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
即便陈萍萍今日不劝陈沫离开,陈沫依然会选择明日离开。
原因很简单:
之前得到西厂密报:南庆边军异动、集结,意图不明。
之前在大殿内,庆帝又蓄意误导,
将林珙之死硬生生安在陈沫身上,
又蓄意挑起群臣激愤,
这一幕幕,做死了南庆跟北齐必有一战。
毕竟,借口有了,动手不过早晚而已。
其次就是,
北蛮数次扰边,抢钱粮数十万,掠百姓近万。
身为北齐一字并肩王,
陈沫虽然很想当个闲散逍遥的王,
但若国之不存,他还逍遥个屁。
再说,好歹战豆豆、太后都是自己的“亲人”。
虽相处短暂,但很舒服。
有些责任,有些义务,
总会潜移默化的,让人做出选择。
毕竟,华人嘛,不善漂泊,总念个家,寻个根。
而北齐,战家,
哪怕陈沫再如何陌生,也是他在这是世界的家。
……
回到二皇子府。
陈沫将众女唤来:“收拾行囊,我们,明日回北齐!”
“今晚,怕是不会太平,
寒衣、阿朱,你们警惕一点。
我去趟监察院,很快回来。”
吩咐完,
不待众女反应,陈沫纵身离开。
……
南庆,监察院外,石碑。
陈沫望着碑文,忍不住低声吟诵:
“我希望庆国之法,为民而立,
不因高贵容忍,不因贫困剥夺,
无强加之罪,遵法如仗剑,破魍魉迷崇。”
“我希望庆国之民,有真理可循,
知礼仪、守仁心,不以钱财论成败,不以权势而屈从。”
念到一半,
陈沫莞尔一笑,
别说这世界,
便是曾经的世界,又有哪个国度能做到如此?
法,是为民,亦代表统治者的利益。
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至于知礼仪,守仁心,不以钱财论成败,不以权势而屈从,
这句更是可笑。
为富不仁者,无数。
笑贫不笑娼的时代早已降临,
别说屈服权势,
便是一声狗叫1块钱,
陈沫敢说,哪怕杰克马,陈沫都能把他叫穷。
如自己这般想法的,六十余亿人中,怕是没有五十亿,也得有三四十亿才对。
人啊,太天真,又实力强大,
这就难怪她会死。
如她这般想法,又有魄力能力改变着世界的人,
又有哪些统治者,会不惧?
“锋芒太盛,无自保之力,”
“叶轻眉,你,死的不冤。”
“但,死的也是不值。”
陈沫轻叹一声,正要往下看,突感身后有异,
他忙转头过去,
只见一黑袍蒙面之人,正推着陈萍萍出现在监察院门口。
见陈沫回身,陈萍萍浅笑道:“你不该来。”
“这世界,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陈沫淡然轻笑:“更何况,这可是叶轻眉留下的。
若说这世间最让我感兴趣的人,
现在,除了叶轻眉,也只剩庆帝啦。”
陈萍萍闻言,微笑摇头:“你这想法很危险。”
陈沫挑眉:“叶轻眉的死,你不好奇?”
“不好奇,”
陈萍萍依然面带微笑,
他摇了摇头,接着说:“我现在最好奇的是你,”
“战无名,”
“突然现世,整个监察院,竟查不出一丝你存在过的痕迹,”
“对,还有你身边的大宗师,李寒衣,
还有叫阿朱、侍剑的侍女,
你能告诉我,她们来自哪里吗?”
“你猜,”陈沫嘴角一扬,
陈萍萍突然眼神一怔,缓缓吐出两字:“神,庙!”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
“庆帝应该也会这么想,”
“哈哈哈……”
所有无法理解的存在,怕是知晓神庙存在的人,都会将其归为神庙。
果然!
陈沫笑了几声,摆了摆手,“行了,我也好,我的人也好,都不是来自神庙。
不过,叶轻眉是来自神庙没错,
五竹也是来自神庙。
你们监察院关着一个叫肖,肖什么来着?”
陈萍萍:“肖恩。”
“对,肖恩,”
陈沫接着说:“你们关肖恩,万般谋划,
实际上,就是想得到神庙的消息。”
随着陈沫的话,陈萍萍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你怎么知道?”
“这不重要。”
陈沫一摆手,笑道:“肖恩,杀了吧。
等我回北齐后,我会派人告诉你神庙在哪里。
反正庆帝应该早就知道了。”
“他,……!”
陈萍萍的手颤抖了一下。
神庙所在,牵涉众多。
“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是苦荷的…侄子!”
陈萍萍眼睛眨了数下,这才缓缓道:“我信你!”
你信不信的,有什么关系。
陈沫笑了笑,转头继续看起碑文。
“从生而平等,再无贵贱之分。”
“守护生命,此为我心所愿,”
“虽万千曲折,不畏前行,”
“生而平等,人人如龙。”
陈沫念到最后,
陈萍萍再度轻笑,脸上是满满的追忆和怀念:“她就是这样的人,
天下奇女子,无人能比!”
陈沫拍了拍石碑,
遗憾道:“可惜了,太过理想主义。”
“理想主义?”陈萍萍不解。
“不重要。”
陈沫一摆手,他又不是度娘,可没兴趣给陈萍萍解释这些。
“行了,我该回去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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