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佐的管家没有想到,小小的昭应县竟然敢将他拒之门外。
只见他用手中的马鞭,点指着城楼上的杜宇说道。
“我是御史王仁佐的管家,奉御史之命前来接王仁表回长安城。
还不赶紧开城,否则你这小小的县令就不必再当下去了。”
杜宇此时算是感觉到了昭应县县令的苦楚,确实来个下人都能和他耀武扬威。
于是便对一旁的衙役点了点头,然后便带着李丽质下了城墙。
衙役直接开口对下面喊道,“如今皇上正在渭水河畔,与东突厥开战。
为了安全起见,县令有命任何人不得携带武器入城。
如果王管家真的要入城,还请您们将武器全部放下。”
那王管家听到竟然让他们放下武器,气的那是七窍生烟暴跳如雷。
可是如果自己不放下武器,人家就不会给你开城门。
自己总不能带着几十个人直接攻城吧,就算他能攻得下来,恐怕他也不敢。
“先让你们猖狂几天,等东突厥的士兵进了长安城,你们都得陪葬。”
王管家在心中恶狠狠的咒骂道,同时命令所有人将腰间的武器摘了下来。
交友守门的衙役负责保管之后,才带人进了昭应县。
还没等他们到县衙,就发现前面聚集了很多人,连战马都无法通过了。
最后只能翻身下马分开人群,准备到县衙去找县令。
人群被分开了,王管家也彻底的傻了眼。
因为这会儿的王仁表以及他的随从,正披麻戴孝跪在那名死者的面前。
只要他们停止哭声,死者的家人就会用马鞭去抽他们。
太原王家的脸,如今算是被这个王仁表给丢的一干二净了。
那王管家只能阴沉着脸,让身边的人去将王仁表带走。
可是这时两旁的百姓,却挡在了王仁表的面前。
一个怒气冲冲的看着王管家和他带来的侍卫。
看到百姓竟然敢阻止自己将王仁表带走,王管家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我太原王家的事你们也要敢管,我看你们真是活腻了。
我数到三,如果还有人挡在我的面前,那就按照谋反论处。”
随即王管家便伸出了三根手指,一脸不屑的看着面前的百姓。
还没等王管家数到二,人群就向两侧让开了。
这不免让王管家的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容,不过下一刻笑容却凝固了。
杜宇牵着李丽质,从闪开的人群中漫步的走了出来。
只见杜宇一边走,一边开口对那个王管家说道。
“不知道是朝廷的一个御史够嚣张跋扈,还是太原王家仗势欺人呢?
如果我今天我不让你们把人带走,不知道你们又准备把我如何呢?”
没有几个人认识杜宇,毕竟杜宇只在朝堂之上露过一次面。
所以王仁佐的管家自然不认得杜宇是谁,脸上瞬间露出了不屑之色。
“如果你要是敢阻止我,死恐怕将是你最大的奢望。”
说完便命人不管不顾地准备带人离开,毕竟他可不认为杜宇真的敢阻拦自己。
“既然都是太原王家的人,那就都跪在这里给死者赔罪吧。”
杜宇说话的同时,已经将李丽质抱了起来。
随后那是身形如电,瞬间便将想要靠近的几名侍卫打倒在地。
那些百姓也算眼疾手快,凡是倒在地上的四位侍卫,都被他们给带到了灵前。
强行在他们身上披上了麻布,让他们跪在棺材面前赎罪。
这一幕不由得让王管家大吃一惊,咬牙切齿的让所有人一起上。
如今已经不需要杜宇动手了,昭应县县衙的衙役直接将横刀抽了出来。
直接便将那些侍卫全都给控制住了,然后就是百姓强行让他们披麻戴孝。
如今只剩下王管家一个人,满面惊慌地看着面前的杜宇。
杜宇一步一步的向王管家走了过来,“看来王御史是没将我这个昭应县侯放在眼中啊。
不过我杜宇却不能不给他面子,现在你就回去告诉他一声。
原本的一千两银子现在是不够了,让他明天晚上之前带五千两银子来。
否则我就让人押着王仁表和你太原王家的所有人,到长安城找皇上说理去。”
王管家得知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是杜宇,不由的暗吸一口冷气。
心中大骂那个王仁表的随从,竟然把这么关键的信息给丢掉了,让自己如今落得如此狼狈。
虽然他不认得杜宇,但却知道杜宇在显德殿,当着皇上的面打裴寂的事情。
所以并没有再说什么狠话,转身便准备回长安城去。
可是就在这时,他突然觉得自己耳朵上一凉,伸手一摸鲜血竟然流了下来。
“这只耳朵先放在我这儿,我会连同王仁表一起交给王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