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夫人,你也不想让这么小的棒梗进教管所吧?
见状,工人们不乐意了……
“小何师傅,你这不是偏心眼子吗?曹合怎么这么多的肉臊?”
“这肉臊子都溢出来了!”
“曹合好吃懒做,自从来轧钢厂旷工多少次了?掐着点来吃饭的!”
“……”
工友们谴责何雨柱打菜不公平,眼看着曹合饭碗上堆着满是肉臊,更是馋的不行。
所有人都谴责曹合,却所有人都想成为曹合。
“不小心掂勺多了,你们吃不吃吧?再吵就都别吃了……”
何雨柱不耐烦的对着工人吼道,工友们见何雨柱雷霆大怒,又闻到了菜香味,无奈,大丈夫能去能伸吧。
吃饭也堵不住工友们的嘴,很快凑在一起絮絮叨叨的都在议论着曹合。
“这个曹合,好吃懒做啊,多吃多拿多占,还撬了许大茂相亲对象。”
“离谱啊就,这个曹合快成精了,撬了人相亲对象,天天旷工还拿工资,还让何师傅给他多打饭!呸,不要脸的东西。”
“话不能这么说,谁让许大茂不孕不育,哈哈哈……”
“哈哈哈,也是啊,咱们轧钢厂还有太监呢!”
“……”
闻言,坐在角落的许大茂脸色阴沉,手里的馒头被捏到变形。
因为曹合,他现在快成了轧钢厂的笑话了。
见个人谁不拿他许大茂不孕不育说事,女工人看了许大茂还直直的笑。
那种刻骨铭心的耻辱,是曹合带给他许大茂的。
男人的尊严彻底没了。
“曹合。”
许大茂既羞又怒,手里的猪肉炖粉条都吃着没劲儿了。
“嗯?大茂兄弟你找我啊?怎么?今天胃口不好啊?剩这么多,不如给我吃吧……”
曹合拿着筷子夹了两口许大茂饭盒的肉臊,哎呦,白嫖的就是香。
“唉,今天要是东旭兄弟也在就好了……”
曹合夹着这块,想起如果东旭兄弟在的话曹合就能吃三份饭菜了。
玛德,都怪贾东旭退残让他少吃了一顿饭菜,亏死。
许大茂无语至极的看向曹合,“怎么哪都有你?一天不薅我羊毛就浑身不自在是吧?”
“不就是几块肉吗?还兄弟呢?这是不处了啊?”
曹合怪嗔的翻了个白眼瞟向许大茂。
许大茂直起身来,不无威胁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曹合,你好自为之吧……”
曹合咀嚼着猪肉,大感意外。
禽人们比他还会道德绑架啊?!涨见识了。
何雨柱刚才听到动静赶来,看到曹合饭盒空空,气急败坏,“曹合,你怎么吃完了?不是还给小娥带饭吗?”
“这不得尝一尝再给小娥吗?一不小心这不就吃多了?没办法,毕竟昨晚都没饭吃……”
曹合耸了耸肩膀,一脸的无辜。
“啥?昨晚都没饭吃?小娥也没饭吃了?”
何雨柱认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欺骗,“不对,你家不是还有腌制的鱼吗?”
“鱼?早给我岳父大人送去了,”曹合又突然露出谄媚的笑容,“老人家心情好,还能再给我几百块钱花花……嘿嘿。”
卧槽,娄晓娥这不仅是倒贴,还是嫁了个爹啊!
何雨柱算是看清了曹合,这不是不要碧莲,这是没脸了,心里也是突然阵阵刺痛。
冰清玉洁的小娥就是嫁了个这么个东西?吃都吃不饱……昨晚就断炊了?!
“傻柱,再给我打一勺饭呗,小娥也没吃……”
曹合直接把饭盒丢给何雨柱,何雨柱气的想打人,可是心底里又没劲儿。
下班后,曹合一手拎着饭盒晃晃悠悠的回家,看到家门口已经空了的木杆子,原本晒着的鱼也不见了陡的咧嘴一笑。
贾家。
秦淮茹此刻正愁眉苦脸着蹲在床上,有着刘光福和她替班,今夜秦淮茹能回家休息一下,主要是考虑到要照顾棒梗。
“什么味儿?”
秦淮茹嗅了嗅鼻子,闻到一股子的焦香味儿,顺着味道来了厨房,赫然看到棒梗在厨房吃的满嘴乌黑,地上还扔着鱼骨头架子,秦淮茹心底里猛然一沉。
“妈?”
棒梗匆忙的把最后一口鱼肉吞入腹中,生怕还要给秦淮茹分鱼肉。
原本就累了一天的秦淮茹饥肠辘辘,闻到鱼肉味儿也是馋的不行。
“你,你全吃了?”秦淮茹喉咙涌动一下,口水直流,不由好奇的问,“这鱼你从哪里来的?这么大的鱼怎么没留点啊,妈还没吃饭呢。”
“捡来的。”
棒梗捂着嘴被鱼肉烫到了,不过还是不肯吐出来,狂咬了两口咽了下去。
秦淮茹看到厨房被搞得一片狼藉,棒梗虽然小,但是在吃这方面真是一点不含糊,还自己做了烤鱼!
听到硬是一点没留给自己,秦淮茹心拔凉拔凉的。
“这么调皮,你看看家里被你弄成什么样子了?”
这时候,秦淮茹才回过神来浏览厨房四周,棒梗是闯祸了。
见秦淮茹拎着扫帚要来打自己的屁股,棒梗绷不住了,“妈,别打我,都怪奶,是奶说曹合家的鱼鲜极了,要打你就打我奶吧,反正她老了也活不了几天。
还有,奶说了,我吃了长个子,你们吃了纯粹浪费粮食。”
秦淮茹如遭雷击,拎起扫帚抽的棒梗嗷嗷直叫。
“看看你被惯成什么样子了!”
“叫你乱说,叫你乱说……”
“今天非得把你打的屁股开花,好好长长教训。”
“……”
秦淮茹虽说放着狠话,可是手上力气软绵无力。
揍了一顿棒梗,秦淮茹突然怒气转为悲伤,抱头痛哭,“你爸还在医院躺着,不说让你懂事,你却还搁家里霍霍,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
秦淮茹轻泣了片刻,看到厨房的一片狼藉,意料到不对劲,必须马上毁尸灭迹,让曹合看到就不好说了。
秦淮茹猛然起身,大门就被不速之客推开了,仿佛大门外一直有人盯着这里似的。
秦淮茹心里猛地一紧。
“唉?弟妹在啊?看望东旭回来了吧?
我家鱼丢了,个头四五斤呢,你见到没啊?”
曹合笑容和蔼,夜色下格外瘆人。
“是兄弟啊?没,没见过啊……”
秦淮茹支支吾吾的回应,底气明显不足,并用身影挡住厨房门口。
曹合咧嘴一笑,明知故问,“是吗?那我怎么闻到烤鱼的味儿了?”
曹合早来贾家门口了,刚才进入的话不就错过目睹棒梗被揍的一幕了吗?
谁知,曹合越看越失望,棒梗这才是受到了一顿皮肉之苦。
曹合终于看不下去了,收网,钓大鱼。
秦淮茹心如死灰,眼见着曹合进入厨房,在一地狼藉中抓起了半手臂那么长的鱼骨。
“弟妹,你家今晚也吃鱼?”
曹合笑意盈盈的转身问道。
“啊?吃鱼?嗯嗯……对,兄弟,你也知道东旭伤筋动骨了,多吃鱼才好……我就做了几条,先让棒梗尝尝手艺。”
秦淮茹庆幸曹合给她留了个台阶,心里万分感激。
曹合也没有贾张氏说的那么不堪吧?!
“既然不是弟妹家偷的鱼,那偷我家鱼的人可就惨了。”
曹合啧啧的摇头,一脸惋惜,“我怕有人偷吃我鱼,就塞了一袋泻药进去,毕竟家里没人嘛,小心一点总是好的,就是不知道哪个倒霉蛋偷鱼,这下子可惨咯。”
仿佛是因为曹合这句提点,棒梗突然捂住肚子,哀嚎痛哭,“哎哟!妈,我肚子好疼啊!”
秦淮茹再傻也预料到了,这是被曹合给玩儿了啊。
现在棒梗难受,还顾不上其他的。
“快点,吃点止痛药……”
贾家的贾张氏有隐疾,很多时候都是拿止痛片当饭来吃的,所以家里备的有很多。
棒梗吃了秦淮茹递过来的止痛药,肚子倒是不痛了,可是捂着肚子窜稀,“哗啦啦”的一声,白色的布条裤子突然却是染上了一抹黄色。
秦淮茹赶忙递过去一卷纸,棒梗一边叫骂着曹合一边哭丧着冲出门,跑去厕所。
曹合一见,面露狐疑,“是棒梗偷了我家的鱼?我说呢,这鱼大小怎么和我家的鱼差不多?”
“不行,这件事情得让四合院的街坊邻居都知道,我还得去上报街区办!”
曹合神态突然变得激动了起来,秦淮茹一听这还得了?
灵机一动,也是强装泰然……
“兄弟,你当我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糊弄我?这鱼是棒梗拿的不假,街坊邻居知道又怎样?赔你点钱不就行了?
你说多少钱吧,我贾家虽然穷,但这笔钱还是给得起的。”
秦淮茹算是看透了曹合的本性,下套来赚她贾家的钱,有够无耻的。
“弟妹,我怎么是糊弄你呢?棒梗偷的鱼也就五块钱吧……这还是看在东旭兄弟的面子上。”
曹合懒洋洋的说,秦淮茹正准备掏钱的手突然僵硬住了,多少?五块钱?这曹合够黑的啊,他怎么不去抢?
“兄弟,你要是这么玩儿我们母子,我就不说什么了,我让四合院的街坊邻居来评评理。”
秦淮茹也是为母则刚,操劳了一天刚想休息下就落入了曹合的圈套,真够恶心的,好啊,这曹合欺负她不懂事,一介妇道人家。
那就鱼死网破。
“大伙都来看看啊,这曹合刁难我们母子……”
秦淮茹还给整上哭腔了,贼喊抓贼。
曹合见秦淮茹这样面无表情,也没有阻止。
可以说,如果是日后进入红星轧钢厂的秦淮茹,他可谓是真的镇不住对方。
现在的秦淮茹别看已经有了些禽人的本质,实际上,外强中干,还啥都不懂呢。
只要在秦淮茹成长起来睡服她,一切就好说了。
“好啊,贼喊抓贼,我不接受赔款,我向街区办的人举报说棒梗盗窃私人财物,我让棒梗进教管所,一辈子都有污点。”
曹合威胁的说。
这个年代无论是盗窃,还是身上背污点,都足以令一个人的一生为之悔恨。
果然,秦淮茹突然止声,瞠目结舌的看着曹合,她此刻却是被镇住了:
“兄弟,棒梗还小啊,他什么都不懂,你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呢?五块钱是吧?行,我就当吃一堑长一智了……今后咱们两家离的远远的。”
“棒梗妈,我跟孩子计较个什么劲儿?我跟大人计较……”
曹合笑容和善,并步步紧逼秦淮茹。
“你什么意思?”
感受到曹合逼近,秦淮茹心里猛然一沉。
“夫人,你也不想让这么小的棒梗进教管所吧?”曹合凑近秦淮茹耳勺,义正严词的吐出热气,“你不是没吃饭吗?我请你吃海鲜,比鱼可鲜极了,而你帮我用嘴去去火……”
听到曹合如此无赖的行径,秦淮茹大脑短暂的断片,随后怒喝,“曹合,你打着这算盘?行,算我瞎眼了看错人。
你去街区办告,查不出来,我让你身败名裂。”
秦淮茹都准备喊‘救命’,‘非礼’等话。
“弟妹,你真以为街区办都是摆设啊?你再毁尸灭迹,查你不是轻轻松松?
查不住也没用,谁让我家丢鱼了,嫌疑最大的贾家就有备录了……别墨迹,夫人,你不会真想等棒梗和四合院的人来吧?”
曹合从床上坐了下来,正巧是坐到了贾东旭的床上,擎天大鹰飞起。
秦淮茹吞咽了几口口水,瞪大眼睛的满是不可置信。
想了良久,秦淮茹走了过来。
曹合吹灭了油灯,“快点儿的。”
“兄弟,哪有人用吃饭的地方弄这些的?脏不脏?你还把我人吗?”
“你不是也饿了么?请你吃海鲜还不乐意了?不乐意我去街区办举报。”
“行行行,兄弟,只要别去举报……呜呜!呜呜!呕~呕~”
“……”
曹合拍了拍对方的脸,“我就知道弟妹不仅能干,还干的很好。”
“行了,今天先去去火,改明儿再找你。”
曹合真不明白,这么简单好搞的事情,何雨柱是怎么做到童子身保留至四十多岁的?真是迟钝呢……
不过现在不重要了,何雨柱这辈子也就想想吧。
重新点燃油灯,秦淮茹嘴角还有一抹白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