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褚禄山在牢房中无助地挣扎,而他的哀号声很快就被牢房的墙壁吞噬。
接下来的一天一夜,拂水房的牢房内回荡着褚禄山的痛苦哀号。
他身上的肉被一片一片地割下,每一刀都精准而残忍。他肥胖的身躯在酷刑下逐渐变得干瘪,而他的眼神也从惊恐变成了麻木。
第一千刀落下,褚禄山的身躯颤抖如风中残烛;第一千五百刀时,他的意识如同迷雾中的灯火,忽明忽暗;直至第三千六百八十八刀,那最后一击,他终是痛苦地合上了眼帘,解脱于这漫长且残忍的苦难。
拂水房的牢房内,只剩下褚禄山那血肉模糊、不成人样的尸体。
他那肥胖的身躯,成了余生难以摆脱的枷锁,而他,也终究为昔日的恶行,偿还了沉重的代价。
消息传出后,整个北凉城都沸腾了。
残存的士兵们愤怒地挨家挨户搜查,誓要找到那个灭了北凉王府的凶手。
“杀千刀的!为什么要杀世子!”
“北凉苦,最苦是白衣!为什么世子殿下死得这么早啊!”
“可恶啊……”
北凉的百姓们也纷纷走出家门,痛哭流涕地咒骂着凶手,发誓要为北凉王府和北凉世子报仇。
“特奶奶的,杀千刀的世子怎么不早点死?”
“大义!痛快啊!”
“那位风公子当真乃是当世豪侠!”
然而,当士兵们离开后,百姓们却纷纷露出了笑容,开始开怀大笑、痛快畅饮。
对他们而言,今日是个欢庆的时刻——那个昔日里横行霸道、欺压良善的褚禄山,终是迎来了应有的制裁,连同他那作恶多端的主子,也一并命丧剑下。
甚至有人看到了赢风在街上行走,却假装视而不见,仿佛他只是一个陌生人。
还有人对其拱手以示钦佩。
对此,赢风也不由得哑然。
三天后。
离阳王朝,紫禁城中。
御花园内,花香四溢,离阳皇帝赵淳正悠然自得地品鉴着园中的奇花异草,身后,是他最为倚重的谋士元本溪,其人温文尔雅,眼神中却透露出深不可测的智谋。
“唉!”
赵淳忽地轻叹,目光穿透繁花,似乎在眺望着更为辽远的明天,这让元本溪不禁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丝疑惑。
“陛下似有忧虑?”元本溪轻声探询。
“好花好景,恰似我离阳盛世,只可惜……”赵淳语气一顿,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仍有一大患未除。”
元本溪闻言,心中顿时明了,无需赵淳多言,那所谓的“大患”自然是指北凉王府。北凉王徐骁,战功显赫,手握重兵,其二十万大雪龙骑更是如虎添翼,令人生畏。
“陛下勿忧,北凉虽强,但终究不过一隅之地,难撼我离阳根基。”元本溪淡淡一笑,语气中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自信。
“嗯,但愿如此。”赵淳轻轻点头,但眉宇间的忧虑并未完全消散,“只是这北凉王府,犹如一块巨石压在心头,让人难以释怀。”
“陛下可曾想过,有时候,最大的威胁并非来自外部的强敌,而是内部的腐朽与混乱。”元本溪语出惊人,眼神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
赵淳闻言,心中一动,似乎有所领悟。
“你是说……”
“正是。”元本溪微微一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若能让北凉自乱阵脚,不正是我们离阳所乐见的吗?”
赵淳闻言,顿时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破解北凉难题的钥匙。
“元爱卿此言,真乃醍醐灌顶,令朕茅塞顿开。”赵淳兴奋地说道,“只是,这北凉王府,又怎会轻易自乱阵脚呢?”
“陛下稍安勿躁,近日北凉已现端倪,只消我等略施小计,便可使其彻底乱作一团。”元本溪胸有成竹地说道。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匆匆闯入御花园,神色紧张。
“启禀陛下,北凉急报!”
“讲。”赵淳沉声道,心中已隐隐猜到几分。
“陛下,北凉王府,被一名神秘人屠尽满门,连北凉世子徐凤年也未能幸免!”侍卫声音颤抖,仿佛亲眼看见了这场惨剧。
“什么?!”赵淳与元本溪同时大惊,但随即又迅速恢复平静,眼神中透露出难以置信的兴奋。
“此事可当真?”赵淳沉声追问,语中难掩激动之色。
“千真万确,整个北凉如今已乱作一团。”侍卫肯定地回答道。
“哈哈哈哈!”赵淳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世间最美妙的乐章,“真是天助我也!北凉王府,竟毁于一旦!”
元本溪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陛下,此乃天赐良机,我们不仅要让北凉乱,更要让这乱世之火,烧得更旺一些。”元本溪眸光闪烁,狡黠之色跃然其上。
“哦?爱卿有何妙计?”赵淳好奇地问道。
“陛下可命人将此事传遍天下九州,不仅要让百姓知晓,更要让天下武林、朝堂之上,所有人都关注此事。”元本溪缓缓说道,“同时,陛下可暗中联络那些对北凉心怀不满的势力,让他们趁机起事,共同瓜分北凉之地。”
“此外,陛下还需注意,那神秘人的身份与动机,定要查清楚。若此人能为离阳所用,则北凉之患,可除矣。”
赵淳听罢,心中暗自赞叹,元本溪此计,犹如双刃剑出鞘,既可将北凉推向深渊,又可借机削弱周遭势力,强化离阳之基,真乃一石二鸟之策。
“好!就依爱卿之计行事!”赵淳一拍龙椅,眼中闪烁着坚定与狠辣,“元爱卿,此事就交由你全权负责,务必让这乱世之火,烧得更旺!”
“遵旨!”元本溪微微躬身,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