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如刀,扫视着这片即将成为历史的土地。他手中的长剑再次轰鸣,剑意如潮水般汹涌澎湃,仿佛要将整个北凉王府吞噬。
“此剑,斩尽世间虚伪之徒!”
赢风低吟,长剑猛然挥下,天地间仿佛被撕裂开来,无数剑气如银河倒挂,携着毁天灭地之威,横扫四方。
“扑哧!扑哧!”
剑气所过之处,血肉横飞,北凉王府的高手们在这股力量面前如同蝼蚁,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便化作了漫天血雨。叶熙真、袁左宗等一众强者,也未能幸免,他们的身体在剑气的冲击下四分五裂,北凉王府在轰鸣声中轰然倒塌。
然而,在这毁灭性的攻击中,褚禄山却奇迹般地存活了下来,但他的右手已被赢风一脚踩断,痛得他昏死过去。
赢风并未立即杀他,而是点住了他的穴道,准备将他带走。
毕竟,若轻易取其性命,岂不枉费我一番筹谋!
就在这时,远方尘土飞扬,一匹快马疾驰而来,马背上坐着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子,正是徐渭熊。
“殿下!你怎可如此冲动!杀了徐凤年,徐骁定会疯狂报复的!”
徐渭熊看到眼前的惨状,脸色骤变,她并非为徐凤年的死而难过,而是担忧赢风的安全。
“无妨,北凉之地,不过是我囊中之物,迟早要收入麾下。”
赢风嫣然一笑,随即话锋一转,“对了,此刻,你也该解开些束缚了。”
说着,赢风轻轻一弹指,一道白光闪过,没入徐渭熊的额头。
徐渭熊只觉脑海中如雷鸣般轰响,尘封的记忆如洪水猛兽般席卷而来,将那些深藏的仇恨、痛苦、挣扎,瞬间撕扯开来,彻底爆发。
她看到了自己家族被灭、父母惨死的画面,也听到了那个冰冷的声音:
“你虽然是我们的仇敌之女,但既然收养了你,你就得感恩戴德,为北凉效力。”
“不!我不能恨!我是北凉的徐渭熊,是徐凤年的姐姐,我要为他、为北凉付出一切……”
“不能报仇……不能……”
徐渭熊的眼中闪过一抹疯狂,她突然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绝望与愤怒。
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与嘴角不经意间溢出的鲜血悄然交织,构成了一幅凄美而悲壮的画面。
“哈哈哈!什么北凉二郡主!什么徐凤年的姐姐!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徐骁!你杀我父母,灭我家国,还抹去我的记忆,让我成为你们北凉的忠实走狗!”
“爹!娘!女儿不孝!女儿不孝啊!”
徐渭熊边说边狠狠地扇打着自己的脸颊,每一声都清脆响亮,仿佛要将心中的悔恨与痛苦全部倾泻而出。
在场的百姓们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不明白这位北凉郡主为何会突然变得如此疯狂。有人甚至猜测她是不是因为眼前的惨状而精神失常了。
“徐骁!北凉!”徐渭熊的声音在颤抖中透着无比的坚定,“我徐渭熊,在此立誓,此生此世,定要将尔等斩于剑下!”
“从今往后,我与北凉恩断义绝!”
说完这句话,徐渭熊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她看向赢风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与敬佩:“谢殿下,让我找回了自己。”
赢风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一会儿后,另一边。
当褚禄山从深沉的昏迷中逐渐苏醒,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拂水房那阴暗潮湿、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牢房,以及将他高高吊起、闪烁着寒光的冰冷锁链。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而眼前的身影更是让他如坠冰窖——赢风正冷冷地注视着他,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只即将被宰杀的羔羊。
“你这该死的杂碎,还不快放了我!”
褚禄山强作镇定,试图用言语威胁,
“就算你赢了北凉王府又如何?等义父徐骁回来,你必死无疑!若想活命,就赶紧放了我!”
然而,赢风只是冷笑一声,仿佛没听到他的威胁。“希望接下来,你还有机会说出这话。”
褚禄山一愣,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只见赢风身边出现了两个身影,正是拂水房中擅长凌迟酷刑的狠角色。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着兴奋与残忍,仿佛已经迫不及待要开始他们的“艺术”。
“听说你很喜欢折磨人,今天,就让你尝尝被折磨的滋味吧。”
赢风的声音如同寒冰,让人不寒而栗。
他转身,冷声对那两人下令:“用最精湛的手法,细细切割他的每一寸肌肤,直至他气息断绝。胆敢懈怠或释他,后果自负。”
两人浑身一颤,连忙点头应允,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更多的是对赢风的敬畏。
他们深知,这位爷言出必行,曾一剑覆灭北凉王府的威名早已响彻四方。
“不!不!求求你!放过我!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
褚禄山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连连求饶。他深知落在这两人手中,将生不如死。
但赢风只是轻蔑地一笑,随手一挥,一缕寒光闪过,褚禄山的舌头便被割了下来。他只能发出“呜呜”的悲鸣,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开始吧。”
赢风冷冷地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