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长安的冬天来的特别的早。
只不过是刚入十月份，就已经下去了鹅毛般的大雪。
庄子上到私兵都已经披上了棉袄，冒着大雪，在方家庄子周围巡视。
这天，正常巡视的私兵，抓到了一个想要闯入庄子的人，就送到了陈伯那里。
这人陈伯见过，于是，陈伯就把他送到了方远那里。
当方远见到这个不速之客的时候，有些意外，竟然是衡山王。
衡山王身段放的很低，拱手道：“见过方家庄主，上一次多亏方家庄主搭救，不然我已经成了李世民的刀下亡魂了。”
上一次救他，完全是因为不想让李世民借刀杀人，随便给李世民添一下堵，跟衡山王本身没有任何关系。
不过衡山王居然承了这个情，方远也没什么好说，点头道：“衡山王今天冒着大雪来，不会就是为了感谢我这么简单吧？”
衡山王笑道：“感谢你是一个原因，另外还有一件事情找你合作。”
“合作？”
方远很奇怪，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事情需要跟衡山王合作。
再说，衡山王有跟他合作的本钱吗？
见到方远看自己的眼神奇怪，衡山王也不在意，压着声音道：“过些日子，驻扎在方家庄子外面的大军会被调走，接着可能会有人来营救李世民，我们不想李世民被就走......”
“甚至希望他出点意外，比如暴毙了？”
后面的话不用他说出来，方远帮他给补充了。
衡山王尴尬的笑了笑，干巴巴道：“如果可以，这样当然是最好。”
说出这话，衡山王自己都不相信方远会这样做。
他很清楚，方远不傻，李世民还活着，李家多少有些顾虑，长孙皇后不会让他们乱来。
一旦李世民死了，李家其他人掌权，那李家就没有了这些顾虑了。
而不管是谁掌权，只要不是方远自己，他们都不会允许方远这样的人存在，让他们时刻感到害怕。
“呵呵～～”
方远冷笑，杀李世民是不可能。
但也不让李世民被救走，这点符合双方利益，是合作的基础。
当然，方远也不需要跟他们合作，没有人能够从方家庄子内，将李世民救走，这一点方远很自信。
不再继续这几个话题，方远道：“大军被调到哪里去，这一点我必须知道，否则......”
方远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但威胁之意十分明显。
衡山王也懂他的意思，叫道：“如果你这样做，以后没有人敢跟你合作。”
方远淡漠道：“我不需要合作，你还真当以为，今天你不来告诉我，他们就能够将李世民救走？你也太小看我方远了吧？”
顿了一下，方远接着道：“说吧，大军调到哪里去？我必须知道大军的动向。”
方远的态度太强硬了，衡山王没办法，只好道：“大军北征，攻打突厥。”
听到这个，方远也是松了一口气，他真的担心李渊把大军藏起来，然后突然发起攻击，干掉自己，随便也干掉李世民。
不过现在想来，长孙皇后是不会允许他这样做，调到北征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李渊真的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去跟突厥死磕吗？这就不见得了。
想了想，方远道：“说是北征，其实只是出了编辑，在突厥的草原上转一圈就回来吧？”
衡山王错愕，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好像你听到我们说话一样。
知道瞒不住方远，衡山王坦白道：“你说的没错，如今李世民被你关押，大唐各地灾荒不断，我们跟就没有实力攻打突厥，只好出此下策。”
“愚蠢，没想到你们竟然如此愚蠢。”
无视衡山王惊恐的小眼神，方远接着道：“你看看如今的天气，才十月，长安就下这么大的雪了。
突厥可是比长安北上很多很多，他们那里的天气更冷，长安都这样了，他们能够好受到哪里去？
这么冷的天气，突厥的牛羊肯定死伤无数，正是突厥人最虚弱的时候，这个时候还不趁他病，要他命，你们还准备给他们时间，等他们恢复元气吗？”
衡山王被说的一愣一愣，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去回答方远。
这些事情，他真的没有考虑过。
许久，衡山王干巴巴道：“方家庄主，你说的都是真的？”
方远淡漠道：“是不是真的，你一查就知道了，大面积的牛羊死亡，突厥瞒不住。”
“好，如果真像方家庄主说都那样，我会上书父皇，全力攻打突厥。”
“去吧，我这里就不留你了。”
衡山王起身拱手离开了，方远却沉思了起来。
他之所以建议李渊全力攻打突厥，是因为这真的是一个好机会。
同时也削弱一下李家的实力，拖延时间，给自己这边制造机会。
突厥就算再再弱，也是北方的大族，大唐想要击败突厥，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外加最少半年的时间。
也可以让他以后接管大唐后，不用再去受到突厥的袭扰。
是的，方远的目标就是接管大唐，当上圣上。
事情发展到现在，他跟李家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他只有干掉李家，接管大唐，才有可能继续潇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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