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天，白色的地，时间和空间在这里已经失去了意义，脚下如水面般荡起一层层涟漪。
“我这是……又穿越了？”
宁耀有些迷茫的看着四周，脑袋里不断的有着“”和“？”刷着屏。
这是什么情况，自己又穿越到哪里了？
尼玛好不容易抱上一条大腿这就给重新开局了？
【只不过是一场梦境罢了。】
“什么？”宁耀猛的转身，却发现背后不只何时出现了一个坐在纯白的御座上的白色人影。
那人影缓缓起身，外表竟然逐渐变成了和宁耀一般无二的相貌，只是那眼睛却如同雕像般透露着诡异。
一时间，宁耀只感觉寒气直上背脊，全身寒毛同时立起，用尽全身力量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神……”
不需要回忆，这个字眼直接出现在了脑海当中。
崩坏系列作品中最大的boss，崩坏意志的化身，不可名状的伟大存在，象征着毁灭和终结的无上神祇！
但没什么这一位存在会来到这里，为什么我能够遇到这位？
难不成是看我威胁太大所以想要提前消灭？
呃……以崩坏意志的身份应该不会干这种有损B格的事。
宁耀只感觉全身的肌肉都已经僵硬，连一丝一毫的行动都做不到，只能不受控制的颤栗着。
【神】在宁耀身前两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伸出手像是要触摸宁耀的脑袋。
宁耀看向那只白色的手，只见指尖上凭空出现了一枚晶莹剔透的宝石，宝石两侧还有着光亮聚集形成的神圣羽翼。
宁耀有些莫名其妙，一时间不明白这位的意图，而【神】也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宁耀。
盯——
宁耀也跟着大眼瞪小眼，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还没有准备好吗？】
“准备什么？”宁耀一头雾水“难道是想要让我成为律者吗？”
【没错。】
“听起来很诱人。”宁耀勉强拉扯着僵硬的苦笑一声“但是我拒绝！”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崩坏意志会找上自己，但宁耀暂时还真没有什么不做人了的想法。
毕竟自己现在过得很滋润，师尊符华很温柔，太虚山上的夕阳很美丽，自己和德丽莎还有个约定，以后有机会或许可以去应聘个舰长当当……
总而言之，这世界很美好，宁耀不想背叛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知道了。】
崩坏意志平静的转过身，白色的身影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气中。
作为全知全能的存在，祂不需要去询问对方的原因，世界上的一切在祂眼中都是如此的纯粹。
祂投出了自己的恩赐。
他拒绝了。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一枚石子无论抛的多高，最终都会落向地面，毁灭就如同无尽荒原上一面无限高大的墙壁，你无法避免，人类亦然。】
“别太傲慢了啊，伟大的神明。”宁耀一字一顿的回应道“在前文明不是有人掌握了你的部分知识吗？”
“哼……”
一声若有若无的嗤笑声回荡在这个世界，这一次不是之前那样意识的传达，而是真正通过空气震动传递的声音。
“生气了吗？”宁耀问道。
没有回应。
“真是的。”宁耀轻轻的吐出一口浊气“还以为是要来杀我的，结果……”
话还没说完，白色的空间瞬间变成了一片残破的城市，赤红的火焰在这片土地上燃烧。
宁耀只感觉心脏像是被一直无形的大手牢牢抓住，下一刻他猛的睁开眼睛。
冷汗汇聚从一道从脸颊落下，呼吸急促的像是破旧的风箱。
宁耀捂着脑袋缓解因为突然抬头造成的血压上升，惊恐的目光注视着窗外的明月。
梦，醒了吗？
明月高悬，寒蝉鸣叫，清冷的光亮洒在身上，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
突然，宁耀像是想到了什么，慌张的伸手从一旁拿过一面镜子，只见那镜中倒映出的身影竟然有着一双宗教标记般的金色异瞳。
金色的瞳孔本身并没有什么奇异的，但那瞳孔中极具宗教色彩的奇异图案却让人不可避免的联想到了崩坏的造物——律者。
宁耀抚摸着自己的眼眶，心中一群羊驼跑过。
这……
强买强卖？
这时，只听嘎吱一声，符华老师推开门走了进来：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看着那一双金色的双眼，符华也呆滞了片刻，然后下意识的就握紧了拳头。
“欸？等等，等等等等！”宁耀连忙摆手“师尊你先别激动，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样了？”
“莫名其妙就成为了律者？”
“对，没错，就是这样！”宁耀以极快的语速说完这一切，未了又加上一句“逆熵瓦尔特您老人家知道吧，我……”
老人家……
话还没说完，符华就如同闪现一般瞬移到宁耀身旁，一记手刀就批在了他的头顶。
“哎呦。”宁耀抱着脑袋，感觉这一击貌似并没有远用寸劲的手法，只是纯粹的力量压制。
“并不服从于崩坏的律者吗？”符华沉思片刻，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纪元律者叛变几率会这么大“你的力量是什么？”
“欸？力量？”宁耀一脸茫然“完全没有感觉？”
符华：“？”
“完全没有感觉到力量的变强。”宁耀一脸无辜“律者核心什么的也完全没有感觉。”
“没有感觉？”符华皱了皱眉“也就是说还是拟似律者吗？”
但，那双眼睛……
虽然拟似律者和真正的律者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但她是不可能忘记的，哪怕记忆已经被燃烧但这种金色的眼睛还是被烙印进了她的灵魂。
“师尊～”宁耀可怜巴巴的说道“你说，这有没有可能是你那个太虚剑气的原因啊？”
“这个嘛？”符华点了点头“在过去的经历中并没有律者修行太虚剑气的记录，但以太虚剑气的可能也不是没有激活你律者体质的可能。”
“嗯，没错，就是这个样子。”宁耀右手握拳然后砸在左手上“辛苦您大半夜跑出来一趟了，我感觉现在很好，您可以回去休息了。”
“哦？你就这么想赶我走吗？”
“不，就是您在旁边站着我压力很大啊。”宁耀炯炯有神的吐槽道“我怕您一个没忍住给我来上一记寸劲·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