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
隋文帝杨坚唤道。
杨广连忙挣扎着起身,忍着剧痛叩拜道。
“儿臣在。”
此刻。
隋文帝杨坚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最为宠爱的儿子,眼中难掩复杂,而心中更是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滋味。
于他而言。
社稷之重自是远大于一个儿子的。
但人非铁石,孰能无情?
这么多年的偏爱,令他做不到冰冷无情的地步。
不然的话。
有些事情只需要怀疑就足够了,根本就不需要再观察试探。
他完全可以下旨,直接将这个次子废掉圈禁至死,这般做法定可永绝后患。
...
“罢了。”
隋文帝杨坚在心中叹息了一声,下旨道。
“来人,拟旨。”
“晋王杨广,无德无能,所行悖逆于天,今罚其闭门读书,静思己过,无旨不得踏出王府一步!”
他,终究还是心软了。
晋王杨广听得杨坚旨意,感念君父慈恩,不由得落下泪来,大声恸哭道。
“儿臣庸庸碌碌,刚愎无能,以至于辜负父皇母后教诲,令天降警示于大隋。”
“自今日起,儿臣必当谨遵父皇旨意,静心读书,日省己过。”
“还请父皇母后恕儿臣不孝,日后怕是不能时刻侍奉在前。”
“儿臣,儿臣......”
说到此处。
杨广已是痛悔之色溢满而出,其泪流满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隋文帝杨坚见此情形,一下子就红了眼,不过到底还是知道轻重,摆手道。
“去吧,去吧。”
“好好养伤,安心读书。”
杨广感动得热泪盈眶,恭敬再拜。
“儿臣领旨谢恩。”
随后。
自有禁卫入殿,将行动不便的杨广抬了下去。
......
殿内。
群臣之中,有些城府浅些的聪明人眉间嘴角不禁流露出些许嘲弄。
皇帝也算是一代明君,却不想,被晋王如此糊弄戏耍。
而城府更深一些的老狐狸们,却是彼此交触了一下眼神,虽一晃而过,但已然是互相会意。
“看来,晋王还不曾彻底失势。”
“皇帝心软了。”
“晋王能成大隋二世皇帝,如今看来,仍有机会。”
“......”
显然。
相比于朝堂上这些更在乎自身喜好的一些后学末进,这帮老狐狸才是朝堂上的不倒翁,常青树。
因为,他们不问喜好,只追名求利。
..........
且不提朝堂上的暗流涌动,弹幕这会儿是热闹了起来。
“大秦二世:这就完了?打一顿,就翻篇了?杨广和我都差不多,凭什么我这么惨?”
“大宋脊梁:你哪里惨?本王可看见了,昨日始皇帝打你根本就没下死手,而且也没打几下,人杨广可是被打得血都浸透衣袍了。”
“大秦二世:你都知道什么呀?他那是挨一顿打,打完就没了,我是戒尺没断过,竹板时时有。”
“大秦二世:昨日我父皇就特意给我找了一个死板的儒家老头和一个文法吏,督促我读书学法,记不住就打。”
“大秦二世:你知道什么叫混合双打吗?”
“大秦二世:你知道竹条抽上来,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那么宽的大板子打下来,有多疼吗?”
“大秦二世:那儒家老头泥古不化,就会四个字,‘背诵’,‘伸手’。”
“大秦二世:那文法吏也是冥顽不灵,‘依律当罚,依律当罚’,我依他**的律。”
“大秦二世:我堂堂十八公子,大秦二世,竟被一老头和小吏如此好打,皇子的体面何在,大秦的脸面何在?”
“大秦二世:我还是个孩子啊,为什么会被这样磋磨!?”
“始皇帝:胡亥,今日的书读完了?”
“十八公子:父皇,儿臣错了,儿臣这就去读书。”
“十八公子:先生,对不起,别拿戒尺,我马上就背书,汝一小吏,安敢辱我!?依你***的律!”
“大唐齐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汉太子刘据:这一刻,孤想到了曾经的太子太傅,那真是一段令人回味的岁月。感谢曾经的自己。”
“大宋读书人:我仿佛感受到了,来自始皇帝的死亡凝视。”
“大唐太子李建成:这该死的求生欲,刚才不还大秦二世吗,怎么改成十八公子了?”
“大明朱老四:胡亥的怨念真深啊,这才一天,却像是被关起来憋了三年,小嘴叭叭的,霸屏了都。”
“大隋百姓:这娃真可怜,都被逼成啥样了,皇帝的儿子真不好当啊。”
“大宋黎庶:大宋+1”
“大汉黔首:大汉+1”
“大明草民:大明+1”
“......”
...........
弹幕的热闹归热闹,却也并不影响金榜直播的进行。
大兴殿内。
等晋王杨广被抬下去之后。
群臣的目光纷纷放在了仍在阶陛前跪着请罪的越国公杨素身上。
太子杨勇就不说了。
皇帝都已经轻拿轻放,揭过去了。
而金榜预言中的大隋二世皇帝隋炀帝,如今的晋王杨广,也被心软的皇帝给禁足了。
总归,诸皇子的问题是处理完了。
那接下来,无疑就是找个顶缸之人了。
毕竟。
大隋二世而亡这么大的事,可不能真的雷声大雨点小。
更何况。
这里面还夹杂着一帮逼杀二世皇帝隋炀帝的乱臣贼子,奸佞小人。
这是谋反!
是叛乱!
这等问题,又怎么可能轻轻放下?
也绝不可能就这样揭过去。
不然,堂堂大隋的面子往哪里放?
皇帝的面子往哪里放?
更为严重的是。
若是连犯上作乱,弑君逆天的行为都可以宽恕,那大隋可就真的镇不住地方人心了。
那是,示弱。
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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