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间,花螺强的人马不下10人!
亲眼看着自家老大的手指被陈尧砍了!
经过短暂的惊愕后!
这处明面上的大排档,实际上的赌档内。
一时间乱得不可开交!
乌蝇的打法,像是放黑枪,打游击的。
这里来一凳子。
那里踹一脚。
前期可能还能在混乱中占些便宜,干翻一两个。
后期就惨了。
这种打法极其吸引仇恨!
乌蝇很快就被花螺强的三四名手下围攻!
招架不住的他,只得抱头鼠窜的同时,尽可能地往大佬陈尧所在的方向靠近。
至于陈尧的表现。
简单两字——杀神!
和乌蝇一样,陈尧手持一把从大排档顺来的西瓜刀。
冲上来一人,砍翻一人!
仅仅挥出四刀!
陈尧就来到了花螺强的面前!
花螺强强忍着右手的剧痛,想要从腰间把枪拿出来!
奈何。
面对宛若战神一般的陈尧,别说拿枪了。
就算是简单的蹲下身,躲到桌子下面去,也没这个可能!
陈尧一把揪住花螺强的衣领,满布青筋的健硕手臂猛然发力!
花螺强就像小鸡仔一般,被陈尧按在了桌面上!
手中的西瓜刀,顺势贴在花螺强的脸上。
陈尧对着身前混乱的人群,猛然暴喝:“乌蝇!”
所有人缓缓停下动作,转头朝着陈尧所在的方向望去。
躲在桌子底下的乌蝇,手中的西瓜刀早就打飞了。
听着大佬的呼喊,看见大佬已经按住花螺强。
乌蝇一改之前躲闪的颓势,气势汹汹地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
雄赳赳气昂昂地朝着陈尧走去!
“其他人都出去!这是我们跟花螺强之间的事!”
严格算起来。
不论是花螺强还是花螺强的手下,与陈尧和乌蝇,都属同门。
今日以这种方式来找花螺强,实属花螺强在陈尧入狱期间,欺人太甚。
花螺强的手下当中,不少人都是认得陈尧的。
跟在花螺强手下比较久的马仔都知道,陈尧入狱之前,虽是四九仔。
但却以四九仔的身份,替社团去往湾仔,插了旗的。
所谓插了旗,就是替社团占下了地盘,在某个区域当中,替某个酒吧或者桑拿的幕后老板看场子,以此收取保护费用。
可惜的是。
眼看着陈尧即将成为社团诸多堂口当中的新一任堂主。
讲道义的陈尧,又为了替社团扛锅,直接进了苦窑。
算起来。
花螺强与陈尧虽然师出同门,隶属同辈。
但花螺强在社团诸多四九仔当中的名望,远远不如陈尧。
陈尧吼完这一声之后。
一些拜在花螺强手下的生面孔,纷纷大难临头各自飞,丝毫不讲道义地转身就走。
剩下的一些老人,看看花螺强,又看看陈尧。
其中一名花螺强的亲信,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尧哥,您这么搞,就不怕社团里的叔父们问责嘛?”
“钱板!我今天敢这么搞,就肯定不怕家法!你要为了花螺强,让手下弟兄继续送死嘛?”
都是老人了,陈尧一口就喊出对方的花名。
钱板思忖片刻,最终还是硬着脖子说道:“尧哥,都是同门!我拜在强哥门下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这样的搞的话,我们就只能刀!”
砰!
“刀?”
休息好了的乌蝇,突然出现!
举着凳子,直接将钱板砸倒在地!
砰!
“刀什么?”
众人见状,纷纷准备援手钱板!
陈尧见状,手中的西瓜刀,再次举起!
重重地砍在牌九桌上!
赌桌上的五六个牌九,被这一刀齐齐斩断!
同时斩断的,还有花螺强右手上的另外三根手指头!
“啊!”
陈尧什么话也没说。
花螺强凄厉的哀嚎,足以让场间所有人停下动作,静静地看着乌蝇用圆凳砸钱板!
砰!
“妈的!我大佬入狱前在湾仔打下的地盘!别的社团没来人,反倒是你们跑去把我赶走?”
砰!
“现在还有脸跟我和大佬讲同门道义?”
砰!
“本来已经不计较了!文先生请保镖的活儿,你们又想独吞?”
砰!
“钱板钱板!你还真是用钱做棺材板!”
砰!
乌蝇砸爽了之手,将手中的圆凳,随意扔在地上。
看了眼地面血泊中,奄奄一息的钱板。
乌蝇双手拍了拍灰,冲着陈尧大喊一声:“大佬!搞定!”
至于花螺强的其他手下们。
纷纷站在原地,陈尧不发话,他们动都不敢动一下!
“愣着干嘛?给你们钱板哥送医院啊!”
乌蝇突然冲着众人大喝一声,众人瞬间做鸟兽散!
人走干净了之后。
乌蝇来到陈尧面前,指着身后,仍旧躺在地上的钱板,对着自家大佬感慨道。
“大佬,你看见没!花螺强门风就是这样,讲义气的一个都没有!花螺强,你大哥大呢?拿来,我帮你细佬喊救护车!”
陈尧按着花螺强,眼神中带着笑意,死死盯着自己的弟弟乌蝇。
妈的。
局面是我控制的,苦劳我最高。
威风全被你一个人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