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权至上的四宫家族。
所有女性,都是可以出卖的工具。
早坂爱相信。
如果到了必要的时候。
就连那位四宫家的长女。
同样有可能变成家主大人的筹码。
所以她早就已经接受自己的命运。
看到四宫黄光对池非诚的评价。
气质出尘!
实力强大!
疑是贪财好色?
早坂爱很快代入工具人的角色,想出了一个完美计划。
相比从未见过的诡异,她更害怕四宫家的惩罚。
传承几百年的家族,有些酷刑,常人根本无法想象。
有时候,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最近秀知院学园正在流行一个恐怖游戏。
很多学生津津乐道,并且对此充满好奇。
虽然早坂爱没有特意去了解。
但渐渐也知道了玩法。
午夜游戏!
一个可以自己选择体验的都市传说。
规则很简单,也无需做太多准备。
一个有木门的地方,几滴自己的血。
一张空白的纸,以及一个打火机。
最后……还需要一点点盐。
作为四宫家大小姐的专业女侍。
早坂爱拥有一间独立的居室。
扭头看向厕所的木门。
她心底已经拿定了主意。
今晚十二点……招魂!
她不清楚学校里有没有人试过?
更不知道招惹诡异后,会有怎样的后果?
但这是唯一一个正常接近池非诚,且不会露出破绽的办法。
或许有危险,但她还是想尝试一下。
…………
夜深人静。
四宫辉夜早已睡下。
穿着浅色睡衣的早坂爱,还在盯着时钟发呆,等待凌晨十二点的来临。
准确地说~
是十一点五十九分。
游戏开始前还有一道工序要做。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寂静的夜里。
偶尔传来不知道是蟋蟀还是蝉虫的叫声。
本就坎坷不安的早坂爱。
又多了一份莫名的恐惧。
仿佛黑暗笼罩的院子里。
随时都有可能伸出一只黑手。
然后死死扼住她的喉咙。
“叮叮叮……”
事先调好闹铃声响起。
早坂爱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
拿起事先准备的道具来到卫生间门口。
迅速在空白的纸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又滴了一滴血在那张纸上。
当血液浸透薄薄的纸张。
早坂爱轻轻将其放在卫生间的门口。
并迅速点燃一根蜡烛放在上面。
做完这一切,神情肃然的早坂爱,开始一下又一下的敲门。
“咚咚咚……”
敲得是卫生间的木门。
担心被人发现异常,早坂爱很小心,也没怎么用力。
但每次敲在实心的木门上,空洞的声音仿佛都会传进她的心里。
强忍着心底的不安,早坂爱一连敲了22次。
而这一切,必须在十二点之前完成。
也就是说,她做完这一切,只用了一分钟。
所以当指针指向凌晨十二点整的时候。
早坂爱已经拿起地上的蜡烛,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进去,关门!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吧?”
看着放在洗漱台上的蜡烛,早坂爱也有点不太确定。
毕竟她也是道听途说,不确定过程有没有出错。
黑灯瞎火的卫生间里。
只有镜子里映着白灼光亮的蜡烛。
微弱的灯光,将早坂爱那张精致的脸映在镜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冷静,冷静,现在什么都不要去想,千万不要自己吓自己!’
‘据说当人进入木门的时候,午夜游戏就已经开始了,现在只需要安静等待午夜幽灵的到来。’
早坂爱暗暗给自己打气。
毕竟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女。
现在说不怕是假的。
虽然她一向冷静且心智早熟。
但人类对未知的恐惧源自本能。
尤其在这近乎昏暗的狭小房间里。
寂静之中,所有的一切都被无限放大。
早坂爱甚至可以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处于这种环境,任何人都会感到极度的不安。
幸好早坂爱的心理素质,已经超过很多同龄人。
这一刻,她尽可能的放空大脑,什么都不去想,试图淡忘心底的恐惧。
但人类无法改变自己的本能,所以早坂爱的身体,依然还在微微颤抖。
根据午夜游戏的规则。
当‘午夜幽灵’进来的时候,蜡烛就会熄灭。
而游戏参与者,必须在十秒之内重新点燃蜡烛,否则必将被幽灵纠缠一生,直到死亡的那一刻。
如果蜡烛无论点燃多少次都会熄灭,那就要在自己周围撒上一圈盐,等待游戏的结束。
幸好~
午夜游戏只有短短22分钟。
不管午夜幽灵来不来。
12:22准时结束。
早坂爱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不知道这个都市传说的真假。
自然也不确定午夜幽灵会不会来?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盯着那根蜡烛,以及镜子里的自己。
蓦地!
夜风吹进屋内。
仿似一双无形的手,轻轻拂过早坂爱的脸庞。
卫生间的门和窗户,同时发出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
头顶天花板不知何时存积的水珠,缓缓滴落在早坂爱身上。
就连排水管里,似乎也有虫子爬行的声音,沙沙作响。
“嘶~”
伴随着一种很轻很古怪的声音。
早坂爱惊恐的发现,
面前的蜡烛忽然熄灭了。
不知是夜风所为,
还是午夜幽灵已经来了。
浑身猛地打了个寒颤。
早坂爱开始后悔自己作死的行为。
她第一次玩午夜游戏,好像真招来了鬼?
凭借往日已经习惯的冷静,早坂爱紧紧拽着打火机的那只手,鬼使神差般的点亮了蜡烛。
“……啊!!!”
蜡烛再次亮起的那一刻,恐惧已经积压许久的早坂爱,瞬间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尖叫声响彻整个卫生间,却又好像根本传不出去。
早坂爱有种莫名的感觉,但现在这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在面前的镜子里。
她看到了一张狰狞可怖的脸。
一个长发凌乱,像是被人削去了嘴唇的女人。
类似病号服的衣服上,也沾满了灰渍和血迹。
镜子里那双空洞的眼睛,正在死死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