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方家庄子后，衡山王一路狂奔，无视长孙皇后安排的那些眼线，冲进大安宫。
不等李渊开口，他就将在方远那里听到的全都给倒出来。
“方远告诉你突厥今年会有大量的牛羊被冻死？”
李渊赫然站直了身体，满脸惊骇，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方远不可能知道这个消息。
“不可能！”
“根本没有这样的可能。”
李渊不断摇头，像是癫疯了一般。
这可吧衡山王吓坏了，连忙抓住他的手臂道：“父皇，您这是怎么样，什么根本就不可能？”
李渊被惊醒，深吸了一口气，默默的从一堆奏折的最下面，掏出一本递给他：“这是朕刚收到的急报，你自己看一下。”
接过奏折，简单的扫了一眼，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没什么啊，在方家庄子的时候，方远就跟我说了，今年突厥......”
说到最后，衡山王的声音消失了，如同李渊刚才的样子，摇着头：“对啊，方远怎么可能知道。”
忽然，衡山王猛的抬头道：“父皇，方远有没有可能真的是推算出来的？”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只是方远连千里之外突厥的情况都能推测的这么准，那方远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方远一直都很可怕啊，地雷，手雷，土豆，钱庄……这些东西那一样不是方远亲手缔造出来的，这样还不够可怕吗？”
“……”
被衡山王这么一说，李渊突然不知道怎么反驳。
是啊，方远一直的很可怕。
只是之前自己特意忽略掉这些东西。
可面对一个这么可怕的人，自己还要趁机杀掉李世民，这样真的是对的吗？
这一刻，李渊开始陷入了自我怀疑，到底应不应该趁机杀掉李世民，将圣上的位置给夺回来。
见到李渊竟然开始犹豫，衡山王急了，连忙道：“父皇，其实方远也没有那么可怕，现在他只不过是抓住了二哥威胁我们，如果没有了二哥，他就威胁不到我们了。”
“想要除掉你二哥，没那么容易，方远不允许，长孙也不允许，你二哥也不想死。”
“我知道，我也希望二哥没事，但世事无常，总有一些意外让人无法接受。”
“安排好一些，一旦失败，我们两必死无疑，不管是方远，还是你二哥，都不允许我们活着。”
“父皇放心，儿臣一定安排妥善，绝对不会失败。”
顿了一下，衡山王接着道：“父皇，这一次我们跟突厥来真的？”
“这么好的机会，如果不来真的，下一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一次，父皇只要击败突厥，就是二哥没事回来，圣上的位置也没有他份了”
李渊不想过多去讨论这个问题，并没有接话，挥挥手让衡山王离开了大安宫。
…………
而这一刻。
方家庄子，破房子。
李世民拿到了边关送一来的急报，看的出神。
好一会后才道：“克明，你说这一次，太上圣上会不会真的攻打突厥？”
“这是一个机会，我感觉他会。”
“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本应该是朕的，现在被太上圣上给抢走了。”
李世民一脸不甘道：“都是方远，要不是他，朕怎么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被软禁了这么长时间，杜如晦对李世民的态度也有了变化，淡淡道：“圣上，您小声些吧，方远太可怕了，被他听到不好。”
“你………”
好吧，李世民还是闭嘴了。
就像杜如晦说都那样，方远太可怕了，要是被他听到这些话，不好。
………
方家大院。
方远看着李世民跟杜如晦两人的对话，笑道：“陈伯，我真的有他们说都那么可怕吗？”
陈伯摇头笑道：“是他们太没有了，才会觉得郎君可怕，找我来看，郎君那是英明神武。”
“陈伯，你膨胀了，竟然敢说当今圣上，还有宰相没用。”
“这不是脱郎君的富吗，要不是郎君，哪里有我这个老汉。”
听陈伯拍了一阵马屁，方远道：“陈伯，这段时间想要李世民死的人不少，你看住，他现在还不能死。”
“郎君放心，在方家庄子，没人能够杀死李世民。”
听到陈伯说话的口气，方远皱了皱眉头道：“不要大意。”
“知道了，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