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朱柏派出的冯桂、钱虎两人也分别赶到了陕西跟山西,但两人都遇到了同一个问题。
陕西山西太大,他们带来的人太少!
根本没办法及时通知所有灾民前往荆州!
正当他们一筹莫展时,
忽然发现各地多出了许多哨探。
这些哨探不辞辛苦,各种犄角旮旯都去,通知里面的灾民荆州有粮,让他们赶紧前往荆州。
冯桂跟钱虎看到后,人都乐坏了。
瞌睡碰着枕头啊这是!
就这样,
在两拨人马的共同努力下,陕西山西两地灾民组成浩浩荡荡的队伍,日夜不停赶往荆州府。
而荆州府那边,
朱柏也调派了所有卫所的兵力,一路护送着木牛流马,赶往陕西山西。
终于,
两拨队伍在渭水一带相遇。
朱柏亲自率军分隔开灾民,以千人为一组进行管理,分给他们部分粮食后,便让他们跟卸空粮食的木牛流马一起,返回荆州府。
他则继续率军,赶着剩下的木牛流马,继续往陕西山西更深处走。
不用担心粮食不足。
五万亩土豆红薯丰收,且因为系统的原因,每一亩都达到了最大产量五千斤!
相当于荆州府一夜间多出2.5亿斤粮食!
就算不那么顶饱,也够这些灾民熬到明年丰收季节了。
不仅朱柏在操心这些灾民,朱允炆、朱棣、朱棡等人也在操心。
不过他们这些人的‘操心’,就有些居心不良了。
朱棣还好。
他还是皇子时,跟朱柏关系不错,此刻操心,是真的有些担心。
而朱允炆跟朱棡则是彻彻底底等着看笑话,是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
他们一天派出二三十波探子,日夜不休在渭水一带往返,给他们带回朱柏赈灾的最新消息。
……
武英殿,
方孝孺派回的探子快步走进,汇报道:
“启禀陛下!朱柏已经率军赶到渭水一带,与灾民相遇,已经开始赈灾!”
朱允炆还在跟黄子澄探讨接下来如何着手削藩,闻言,懵了:
“什么?”
“湘王已经赶到渭水一带了?”
“他怎么这么快?!是抛下辎重了吗?”
探子回道:“启禀陛下,湘王并未抛弃辎重,或者说,他的辎重有些奇怪,不是独轮车或者平板车,而是一架架牛马形状的木制机关兽!”
“且这种机关兽行进速度极快!各种坡路陡路都能行走!一日间行进速度将近七八十里!”
朱允炆不通军事,倒不觉得有什么。
但齐泰不一样!
他可是兵部尚书,深知这能日行七八十里的木牛流马有多恐怖!
一时间,
他有些不敢相信,上前抓住探子肩膀,急切问道:
“你,你没看错?!这,这木牛流马当真能日行七八十里?!还满载粮草?!”
探子忍着痛道:“启禀大人!属下绝对没有看错!而且这种木牛流马不但能装载粮草、盔甲兵器,还能驼人!”
齐泰:“!!!”
他彻底懵逼,愣神许久后,忽然来到朱允炆面前,跪倒在地,大声道:
“陛下!还请即刻对湘王发兵!将其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不然!我大明必亡于此人手中!”
朱允炆愣住,有些不明白齐泰反应怎么这么大,问道:
“尚礼,怎么了?不就是能日行七八十里的机关兽么?跟咱大明必毁于湘王手中,有何关系?”
齐泰着急道:
“陛下!您不懂!湘王有这些木牛流马,就代表着一旦战事发生,他随时可以派一支精锐军队绕过重重阻碍,直接杀到南京啊!”
朱允炆咂舌:“这,这不可能吧……”
齐泰急道:“陛下!你要知道,如今我大明大部分军队,因为辎重拖累,一天只能行军四五十里!”
“想要加快速度,就必须抛弃辎重!如此,一天也才勉强行军七八十里、八九十里!”
“而湘王有这些木牛流马,就代表他麾下军队的普通行军速度,都能达到七八十里!”
“若是强行军,他们大概率一天能奔袭上百里!”
“陛下你想想,这是多么恐怖?!”
朱允炆终于明白齐泰为什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他也不由得紧张慌乱起来,道:
“那,那朕立刻发兵,攻打湘王?”
“陛下不可!”
黄子澄走了出来,拦住朱允炆,道:“陛下,咱们是正义之师,必须师出有名才行!”
“眼下湘王一点过错没有,咱们贸然派兵攻打,名不正言不顺,怎么可能战胜湘王?”
朱允炆愣住,又觉得有理,便问道:
“那,子澄,你说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黄子澄笑道:“咱们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等着便可!”
“等着?”朱允炆不解。
黄子澄道:“不错!等着即可!”
“那湘王不是要赈灾吗?!咱们就让他赈!”
“这赈灾可不是说说就而成,是要用货真价实的粮食去赈!”
“他湘王封地只有区区一个荆州府,就算他年年丰收,粮仓内又能有多少粮食?”
“等他粮食发不出来了,灾民饿得激变,咱们就有理由也有借口对湘王开刀动兵了!”
“如此,方才名正言顺!”
朱允炆连连点头,笑道:
“妙!就按子澄你说的办!”
……
当木牛流马出现在众人视野中的那一刻,
震惊的不仅只有朱允炆,
还有朱棣、朱橚、朱权。
北平,
燕王府,
朱棣拿着探子传回的潦草图画,辨识着上面画出来的木牛流马,咂舌不已:
“好一件大杀器!”
“五弟,看来咱们都小瞧老十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