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怎么样了?爹啊!”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夏建仁跟云萝一起来看灰木耳。
老丈人已经不行了,嘴唇干裂,呼吸微弱,白眼珠子乱翻。
嘴巴张开,话都说不出口。
“哭!快哭,使劲哭!”夏建仁吩咐道。
“我爹还没死,为什么要哭?”云萝问。
“让你哭你就哭!使点劲!大声哭!越悲伤越好!”
云萝不知道男人葫芦里卖的啥药,剧烈号啕起来。
“爹呀!你不能丢下女儿不管啊!你走了,云萝怎么活啊?呜呜呜……!”
她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
“老丈人!你咋就死了呢?我还没喊你一声爹呢,哇哇哇……。”夏建仁也大声哭嚎。
郭襄跟张君宝听到哭声,以为灰木耳真死了,从外面冲进屋子。
“你俩跪下!一块哭!”夏建仁吩咐道。
“为啥啊?这又不是我爹?”郭襄不同意,还有点生气。
“快哭啊!那个死太监没走!在外面安排人盯着呢。”夏建仁吩咐道。
“喔喔……。”郭襄跟张君宝恍然大悟。
扑通!俩人跪下,哭得可欢了。
“灰木耳叔叔,你死得好惨啊……!”
“大叔!你不能死啊,呜呜呜……。”
张君宝哭得跟死了亲爹一样,鼻涕拖出去老长。
夏建仁的眼睛却冲不远处一颗大树瞅了瞅。
树梢上一条人影,忽闪不见了。
“公公!大喜,大喜啊……。”
盯梢的鞑子兵回来报信。
太监身受重伤,胳膊腿被打断,浑身包得像个粽子。
“那边动静如何?”他问。
“灰木耳真的死了!里面哭声一片,他们正在计划办丧事呢!”
“太好了!鹤顶红果然是天下第一奇毒!灰木耳一死,我们可以回去交旨了,立刻出发!!”
一声吩咐,几个伤兵抬起半死不活的太监,回蒙古去了。
发现他们离开,夏建仁这才返回屋子。
“别哭了别哭了!他们走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云萝问。
她觉得应该准备后事,弄口棺材,给父亲做件寿衣什么的。
“起来!灰木耳大叔死不了,我来帮他运功疗伤!”
“你说啥?我爹死不了?老公,爹中的可是鹤顶红啊?”云萝奇怪地问。
“管他什么红!我都会运气把它逼出来!襄妹妹,君宝兄弟,你俩帮我把关,不准任何人进来。”
“好!”郭襄跟张君宝赶紧站在门口守护。
夏建仁上去床,挥起双掌,慢慢将掌心按在灰木耳的后背上。
九阳真经跟九阴真经一起发挥作用。
浑厚的内力顺着手臂,缓缓输入灰木耳的体内。
用力一推:“噗嗤!”灰木耳吐出一口乌血。
紧接着,他眼睛睁开。
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喘气也匀了。
“爹!你醒了?”
看到父亲精神恢复,云萝兴奋地跳了起来。
“建仁,你这是……什么功夫?”灰木耳大吃一惊。
“嘿嘿,九阴真经,九阳真经!
昨天我封住你的穴道,暂时将毒药封闭在胃部一个暗角里。
等老太监走了,才能帮你疗伤。
这样,他们相信你已经死去,就不会再追杀你了!”
“喔!”众人恍然大悟。
好聪明的夏建仁,好厉害的内功!
“老公,你真有本事!”云萝一激动,扑进他怀里。
郭襄在旁边气得不轻,抬手就是一巴掌。
“混蛋!吓死人家了!既然知道灰木耳叔叔死不了,你干嘛还要跟云萝拜堂成亲?”
“不这样做,老太监是不会相信的,演戏就要演全套……。”夏建仁解释道。
“原来如此,阿米豆腐……。”张君宝也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么说,你俩昨天真是……假成亲?”郭襄问。
“成亲是真的,我还准备跟云萝生儿育女呢,云萝,现在咱俩就进屋,生儿子……。”
说着,夏建仁拉上云萝的手。
“你……!害得人家白白流两升眼泪,气死我了,揍死你!”
郭襄气愤以及,挥起拳头来拍打。
夏建仁拔腿就跑,两个人在院子里追逐。
“爹,昨天我俩成亲,他……不会真的是逢场作戏吧?”屋里的云萝忽然把头低下问。
灰木耳的精神已经恢复,站起来说:“他妄想!
跟我女儿拜了天地,就是我妥妥家的女婿!想赖婚,门都没有!
他敢不要你,老子就打断他的腿……!”
云萝这才笑了,喜上眉梢。
正在这时,忽然,外面一队人马赶到。
“妥妥大帅!我们的失地多数已经收复……请跟我回国都去吧。”
仔细一瞅,来人竟然是扎西。
两天两晚的时间,扎西挥军西上,斩杀敌人无数。
其他的援兵迅速赶到,很快将都城收复。
还活捉了瓦剌的首领。
特意来邀请妥妥到伊尔汗国做丞相的。
“好!我跟你走……!云萝,你收拾一下,和夏建仁一起回中原吧!好好过日子!!”
“遵命!”
云萝冲父亲弯一下腰,心里跟吃了蜂蜜一样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