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木河倒也不生气。
倒不如说。
他跟一个练气后期的纨绔子弟没什么好置气的。
“你就是望月茶楼的说书先生?”
“都说望月茶楼来了个说书人,说的故事十分有趣。”
“今日一看,书虽然一般,这美人倒是不错。”
文梁眼里有欲望涌动。
早就听闻这望月茶楼有一抚琴女子身材容貌无可挑剔。
如今虽然她戴着面纱。
但是文梁阅女无数,即使是隔着面纱。
也能感受到她触目惊心的美感。
这一定是个美人。
栗木河平静道:“公子若对林姑娘有意,你大可追求于她。”
“若是她愿意跟你走,我也绝无二话。”
虽然听着像妥协的话语。
但是不知道为何,文梁却从栗木河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轻蔑。
就仿佛眼前的这个男人。
根本就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栗木河就这么轻易的同意了。
本来文梁还以为他要挣扎一番,怎么说林姑娘也是她的女人吧?
至少这阵子的传言。
别人问起,林幼君都自称栗木河的妻子。
怎么这个说书先生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本公子还没有自报家门,看到你震惊的样子呢!
直接跳过打脸程序,开始强抢民女了吗?
林幼君白了栗木河一眼。
没想到这弟弟心思还挺坏。
她都对外宣称自己是他的妻子。
他倒好,张口闭口一个林姑娘。
“谢这位公子厚爱,奴家生是他的人,死是她的鬼。”
“我自小失去双亲,全靠栗家不弃抚养我成人。”
“小女子不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人。”
文梁点点头,正准备为林幼君的情意所感动。
不对啊。
我是来抢女人的。
我赞同她做什么?
“小娘子,我可不是来与你商量的。”
“我爹是武平侯,说出他的修为能吓你们这些凡人一跳。”
“就连当今皇上,也是我的世伯,跟了我,保准你吃香的喝辣的。”
“比跟着这个臭说书的要好千万倍!”
文梁说着,就要伸手抓林幼君的手臂。
林幼君下意识将目光看向栗木河。
却见栗木河一动不动。
根本就没有帮她的意思。
她人都懵了,人家都要抢你的女人了。
你怎么还一动不动?
她下意识躲闪,几步就躲到了栗木河的身后。
文梁也有些懵了。
刚刚是自己的错觉吗?
怎么感觉林幼君移动的如此之快?
“怎么回事!”
正当文梁准备再说点什么。
又是一声爆喝响起。
人群中走出一个莽汉,他身上穿着金色的铠甲,手里拿着一把亮晃晃的大斧头。
居然是一名筑基期修士!
来人正是熊子。
前几天从栗木河这里得到了妖丹。
他和林旭已经用妖丹突破到筑基期。
今天正好路过望月茶楼,看到栗木河有麻烦。
就立刻赶了上来。
文梁看了一眼熊子,拱手道:“这位道友,好大的威风。”
“你可知我是谁?”
熊子虎目一睁,将斧头高高举起,“那你可认得我这把斧头?!”
文梁懵了。
今天的人怎么都不按套路出牌?
接下来他不应该客客气气的问自己是哪家公子哥吗?
怎么直接就把斧头举起来了?
文梁冷汗的下来了。
平日里搬出来屡试不爽的背景。
今天怎么就不管用了呢?
“这位道友...你可别觉得筑基期就无敌了。”
“我爹可是武平侯,金丹期的强者。”
“若是伤了我,我爹呼吸之间就能取你性命。”
熊子作势要劈,一旁的林旭却是站了出来。
“熊子,算了。”
“这位道友,今天我们师门要承包这个茶楼,还希望你行个方便。”
林旭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十来块上品灵石放在桌子上。
又将天顶宗外门弟子的身份牌也一并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天顶宗的弟子身份令牌?”
灵石虽然珍贵,但是天顶宗弟子令牌的分量显然要重的多。
就算是天顶宗的外门弟子。
那也不是他们这些附庸的世家能招惹的起的。
文梁虽然纨绔,却不是傻子。
“原来是天顶宗的道友啊....天顶宗与叶家关系还算是不错。”
“我们永夜王朝,也算是叶家的人嘛....这位天顶宗的道友,先将武器收起来,咱们有话好好说嘛。”
文梁说着,看向那些看热闹的群众。
大声道:“天顶宗弟子办事!你们还围着干什么!”
“今天这位天顶宗的道友已经将这里包下了!”
虽然对文梁的认怂,大家都是嗤之以鼻。
不过不管是文梁还是天顶宗的弟子。
都不是他们这些散修和凡人能惹得起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