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直接把宝贝乖孙贾梗丢在了地上,她一个健步就朝院子里快速走去。
哎呀,
原本在贾张氏怀里的贾梗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屁股直接麻木了,然后就是开始火辣辣的疼,贾梗顿时哇哇大哭了起来。
“奶奶坏,奶奶是个坏老女人,以后等我长大了,就让我爸推着板车把你丢在外边乱坟岗。”
秦淮茹一手牵着女儿小当,一手准备去搀扶蹲坐在地上的儿子贾梗,当她听见儿子的话脸顿时黑了,她用教育的口气说道;“棒梗你吓胡说什么,你爸爸他最孝顺了,怎么可能会用板车把你奶丢在乱坟岗,你再敢胡说看我不打你。”说着,秦淮茹假装抬起手做出要打人的动作。
贾梗见状一点也不害怕,六岁半的贾梗活脱一个小大人模样,他硬气的说道;“你敢打我,我就让我奶奶还有我爸收拾你,我可是贾家的长子长孙,你这外姓人吃的是我们贾家的饭,还敢动手打我这个长子长孙,我就让我奶奶把你赶出去。”
秦淮茹听到儿子说她是外姓人,她差点没有晕死过去。她知道平时婆婆没少在儿子面前说她坏话,秦淮茹觉得儿子贾梗是她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无论如何儿子都会和自己一条心,可现在她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秦淮茹愣神的时候,贾张氏已经冲到屋子里边,她快速来到床边,直接掀起脏兮兮的破烂被子,拿出满是头油的枕头打开发现藏起来的钱和各种票都在,贾张氏送了一口气。
这时她才想起刚刚太激动把宝贝孙子丢在地上的事情,贾张氏有兴冲冲的跑出去呼喊贾梗的名字。
“棒梗,我可怜的乖孙啊,都怪奶奶不好,你有没有摔疼啊。”
贾梗看见奶奶他像是找到靠山一样,直接扑在奶奶怀里哭道;“奶奶,我妈她打我,我委屈,你跟我爸都没有打过我,我妈她凭什么打我,我可是咱们贾家的小男子汉,你快打我妈替我出气。”
贾梗都忘了他是被贾张氏这个奶奶丢在地上的,上一秒他还喊着要长大了要把贾张氏这个老不死的用板车推出去丢在乱坟岗,结果被秦淮茹听见批评教育,贾梗看到了贾张氏这个奶奶后又马上变脸跟贾张氏告秦淮茹的状。
贾张氏听到乖孙说,儿媳妇儿打了乖孙,她的脸直接黑了。本来贾张氏就瞧不上秦淮茹这个农村儿媳妇儿,在她心里儿子贾东旭是钻石男,有房有工作,还是城市户口,城里什么样的好媳妇儿找不来,非得找了秦淮茹这个农村媳妇儿,就因为秦淮茹这个狐媚女人长得漂亮,要不是看在秦淮茹给她们贾家生了个孙子,贾张氏早就把秦淮茹给打出去了。
“秦淮茹你反了天了,棒梗可是我们贾家唯二的男人,他以后要给贾家顶门立户传宗接代的,你要是把他给打坏了,我跟你没完,我马上让我儿子把你给休了。都说虎毒不食子,你这个亲娘怎么比后娘还要心狠,我家东旭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怎么娶了你这个农村泼妇……”
贾梗见母亲被奶奶骂的头都不敢抬起来,他得意洋洋的对着秦淮茹办起鬼脸。
这边贾张氏数落了秦淮茹几句,秦淮茹一直低头不吭声,贾张氏顿时无趣,就像是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不在刁难秦淮茹这个儿媳妇儿。
贾张氏看到她们家的杂物被丢在院子中间,直接把对儿媳秦淮茹的怒火转移,她指着王秘书和家具厂的工人吼道;
“你们是什么人,我们家的东西是不是你们给丢出来的,大院进贼了,还有没有王法了,大白天的就敢私闯民宅把我们家的东西丢出去,我要你们赔钱。”贾张氏说话语无伦次,一会说家里遭贼,一会儿又说私闯民宅,她把听了几次妇女主任普法的词句全都用上了。
王秘书还是第一次被一个中年妇女泼妇指着鼻子骂,他好歹也是红星轧钢厂的储备干部,还是主管后勤的李副厂长的秘书,平时就连厂里的干部,车间主任见了他都热情打招呼,现在被一个泼妇弄得灰头土脸没有面子。
王秘书;“你这个女人说话要讲道理,我们什么时候私闯民宅了,还有中院东厢房的耳房是你们家的吗?你们在没有经过厂里允许的情况下,私自用红星轧钢厂的房子储放杂物,我没有找你们收房租就很不错了,你还敢倒打一耙。”
贾张氏听完有点心虚,但是她在大院里泼妇管了,每次只要无理取闹的大闹起来就算是没理,别人也会怕她三分,这一招她在大院里百试百灵。
“什么红星轧钢厂的房子,我怎么不知道,我看你分明就是想要敲诈讹钱,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让街道派出所的公安同志把你们抓走,我儿子就是红星轧钢厂的正式工,我们院一大爷是轧钢厂的七级钳工,你想拿红星轧钢厂吓唬我没门。”
说完,贾张氏直接伸出手抓住王秘书;“你赔我钱要不然不让你走,我让我儿媳去街道派出所报警,让公安同志收拾你们。”
“松手,”王秘书突然被贾张氏这个中年妇女抓住手,他吓的一激灵。
“不松,万一你跑了,我可追不上你,除非你赔我十块钱。”贾张氏张嘴就是十块钱,这个年代的十块钱比起后世一千块钱的购买力还要强,关键这个年代的钱非常难赚,工作机会实在是太少了。
“泼妇,你这个泼妇。”王秘书气的浑身发抖,他可是高中生知识分子,现在被一个女人逼的开口骂人,可见王秘书有多么的生气。
王秘书见挣脱不了贾张氏,他开始求助家具厂的工人;“几位师傅,麻烦你们把她给拽开,这要是让人看见了我一个未婚男子和中年妇女拉拉扯扯,我以后还怎么娶媳妇儿。”
君大宝几个人对视了一下,他们赶紧上手把贾张氏拖走。
秦淮茹见婆婆被几个男人欺负,她也顾不上男女有别,赶紧走上前拉拽君大宝的手;“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婆婆,四五个大男人欺负我婆婆一个若女人算什么男人,再这样我可就喊人了。”
君大宝等人原本就没有想欺负贾张氏,他们把贾张氏从王秘书身上拉开后,就又退到王秘书的身边。
秦淮茹搀扶着贾张氏;“妈,你没事吧?”
贾张氏瞪了一下秦淮茹;“秦淮茹我都快被人欺负死了你才帮忙,你按的什么心是不是等着我被他们打死,以后这个家你就能当家做主了是吧!”
“还有,我刚刚可是看见你摸别的男人的手,我儿东旭还没死呢,你就开始勾引野男人,我早就跟东旭说,农村狐媚子娶不得,你等着,东旭回来我让他打断你的腿。”
秦淮茹听完委屈的不行,明明我是抓人家的走救你,你可倒好不领情,还说我勾引男人,她在这个家里受欺负惯了,比这种更过分的话都听过,所以秦淮茹也没有反驳,更没有大吵大闹跟婆婆甩脸子。
贾张氏见秦淮茹低着头小声的哭不吭声,身体开始无声的抽泣,泪水哗哗的从眼角往下掉,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如果是个男人看到这一幕,肯定会心疼的把秦淮茹抱在怀里开始安慰,可惜,贾张氏她不是男人,女人最看不得女人好,贾张氏她见秦淮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非但没有一点心疼,反而在地上啐了一口吐沫;“呸,狐媚子,我儿子就是被你这假模假式的可怜样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