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惊讶不已。新弟子不解:“师父,武当山天气变化如此迅速?刚才还是晴空万里,转眼就要雷雨交加,听说这种天象只在江南出现。”
“不,这不是简单的天气变化。”俞兴瑞按住小弟子的肩,内力涌现,隔绝普通人无法察觉的天道力量。”是六师叔引来的天劫!”
紫竹林中,一道光芒划破天际,直奔大莲花峰。王小屏背着上古仙人斩妖的符剑神荼,对天地玄机最为敏感。小莲花峰上,洪洗象倚着龟驼碑,望着几乎触碰藏书阁的雷云,低语:“小师兄,何至于此?”
而最震惊的,莫过于亲眼见证朱无寒引来雷云的南宫仆射。立教为祖,这四个字分量沉重,意义非凡。但她万万没想到,朱无寒话音刚落,竟引来天劫!相传,道家真人飞升需历经天劫,唯有承受天道雷罚,方能开启天门,飞升成仙。朱无寒仅言及立教为祖,竟也招致天劫!显然,这天劫来意不善。
南宫仆射猛然站起,绣冬春雷出鞘,双手紧握双刀,神情决绝。即便面对天劫,她也要陪伴朱无寒左右。但始作俑者朱无寒,却显得异常平静,任凭耳边雷声轰鸣,他轻轻按住南宫仆射持刀的手。
在朱无寒的体内,气机运转已能绵延至千里之遥,这在江湖中早已成为公认的界限——人之气长千里,便是天人之姿!
一旦气机能在体内流转千里,此人便可在秦地被誉为仙人。而朱无寒至今仍停留于大天象境界,实则是有意压制自身修为的进阶。
在他看来,若是在晋升秦地仙人之前,不能兼顾三教根本,不具备天人之体,未能攀至剑道之巅,这样的仙人不做也罢!换言之,尽管朱无寒仅居大天象境界,其真实的武道实力却已不输于任何一位秦地仙人,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是生死对决,朱无寒对上秦地仙人,结局显然——朱无寒安然无恙,对手则败亡无疑。
朱无寒深知,唯有不断积累底蕴,通过阅读获取系统的嘉奖,才是提升自己的关键。当前,这一策略依然至关重要。
面对天门突如其来的“招揽“,连秦地仙人都难以淡然应对,朱无寒却视若无物,足见其内心之坚定与实力之强横!
他双手聚拢灵力,迅速结印,转瞬之间,一柄柄灵力凝成的长剑环绕四周,密集如千军万马,剑尖向上,间距或十丈或百丈,悬浮空中,每一剑皆能在瞬间斩杀指玄境强者!
朱无寒双目微眯,衣袖轻扬,无数灵剑应声而出,由下至上划破长空!
万里苍穹仿佛被切割成无数沟壑,因天门开启而洒下的灿烂金光顿时黯淡大半。朱无寒嘴角勾勒出一抹得意的笑。
白衣少年微微曲膝,左臂缓缓前伸,手掌张开,身体侧倾,右拳紧握。这一式看似平平无奇,没有天地异象相随,却隐含无穷力量。
他吐息之间,猛然挥出一拳!
天地间轰鸣回响,两根天柱瞬间消散,大开的天门亦化为乌有。
在场众人皆愣住了,即便是道心坚定如王重楼,目睹此景后心中亦是波澜起伏,震撼不已。
天门洞开,朱无寒不仅未踏入,反以一拳将其摧毁,这是何等的豪迈,何等的传奇!
当朱无寒返回地面,师兄弟们看向他的目光仿佛在审视一个奇迹。
朱无寒被众多师兄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笑道:“那个,各位师兄,事情已经解决了,大家散了吧。”
眼看朱无寒欲悄然离去,俞兴瑞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直视着他说:“六师弟,你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解释?解释什么?”朱无寒一脸茫然。
俞兴瑞深吸一口气,抑制住心中的震撼,问道:“六师弟,你实话告诉师兄,你是不是已经成了秦地仙人?”
其他师兄弟也紧盯着朱无寒,等待他的回应。
朱无寒能承受天劫尚在情理之中,但他不仅硬抗天雷,还震散了劫云,天劫本该不止三道雷电,却被他生生耗尽。更有天门洞开,他非但没被吸纳,反而一拳将其毁去。
即便是吕洞宾前辈,也只是过天门而不入,哪像朱无寒这般,直接将天门崩塌。这一系列壮举,陈繇等人就算被打死也不会相信是一个天象境所为!
即使是秦地仙人面对此等情景,能扛过天雷已是极限,更别提破坏天门了。
第33章一家人
面对师兄们的追问,朱无寒无奈地摊开双手:“我才刚进入天象境,哪有那么快成为秦地仙人呢?”
“那你又是如何做到……”俞兴瑞再次问出了大家最关心的问题。
既然朱无寒自认天象境,他们自然信服。作为同门师兄弟,朱无寒没必要隐瞒修为。但这更令众人震惊疑惑,以天象境之身做出连秦地仙人都无法办到的事,简直不可思议!
朱无寒淡然一笑,其实他能达成这一切,全赖凭借着太极玄清道的奥秘,无论是封锁天机的万剑齐飞,还是轰破天际的那一记重拳,朱无寒都将其归功于这门神秘的功法。然而,关于修炼太极玄清道的秘密,他却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因为这关乎到他作为穿越者的身份以及系统存在的事实,这两者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至高秘密,不容分享。
面对师兄们热切的目光,渴望得知真相,朱无寒斟酌片刻后,轻描淡写地说:“不过是挥剑与出拳罢了……”
俞兴瑞等人听后,脸庞不由自主地挂上了尴尬的微笑,六师弟啊,你再这样敷衍我们,师兄们对你的宠溺怕是要减少那么一点点了……
这时,大师兄王重楼开口了,为朱无寒解了围:“好了,你们怎么这么好奇,长安是如何做到的又有什么关系!只要长安安然无恙,不就是最好的结果吗?”
诸位师兄闻言,纷纷点头,觉得大师兄的话确实在理。朱无寒作为最受宠的小师弟,他的强大不仅代表着个人荣耀,更是他们这些做师兄的脸面所在。
“连天劫都能从容应对,六师弟,真是好本事!”
“六师弟,改天有空了,也教教为兄你那最后一拳的秘诀吧?”
“哎呀,你这师兄,总想着从六师弟那占便宜!”
“长安,别理你俞师兄。你这次度劫肯定耗费了不少精力,我这里刚炼制了一批丹药,拿去好好调养身体吧!”
“对对对,长安,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陈繇、宋知命、俞兴瑞三人围绕在朱无寒身旁,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连王小屏也不时投来担忧的眼神,生怕朱无寒有任何不适。
“多谢师兄们关心,我只是消耗较大,修养几日便无大碍。”
朱无寒心中涌动着深深的感动,正是这些师兄们让他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对这个世界有了归属感。在武当山,武当就是他的家,而师兄弟们,就是他的亲人!
王重楼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切,眼中满是欣慰。而洪洗象则是一脸羡慕,虽然师兄们对他也极好,但和小师弟相比,自己似乎总少了些被偏爱的感觉。
南宫仆射望着被众师兄包围的朱无寒,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那种被众人关怀,家庭和睦的温馨,是她从未体验过的。
朱无寒敏锐地捕捉到了南宫仆射情绪的微妙变化。他走到南宫仆射身边,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紧紧地握住,眼底满是疼惜。
这是南宫仆射首次在众人面前与朱无寒有如此亲昵的举动,她清冷的面容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虽有挣脱之意,但朱无寒手心传来的温暖让她不愿放手,反而与他十指紧扣。
众人见状,早已从洪洗象那里得知朱无寒与南宫仆射的情愫,脸上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自家的小师弟终于长大了,懂得珍惜眼前人了。
朱无寒带着南宫仆射来到众人面前,嘿嘿笑道:“各位师兄,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南宫仆射脸颊上的红晕更甚,但她没有一般女子的忸怩作态,大方地望向朱无寒的师兄弟们,轻声说:“我与朱无寒情投意合,此生此世,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朱无寒的眼中笑意更添温柔,不过,几位师兄的反应却有些出乎意料……
“陈师兄,这话虽然让人开心,但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确实有点,我也说不上来,俞师弟,你怎么想?”
“按理说这话该是六师弟说的,怎么反过来了……”
“难道真如小师弟所言,长安是被追求的一方?”
“这词用得妙!难怪进展如此神速,我还以为以长安的性格,会是细水长流,没想到是干柴烈火……”
朱无寒听着师兄们一本正经却又略带调侃的讨论,嘴角忍不住抽动。
转头看向身边的南宫仆射,想到以往表白的情节几乎都是南宫仆射主动,连他自己都有点糊涂,究竟是谁“娶“了谁,这样的疑惑在心头盘旋,但无论如何,他们的故事,已经在武当这片土地上,悄然绽放。
朱无寒心中暗自思量,必须找个合适的时机,向诸位师兄澄清误会——他并非处于被动,只是在两性角色中略显温顺罢了。待到洞房花烛夜,他必然是主导的一方,绝无可能被颠覆位置!
然而,不待朱无寒开口,南宫仆射已以眼神微妙地警告了他。朱无寒嘴角抽搐,显然,尽管南宫仆射表面上落落大方,骨子里依然有着女子特有的羞涩和矜持。若再深究此事,恐怕今夜只能独守空床了。
他转而向大师兄王重楼投去求援的目光,希望借此结束这场对武当风气不利的八卦讨论。
不出所料,大师兄王重楼最为可靠,他重重咳嗽两声,说道:“够了!你们身为师兄,怎能如此戏谑自家师弟!”大师兄一言既出,陈繇等人立刻会意,结束了这个话题。
随后,众师兄弟在藏书阁中欢聚一堂,共享盛宴,毕竟今日好事连连。李仪山取消了大黄庭的承诺,王重楼无需牺牲,得以安享晚年;朱无寒力抗天劫,拳破天门,其修为震撼秦地,有他在,武当的辉煌何止五百年?最令人欣慰的是南宫仆射与朱无寒的恋情终成,解开了包括王重楼在内的多位师兄的心结。
餐桌上,众人其乐融融,南宫仆射紧挨着朱无寒,眼中满是柔情蜜意。她聪慧过人,深知朱无寒此举是在告诉她,从今以后,有他相伴,她不再孤单。武当是他的家,也自然成为她的归宿。
想到这里,南宫仆射主动牵起朱无寒的手,心中充满了感激,庆幸能遇见这位少年。
朱无寒见状,知南宫仆射已彻底摆脱了过往的孤寂,心中大石落地。他目光转向一旁的俞兴瑞,发现其身旁坐着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
朱无寒好奇问道:“俞师兄,这位就是你此行下山新收的弟子吗?”
在藏书阁外时,朱无寒就留意到了这位少年称呼俞兴瑞为师父,对少年的身份大致有了猜测。
俞兴瑞爽朗一笑,道:“没错!玉斧,快来见过你六师叔!”
少年急忙起身,向朱无寒行了一礼,“李玉斧拜见六师叔!”
朱无寒笑着摆手,“快起来,我们武当不拘泥于这些形式,你我年纪相近,今后不可再行此大礼!”
俞兴瑞轻轻拍了拍李玉斧的后脑勺,笑道:“听见你六师叔的话了吗?再这样客气疏离,为师可真要将你逐出门墙了!”
李玉斧脸涨得通红,虽想遵命,却因师傅之言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朱无寒见状,笑得更加灿烂,拍了拍李玉斧的肩,“放心,你师父只是说说,若真敢这么做,第一个找他算账的就是我这个六师叔!”
闻言,众师兄弟皆大笑。
陈繇笑眯眯地说:“玉斧,你真是好福气,刚入门就找到了武当最强的靠山,有六师叔这句话,你师父可不敢再有非分之想!”
宋知命点头附和,“确实,你师父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玉斧,别理他,以后若再受罚,直接来找你六师叔告状!”
俞兴瑞听闻,不乐意了,“这是我徒弟,我这当师父的还没说话,你们倒先安排上了,真是岂有此理!”
朱无寒轻松地说:“这么说来,我这个师弟的话也不顶用了?哎,心都凉了半截……”
俞兴瑞连忙赔笑,“哪里的话,长安你说的话当然最管用了!”
王重楼不参与他们的拌嘴,招手叫李玉斧过来,和蔼地说:“随你心意即可,既然重视礼仪,不必刻意改变。”
“我们武当讲求率性而为,顺其自然。有你师父,还有六师叔我……”
在武当山的云雾缭绕间,一位少年郎静静站立,耳边回响着师尊的温言细语:“不必急于成长,更不必急于修道,随心而行,做你喜欢之事即可。”师尊又道,“将来你若游历江湖,只要我们站得住脚跟,就无需过于世故。能争则争,能战则战,即便力有未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