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学老师的哥哥和嫂子,
会被迫停课。
父亲的中医行业也会被当成封建迷信被打压。
那才是家里真正面临困境的时候。
至于今年六月要参加高考的弟弟,
恐怕连大学都上不了,
得直接去农村插队。
这些话可是天大的秘密,
陈跃民当然不能说。
只能尽自己的努力,
保护好他们。
不过,从哥哥陈跃文和弟弟陈跃亮的态度来看,
万一有事发生,
希望他们能各自安好吧。
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是相互的。
既然你们对我这样,
陈跃民也不再多想什么。
"哎,你这孩子,真是太爱面子了!"
"虽然嘴里责备你几句,但我们可不恨你!"
"你这是做什么呀!"
母亲张桂芬心里很不是滋味。
父亲陈金顺平时就少言寡语,
这时候更是无话可说。
只叹了口气。
"亚楠,你拿着吧!"
"跃民已经长大了!"
嫂子刘亚楠复杂地看着陈跃民一眼,
把收下的粮票和钱给了婆婆张桂芬。
毕竟家里的事现在是她在打理。
见大家情绪低落,陈跃民笑了笑,说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我工作稳定了,房子也分到了,还弄到了一头野猪!"
"而且,我就住在隔壁院子!"
"晚上还有肉吃!"
"这多好的事情啊!"
听了陈跃民这么一说,大家的表情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不过。
大家对陈跃民还是怀着深深的歉意,
觉得这两天对他不够关照。
小妹陈月柔不懂大人的心思,
一听有肉吃,
立刻欢呼雀跃起来:“太好了,有肉吃了!"
"妈妈,我要吃炒肉片!"
"还要猪尾巴!"
张桂芬被小女儿逗得笑了。
"嘿,年纪不大,就知道馋嘴!"
陈跃民轻轻拍了一下陈月柔的小脑袋。
"三百多斤的大肥猪呢,够你吃一阵子了!"
屋外。
傻柱正用开水烫着猪毛。
见陈跃民一家人都进了屋子,
半天都不出来。
于是喊道:"我说,你们怎么都躲屋里不见了?"
"快来帮我清理猪毛啊!"
"没人来我可要把这猪扛走了哦!"
傻柱身旁围着一群小孩子。
阎解旷、棒梗、小当、槐花他们都到了。
听到傻柱叫着帮忙拔猪毛,
孩子们兴高采烈地围了上去。
"去去去,你们快去别处玩吧!"
"都回家吃饭去,别在这儿捣乱!"
傻柱挥着手里的刀子把孩子们赶开。
陈跃民一家听到了傻柱的声音,纷纷走出来看个究竟。
这只野猪已经被热水烫过了几回,
猪毛轻轻一撕就掉了。
父亲陈金顺招呼着陈跃文和陈跃亮一起,
帮着傻柱去除掉猪身上的毛。
而这时,陈跃民手里拿着钥匙向后院走去。
那座屋子位于角落里,并没有外界说的那样光照不好,
与许大茂家有一条走廊相连,
四周十分静谧。
其他住户住在另一侧,
中段设有储存间及地下室。
当陈跃民来到这里时,
见到娄晓娥正提着竹筐里的煤球走出柴房,
她仅穿着红色针织衫,显得身材很好。
寒冷让她的脸颊红扑扑的,
见到陈跃民也没说什么只是低着头往前走。
陈跃民主动问候:"嫂子,要帮忙吗?"
闻言,娄晓娥微微惊讶,羞涩地说:“不用了,几步路而已。"
边说着,她迅速加快脚步离去。
心中暗暗后悔没有多加一件外套。
走进这间后罩房内,
一股霉气迎面扑来。
房间不大,约二十几平方米,
里面装了一个灯泡,拉动绳索就能点亮。
布置非常简朴,
窗户旁边摆了一张土炕,
炕旁放了一张木质方桌,看上去有些破旧,
墙角处有一个已经很老旧的衣柜,
柜门打开后发现玻璃碎掉了,
上面糊满了旧报纸。
屋里凉飕飕的。
于是陈跃民打开门窗透气。
然后前往家中取来扫帚和抹布,
打算先做些基本清洁工作。
院子中,
此时傻柱他们正热情满满地处理着那只猪的毛发。
返回室内,
看见母亲张桂芬正在用过滤网舀盆子里的血块,
旁边的嫂子刘亚楠忙着挑选蔬菜,
为即将到来的大餐做好准备。
她的手特别白,
手指像是雪白的葱段,清秀漂亮。
皮肤细嫩,
一眼就能看出她平时很少干重活。
"妈,咱们家的扫帚和抹布放哪儿了?"
陈跃民问。
"你找这些干啥?"
陈跃民回答说:“哦,我打算今晚搬过去住!"
"得先打扫一下!"
张桂芬心疼儿子。
"不急这一时半会儿,再过几天再说!"
"明天让你爸帮你整理一下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