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鬼影迷踪,院中穿梭,快如闪电。
“哆哆哆!”
漫天花雨,轨迹不同,百发百中。
停下之后,只觉得神清气爽。
有种天下豪杰,无不是手下败将之感。
爽啊。
不过。
冷静之后,张辰深知即便如此,这盗综世界中,依旧是危机重重。
不说别的。
单单是那些洋枪洋炮,自己现在可不能硬抗。
何况那大墓之中,异兽诡尸多不胜数。
又有各类暗器,防不胜防。
自己便是由这等身手,也许小心。
要知道这世间最恶的,可是人心。
“好!”
忽然,一声喝彩。
却是老李头溜达回来了,在院外看到张辰练功。
忍不住拍手叫好。
瞧他那一副红光满面的表情,显然是春风得意,有大好事儿啊。
“李叔!”
张辰笑了笑。
老李头进了门,感慨道,“你这小子也不知练的是什么功,是越来越厉害了,光是刚刚那一手轻功,恐怕这卸岭魁首都未必能比得过你,如此我倒是对你这瓶山一行放心多了!”
张辰点点头道,“我也会多加小心的,命是我自己的,不能有钱了,没命花!”
“你有这心思就好!”
老李头欣慰的点点头。
瞧了下夜色,道,“时候不早了,明日你还得早起去老马那边,早些睡吧!”
“好!”
张辰点点头。
……
次日一大早。
天只微亮。
张辰便起身上路。
到了集市,买了些春卷和剁饼,就这面汤吃了顿早餐。
这才到老马扎纸铺去了。
这老马扎纸铺开在一处偏僻农房。
距离集市倒也不算远。
但因为偏僻,院子倒是不小。
只是一进来就见这院子里堆满了各种纸人、纸屋。
另有大量白纸、颜料、竹篾等材料,堆在院子一头。
一个伙计正忙着熬糨子。
老马夫妇俩则一个扎竹篾,一个糊白纸。
不消片刻,一个浑身白的纸人便扎成功了。
“张小子来啦!”
那老马听到脚步声响。
一抬头便看到张辰。
顿时眉开眼笑,起身招呼他坐。
“老婆子,倒点水去!”
老马说道。
张辰忙道,“不用了马师傅,我是吃了早饭过来的,不渴!”
“那行,那就还是老规矩!”
老马点点头,也不矫情。
反正自己也是出了钱的。
“行!”
张辰点点头,撸起袖子开干。
他此来主要是杂物。
比如劈竹篾啊。
裁切白纸啊。
因为最近生意颇多。
他们夫妻的工作量剧增。
别看这扎纸听着是脏活。
但可需要些技术。
老马这扎纸技艺炉火纯青,在十里八乡那是出了名的。
扎纸扎纸。
重要的在纸上。
老马可以做到扎出来的纸人,远远看去就如同活人一般。
只是最近也不知怎的。
需求量太大了。
扎纸、画五官,光是这些他们都有些忙不过来。
而这前期的准备工作,也是一点儿不能少。
是以才请张辰来帮个忙。
老马之前请过他。
手把子利索。
干活很快。
最重要的是,这悟性不低。
就瞧了这么几次,居然都能上手扎纸了。
而且还似模似样的。
虽说比不上自己,却比另一个自己的学徒要好得多。
老马也挺想收他这个徒弟。
可惜,自己这行当也不是什么好行当。
人家志不在此。
他自然也就不作他想了。
干了不大一会儿。
院子前便来了客人。
老马连忙迎接。
一番商谈,这客人买了四个大姑娘纸人,抬着欢天喜地的走了。
“张哥,这家人真奇怪啊,买的全都是大姑娘,还一口气四个,不怕把土里的给累死!”
说话的叫刘二毛。
是老马收的徒弟。
不会说话吧还就爱多嘴。
弄得老马都不敢让他接待客人了。
要不是跟了自己好几年。
还真想把这家伙给辞了。
“你还是少说些话吧,让主顾听到,非骂你不可!”
张辰无奈。
刘二毛挠了挠头,憨憨一笑道,“我这张嘴太容易得罪人了,张哥,真羡慕你能说话啊!”
“你先学好手艺再说别的!”
张辰也不好说什么。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手里的活自然是没停过。
不过也奇了怪了。
昨日主顾还很多。
但今日除了刚开始那一拨客人。
这都到了中午了,都不见一单。
惹得老马都无语了。
这才刚请了张小子来帮工,也太不给面儿了吧。
老马的媳妇儿脸都有点黑了。
以至于刚开始还忙活。
这忙活着忙活着。
院子里都堆了几十个纸人纸马纸屋了,还不见客人。
老马媳妇儿只能喊他们吃饭。
到了下午,更邪乎。
那是一个人影都没有啊。
张辰刚开始还在忙。
这会儿完全没活干了。
纸人这东西虽说能放。
但要不尽快卖出去,遭了雨水,或被老鼠啃了,那损失可不小。
眼看太阳落山。
老马叹了口气。
都准备让张辰先走了。
却忽然有个男人走了过来。
“有人吗?我想要个纸人!”
那人说话有些有气无力。
声音听着有点怪。
在看长相……
嚯!
干瘦干瘦的一个。
瞧着年纪也不大,走路却都打着摆子。
一看就知道,这是个烟鬼。
老马连忙热情将他迎过来,笑道,“客人想要个什么样的纸人?”
他当然也瞧得出这是个烟鬼。
那抽大烟把身子骨都给快掏空了。
但生意上门,自然不能怠慢。
何况这一整天了就开了这么一个张。
那干瘦男子瞧了下院子,摇着头道,“这些个可不行,我要的纸人要像真人一样的!”
老马一听,这得现扎啊。
再看他,也怕他没钱。
毕竟烟鬼那都穷的叮当响,别没钱赚可不行。
“您放心,只要钱到位,我老马扎出来的纸人啊,还真没人说不像的!”
老马夸口道。
那干瘦男子一听就知道他什么意思。
哼了一声,愤愤不平道,“你只管扎,钱不缺你的!”
说完,直接摸出了一块大洋。
老马登时眉开眼笑,喊道,“老婆子,开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