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到底能不能“证明”或“证伪”呢？
华垣继续操作。
他调出了一个虚拟键盘，不停在上面敲打代码。
最终，在他敲打代码的时候，和尚的形状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变化。
这是华垣在修改后台数据，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华垣所在的，是一个由无数大数据组成的虚拟世界。
他通过这个虚拟世界，疯狂汲取佛之文明的技术与成果。
华垣的天机感应之力，某种程度上与全知者无二。
全知即全能。
当某种事物落入他眼前，被他所看所听，就能瞬间全知这个事物的本质。
这种能力，甚至超过了记忆力。
在全知的情形下，他的记忆力是无解的。
这已然不能称之为记忆力。
而是‘宇宙在帮他记录’！
任何他所见过的事物，就算他自己忘了，他的‘现实记录’也不会忘。
他只要思想清醒，就可以检索自己的个人记忆。
哪怕是当时他根本没注意，根本没记得的细节，事后查阅时，都跟看电影一样清晰。如同‘照相机记忆’一般，甚至比照相机记忆还要稳定、清晰。
纵然华垣失忆了，大脑一片空白，他所见所闻也不可能消失。
那冥冥之中存储在宇宙间的记录，永远客观存在……
比如一个人上一秒还在吃饭，下一秒就收拾碗筷了。
对于这个人来说，吃饭已经成为了记忆，它已经消失了。
但对宇宙来说，它还存在，这是“客观”的。
就像照相机定格某个瞬间一样，这个瞬间无论过去了多久，它始终客观存在，不可能消失，永远被宇宙记录在了这个瞬间。
华垣的能力就与之类似。
“成了！”华垣看着这个虚拟世界海量的数据库，最终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道可成！
也就是说，宇宙是可以被掌控规则的。
自然规律是可以被改变、创造的。
宇宙是允许出现规则编辑者的，即所谓的上帝是可以有的。
道这条路，从宇宙记录来表示，它是对的。
佛这条路，从前提上就错了。
只能算作一种娱乐选择。
但不能作为一个文明的发展方向。
如果一个文明，把创造一个真实的，但低一级的现实世界，作为一个努力方向，那路子就走远了……
当然，非要不断往下超脱，也不是不可以。
爱咋地咋地，谁管得着呢？
眼前的虚拟世界，其实是个残次品，缺失了大量的数据。
但即便如此，这些留存下来的数据，也比后世全球网络数据加起来的亿万倍还要多，这就是人类文明与天外文明之间的差距。
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甚至可以说，地球上的根本不算文明，只能算原始智慧种族。
华垣以超快的手速不停在虚拟键盘上写代码，最终进入了开发者模式。
这个时候，他已经成为了这个虚拟世界的后台管理员。
“成了！”华垣笑了一下，手指敲下最后一个代码。
顿时，整个虚拟世界疯狂变化，最终崩塌，凝聚成一颗小小的珠子。
“舍利子！”华垣看着手中的珠子。
这其实是佛之文明的一种服务器。
形状为圆型，按佛之文明的说法，就是舍利子。
天外之人告诉达摩，让他传播佛的思潮，自然得给好处。
好处就是‘汝于来世，当得作佛’。
达摩活了一辈子，然后在诸位弟子面前死亡，涅槃了。
这就是他今生的任务完成了。
而所谓的‘来世’，就是涅槃后意识上传服务器，进入机械身躯。
服务器就是舍利子。
从那一刻开始，凡人的达摩死了，成为了人类的世尊。
这就是某个天外佛之文明，对人类文化的入侵。
世尊就是负责在信徒死后，接引信徒的意识进入极乐世界。
说白了，世尊就是服务器里面的NPC！
专门引导信徒的意识上传进服务器。
也可以直接理解为……招纳会员……
而佛就是管理员。
世尊只是管理员的一种类别。
大约是专门针对原始文明而设立的管理员。
只要信佛，就可以进入虚拟世界！
然而，华垣知道，这颗星球上的佛，已经被干掉了。
唐武宗时期，释迦牟尼的机械身躯就是被一道从天而降的光柱，直接轰碎……这也引起了那个时代，佛之文化在唐朝的崩溃。
唐武宗更是以天不容佛的理由，灭掉了大唐境内的佛。
但事实上，干掉释迦摩尼的光柱，是另一个天外文明。
释迦牟尼被干掉之后，留下了这个舍利子服务器。
且还是数据缺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