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
李云龙一个命令,让在信王府的叶轻眉赖名成等人。
全都赶来到农庄。
除此之外。
还又多来了几个长溪书院的学子,还有儋州城书院里读书的学子。
还有这几天完成挑战的那批中里边的一部分。
包括第一位完成挑战的张屠户!
晚上,李云龙邀请他们在客栈里吃酒。
数十人分了好几桌坐下后,没有谈论学问,也没有谈论赋税。
而是在聊,庆国和北魏边界的战事,什么时候结束。
是的,没错。
庆国和北魏边界,战事一直没有停过。
只不过没有在儋州府。
而是在西边的沧州府。
即便如此。
战事也多多少少的,影响到了儋州府的正常生活。
儋州城的士绅和商贾,每天都是战战兢兢,生怕战事哪天就打过来了。
而在这战事不停中。
儋州的重税就一日不会停。
毕竟打仗,就是打的钱粮。
小国为什么经不起折腾?
甚至有的小国,打仗打赢了,结果国家却亡了。
就是因为打仗来消耗钱粮。
大家都在猜测,沧州那边的战事,打成了什么鬼样子。
别说他们了。
就算是京都的老庆帝,都不清楚。
因为据说,领兵打仗的秦业,一直在对京都那边瞒报军情。
两国开战之初。
庆军直接把北魏人给打懵逼了。
迅速取得一系列的胜利。
并渐渐将前线,推到了雾渡河以北。
连番大捷之下,秦业飘了,犯下两个致命错误。
一是不顾既定的战略计划。
提前命令部队强攻雾渡河,认为可以摧枯拉朽轻松拿下。
二是开始争抢功劳。
打算让亲近自己的武将立功。
于是,庆军在雾渡河大败。
北魏乘胜追击,打到雾渡河南岸,并劫掠财货人口无数。
然后携大胜主动求和。
京都那边,有大臣反对和谈,说服老庆帝继续打。
今年,秦业的将领秦朗率军攻打北魏的一座小城。
北魏按兵不动。
坐视该城守将投降庆军。
然而秦朗出尔反尔。
杀降,屠城。
把守军和百姓杀个干净。
就在上个月,隆冬时节,北边没有下雪。
数万北魏骑兵,趁着大风天气,围城奔驰踩踏,搞得尘土飞扬如同沙尘暴。
趁着庆兵视线模糊,北魏人挖地道进城。
然后对庆国的一座城展开屠城报复。
你屠我一座城,我屠你一座城。
看赶来互相扯平了。
北魏乘胜出击,却接连碰壁。
吃了好几次败仗于是再度向庆国求和。
秦业已经气炸了。
直接扣下求和消息,根本不让京都知道。
并且放下一切杂念,也不搞派系斗争了,率领十万大军再次陈兵雾渡河。
情况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
如今种秦业正在聚兵,开春之后就要大举进攻。
总的来说。
庆军尚且占据主动,并且打出了优势。
在沧州游历过。
亲眼看过几场战事的赖名成叹息道:
“战事至此,庆魏两国已经深陷泥潭。”
“而我庆国沧州路和泰原路的百姓,早已是不堪重负。”
“今年久不下雪,明年必将有旱灾。”
“殿下虽然在儋州,何不能上疏劝谏,再打一场胜仗就携胜议和?”
“即便要打,也得让百姓先喘息几年吧?”
众人看向李云龙。
不少人的想法,跟赖名成几乎一样。
李云龙无奈摇头,说道:
“父皇、朝中大臣、秦将军,他们三方都不想停战。”
“想来北魏那边,同样不想停。”
“如此一来,天底下还有哪个能劝得了?”
赖名成沉默。
众人也是面面相觑。
不由对明年的局势,感到担忧。
可能唯一的好消息。
就是两国九品以上的高端战力,并没有加入到战事中。
这就使得伤亡,还在可控范围内。
即便如此。
这两年,沧州路和泰原路,不但受到战事影响、天灾困扰。
同时还受到西边的西胡战乱影响。
西胡离沧州路和泰原路间,虽然还隔着一个定州路。
但是不可避免的,会影响全局。
有学子愤懑地说道:
“都怪奸臣当道,擅起战端!”
一位长溪书院的学子,低声说道:
“都怪那个秦家的秦朗!”
“要不是他杀降、屠城,两国战事,本不至于如此!”
赖文彬问李云龙,道:
“殿下,难道就没有人能劝劝陛下吗?”
李云龙叹了口气,道:
“父皇把我扔到儋州,不许出府半步,我能有什么法子?”
听到李云龙这么说。
众人也是一阵无奈。
然后又是一通臭骂。
却又无可奈何,于是一个个都在喝闷酒。
李云龙陪着他们喝酒,心中却另有计较。
庆魏两国,打的热热闹闹。
沧州路和秦原路的北边,基本上已经被打烂了。
若明后年战事得以平息。
李云龙觉得,估计他只需要几千精锐,再就地招募一群杂兵。
就能迅速占领沧州路和秦原路!
“不提这些了。”
这时,叶轻眉笑着说道:
“老李,赖名成他带人,把你的学术主张写成了《物理论》,然后组建成了个‘物理社’,现在已经有几十人入社了。”
“你是社长,我和赖名成是副社长,嘿嘿!”
“???”
李云龙一脸懵逼,好奇地问道:
“咱们这个物理社,都在搞什么?”
赖名成稍有些矜持地说道:
“百姓日用即为道,自然多看多想,琢磨出道理来,然后化为民用。”
李云龙点点头,问道:
“可琢磨出什么民用之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