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庄的打谷场上。
安保队正在进行技击演练。
前场上竖着许多木架子。
木架下方,高矮各处,用绳索吊着些木球。
长枪手往那些木球上戳。
模仿攻击敌人的颈部、裆部等要害。
还悬挂着一些竹竿。
竹竿晃来晃去的,狼铣手并不戳刺,而是搅动竹竿。
镗钯手则是推开竹竿。
或者旋转镗钯搅住竹竿。
他们的责任并非杀敌,而是干扰阻击敌人。
藤牌手两两训练格斗之法。
有时也找长枪手对练。
或者练习投掷标枪。
长牌手则一直玩大盾,需要把大盾玩出花来。
他们平时的体力训练任务最重。
就算在家里也要举石锁,非操练季节也有伙食补贴。
真到了危险时刻。
或者在攻城之时。
需要他们抡着铁骨朵攻坚砸人。
李云龙对李二牛点头称赞道:
“练的不错,看来大家都没有懈怠。”
“每人赏钱十两,以示嘉奖。”
“属下代他们谢过殿下!”
李二牛道谢后,又解释道:
“其实光练的话,是练不成这样的。”
“属下隔三差五的,就带他们出去转一转。”
“有时往南,有时往北,有时往西。”
“沿途只要不出意外,总能遇到一些匪类。”
“总之这些日子以来,他们或多或少都见过血,身上就有了凶悍之气。”
李云龙更满意了,说道:
“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李二牛,你是个有想法有主见的,好好看,本王看好你!”
“多谢殿下!”
李二牛激动的差点要跪下。
要不是已经背过了规矩守则,其中有一条,就是不能随便下跪。
这才忍住了。
忍着内心的激动,李二牛说道:
“殿下,我的个建议。”
“可以让咱们理想农庄的安保队,接一些走私茶叶的活。”
李云龙目光闪了闪,不动声色地问道:
“哦?为什么建议做这个?”
“是这样的。”
李二牛小心翼翼的看了李云龙一眼。
发现他脸上没有怒气,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道:
“属下提议走私茶叶,并不是为了赚钱。”
“练兵才是真正目的。”
“之前带他们四处转,说到底,遇到的还是一些小股匪类。”
“属下认为,只有带他们常年翻山越岭。”
“他们的性子才能沉稳下来,也更愿意服从指挥。”
“还锻炼了山区行军的能力。”
这话说的。
跟着的陈少安等书院学子,都有点不敢听了。
怎么动不动,就行军打仗呢?
李云龙却没事人一般,说道:
“二牛你有大将之才啊!”
李二牛挠挠头,显然被夸奖有大将之才。
让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了。
看了一番操练后。
李二牛开始跟几个小队长切磋武艺。
这些人都还没有修炼。
属于打熬筋骨的时期。
尤其是李二牛。
他的身体还在发育期,已经很高大威武。
除了平地射箭只能与一个小队长打平外。
其余骑术、骑射等武艺,全都胜出。
其中一个小队长,剑法很是了得。
骑术也不错。
不过倒不像是兵,而是一个江湖游侠。
虽有武艺,但到了战场上,却会吃亏。
这些人,
按说早就该踏入修炼门槛了。
然而遗憾的是。
所谓穷文富武。
以他们的身份,他们的家庭情况,即便想修炼,也没有修炼法门。
只能自己摸索。
或者出门拜师。
“二牛哥真是个好汉!”
几个小队长,输的是心服口服。
李二牛也不骄傲,问一个小队长,道:
“你的骑术厉害,怎么练出来的?”
那小队长叫做石迁,说道:
“儋州码头有不少养马户。”
“我家以前就是养马的,几岁时就能在家中骑马。”
“我老子说我,是马背上长大的。”
“这就难怪了。”
李二牛点点头,对李云龙说道:
“殿下,石迁兄弟的骑术很高明。”
“应该是咱们农庄最好的。”
李云龙笑着对石迁点点头,道:
“石迁兄弟若是投军,可为骑将!”
“谢殿下赏识!”
石迁知道,自己已经入了信王殿下的眼。
又看了半天演练。
李云龙便四处巡视农庄。
温室的玻璃,虽然没想建多大,但需要的量,还没造出来。
而且具体如何搭建,还在设计中。
李云龙一边走,一边想着更多事。
而跟着他的几位。
如陈少安等人,平时没怎么进农庄里走的人。
渐渐发现。
这农庄里的百姓,跟外面的百姓,很不一样。
都带着朝气。
有一种对生活的热情。
一直处于观察视角,从来没有开口说话的赖文彬,突然忍不住问道:
“殿下,我以后能在这里落户吗?”
在赖文彬看来。
与长溪书院那边相比,这里才是真正的世外桃源。
李云龙愣了下,看着这个聪慧的少年,问道: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赖文彬想了想,说道:
“这里很好,极好。”
“比长溪书院那边更好。”
“我想以后读书累了,就开荒种些地,一边读书,一边种地。”
“哈哈哈,你倒是会享受。”
李云龙哈哈一笑,道:
“都说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是诗和远方的田野。”
“可是,若不解决眼前的苟且,那诗和远方的田野,只能是镜花水月!”
听到这一句。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是诗和远方的田野。
赖文彬愣住了,久久不能释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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