所需的精确对齐。我轻轻地用思想将骨碎片重新拼合在一起,想象细胞按照我的意图重新排列。法力再次试图摆脱我的控制,但我没有让它得逞。它按照我的要求重塑自身,直到我感觉到一丝微妙的变化,一个微弱但坚实的回应。很好。至少已经完成了。

法力:530/3000。目前为止,一切顺利。

但大脑仍然处于危险之中。出血可能已经止住了,但压力仍然存在,一股致命的力量正在挤压着脆弱的组织。我知道大脑在这种压力下无法支撑太久。我集中精力,命令组织吸收血液。缓慢而有序。必须如此。但组织膨胀,无法全部吸收。太近了。再近一点,就会破裂。我的脉搏在跳动。没有吸力。没有工具。只有法力。还有这个定时炸弹。

冷静。思考。每一秒都很关键。如果我现在失控,就完了。我的脑子飞速运转。该怎么办?该怎么办!?然后,就像灯泡突然亮起一样,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我施放法力飞镖,希望它能成功。但咒语刚形成,它就飞了出去,射中了一棵树。我咬紧牙关。集中注意力。

我再次尝试,一边施法,一边在心理和生理上牢牢控制住它,感受飞镖挣脱束缚的强烈冲动。能量在我的手中脉动,像是要挣脱束缚,就像压住一个盘绕的弹簧。这不仅仅是飞镖的不耐烦,而是法术本身的设计初衷,它是一种定向投射物。但我不会让它离开。

我握得更紧,将更多的法力注入飞镖,迫使它留在原地,感受每一次能量震动的阻力。慢慢地,我像雕刻家处理细腻的黏土一样,用意志力塑造它。尖端变长,逐渐变细,形成锋利的边缘。我全神贯注地打磨尖端,使其精确,既能穿透,又不会撕裂。

最后,我把飞镖拉长,变成一把可控的细尖工具,像外科医生做第一次切割一样,小心翼翼地把它对准他的头骨上方。对准尖端,我把它按在他的皮肤上,然后控制着刺破皮肤。这不是普通的咒语,而是一件精密仪器,完全掌握在我的手中。

我仔细观察,脑海中浮现出压在他大脑上的血泊,我集中精神,用法力将血引导到开口处,使其以可控的速度流出。法力现在更听我的话了。虽然仍有阻力,但更弱了,而且只持续了一秒钟。血液一滴一滴地流出,压力随之减轻。我屏住呼吸,感受着每一次脉动,每一次缓慢的释放,直到最后,最后一滴血液流尽。当所有的血液都流干净后,我引导更多的法力,并让小伤口愈合,将组织重新编织在一起,不留任何缝隙。几乎没有阻力。

我的视野中又出现了另一个闪烁——一个弹出通知,但我不能分心。我把它从脑海中抹去。

法力:350/3000。

我精疲力竭,头晕目眩,双手颤抖,但我稳住了它们,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最后一次释放法力。我将手掌放在他的头上,集中精神,想着治愈的大体概念,不针对任何具体目标,而是发出一种普遍的力量,稳定他的身体,将他的身体推向正确的方向。

最后一点法力从我体内涌出,让我变得虚弱,摇摇欲坠。我的视线变得模糊,世界在倾斜,疲惫感如铅块般沉重,将我拖向遗忘的深渊。我感觉大地在召唤我,将我拉倒在我奋力抢救的人身旁。我深吸一口气,每一次吸气都把我拉回现实。我脑海中的旋转终于停止了,眼前的黑点也部分消失了。

法力:50/3000。

我的视野中又闪过一个弹出窗口。我闭上眼睛,勉强集中精力思考。走开。

我正在用尽最后的力气——魔法在这里已经无能为力了。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专注于最擅长的领域:亲身护理。

我的手指摸到他的脖子,检查是否有任何可能造成危险的错位,然后轻轻调整他的头部,保持呼吸道畅通。他的呼吸很浅,但很稳定,我不想打乱这个脆弱的节奏。

我迅速检查他的四肢,仔细按压以确定是否有骨折或断裂。他的左臂弯曲成一个不自然的角度。我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将其固定在身体一侧,并用衬衫撕下的布条临时绑扎,防止进一步受伤。

接下来,我检查他的腿,发现膝盖周围肿胀,可能脱臼了。我调整好姿势,然后快速用力将其拉正,用身上所有结实的材料尽可能固定住它。虽然不是很完美,但至少能坚持到救援人员到来。

最后,我撕下一块干净的布,压在腹部,轻轻按压以减缓出血。在尽可能稳定他的伤势后,我用手指按住他的脉搏,追踪着微弱的心跳,并鼓励他坚持下去。

远处警笛的鸣叫声越来越响,打破了我的紧张情绪。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重新拨打了警察局的电话。电话接通后,我迅速说道:“我是摩托车事故的报警人。我和骑手一起,在路边的斜坡上。我是医生,他的情况很危急,但暂时稳定。请救援人员知道我们在哪里。”

片刻之后,上方树丛中闪烁着红蓝两色灯光,两名急救人员翻过护栏,快步来到我蹲在伤者身旁的地方。

一名急救人员快步走来,用德语快速说着什么。我摇摇头打断道:“抱歉,我不会德语。”

他眨了眨眼睛,然后改用带有口音的英语说道:“抱歉。医生,谢谢您救了他的命。”他看着骑手腿上的临时吊带和夹板说道,“接下来交给我们吧。”

“注意观察是否有内出血,”我提醒道,然后退后一步给他们腾出空间。“左腿和手臂骨折,可能还有肋骨骨折。”

医护人员点点头,眉头紧皱,似乎在思考。“是的,明白。我们现在抬起来。”他向同伴喊道。

他们把一块背板滑到伤者身下,固定好之后,我帮他固定颈部,用绑带绑住四肢。我们一起小心翼翼地抬起他,协调动作。爬坡的速度很慢,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确保他站稳。

到达山顶后,他们把他转移到担架上,在护栏旁等待。救护车上的灯光照亮了道路,他们推着担架向救护车走去。一名医护人员回头看了我一眼,真诚地点了点头。“再次感谢你,医生。他的伤势很严重,但有你帮助,他还有机会。”

我轻轻点了点头,在他们把他抬上救护车时,我感到胸口的重担被卸下。车门关上,当车辆驶离时,我看着闪烁的灯光消失在远处,希望他能挺过去。

看着救护车消失在远处,只剩下我一个人留在安静的路边,一股莫名的温暖涌上心头。我在急诊室工作了九年,救过无数人的性命,但这次感觉有所不同。这不是又一个需要医生团队介入的病例。在这里,在茫茫荒野中,只有我和他——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我低头看了一眼我的双手,上面还沾着他的血。魔法还是有用的。我摇了摇头,发出一声干笑。我的法力很低,太低了,我需要去一个门那里补充能量。这一切的荒谬又让我笑了一下。我一生都很好,不需要法力。然而此时此刻,我却担心法力过低,急着补充法力。我咧嘴一笑,一半是对自己,一半是对这个奇怪的新现实。谁会想到我最终会担心魔法储备?

回到车上,衣服上还残留着血腥味,与座椅上陈旧皮革的淡淡气味混合在一起。发动机的嗡嗡声是一种舒缓而熟悉的声音,它淹没了脑海中的混乱。每当车灯闪过时,我的肩膀就会紧张起来。但道路将我拉回现实,一英里又一英里。

肾上腺素慢慢消退。疲惫感像一块铅毯压在我身上。当我到达酒店时,每一下动作都感觉沉重,仿佛身体终于承受了整晚的疲劳。但即使这样,该死的红点仍然在我的视野中闪烁,像痒痒一样挠得我无法忍受。

“好吧,好吧。让我看看你想告诉我什么,”我喃喃自语,然后倒在床上,拿起客房服务电话。在处理这些通知之前,先来杯浓咖啡,冲个澡。

片刻之后,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送到了,浓郁的咖啡香气弥漫了整个房间。我端起咖啡,重新坐好,终于可以全神贯注地查看这些顽固的信息了,准备逐条查看。

你学会了咒语[诊断]

你学会了咒语[止血]

你学会了咒语[治愈骨骼]

你学会了技能[小法术适应]

你学会了法术[控制血液]

你学会了法术[治愈之触]

太棒了!

你表现出了治愈的天赋,无需购买即可学会治疗者职业的六个法术。

解锁新职业:[治疗者]

你是否希望将治疗者职业作为你的副职业?

注意:由于你的成就,你可以不花费能力点学习治疗者职业,该职业的实力将等同于主职业。

注意:学习该职业后,你可以使用已储存的升级。

是/否

我一生中从未如此迅速地按下“是”按钮。

你是否希望将治疗者职业作为你的主职业?

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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