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电视台大楼。
老台长把购片部张经理和审核委员会李组长都叫到自己办公室。
“老台长，这个剧本是很好，但很麻烦，我们…”
李组长还想劝说一二，老台长直接抬手打断了他的讲话，转向张经理。
“小张，看样子你还没拿下这部剧，路舟对合作有什么顾虑吗？”
“台长英明。”
张经理擦了擦汗，李组长也有些吃惊，合着我们在这边讨论的热火朝天，这事都还没定下来。
“别拍马屁了。要是你当场就拿下了，早就给我打电话报喜了，还用得着把剧本拿回来。”
看张经理还想夸赞几句，台长立刻说道：“赞扬的话就别说了，路舟对这次合作怎么看？”
“路导想在视频网站上播出，一个叫A站的小平台。”
说完，张经理有些苦笑。
“这…这不就是网剧吗？”李组长有些诧异。
现在的网剧基本上都是因为无法上星在电视台播放，才不得不在视频网站播放，因此制作水平低劣，甚至故意搞些擦边镜头博取噱头。
“这部剧涉及贪腐问题，确实也不容易通过审核，路舟有这样的顾虑不稀奇。”老台长说道，继而问道：“如果我们能帮他通过审核，你说路舟愿不愿意把首播权卖给我们？”
“老台长，我看景小姐和路导看上去很亲密…”
张经理在一旁提醒道，老台长明白了他的意思。景恬背景深厚，也能帮路舟通过审核，没这么做显然是因为放在视频平台播放，路舟有自己的考量。
“两人关系怎么样？”
“娱乐圈传言，两人在大学时期是情侣。”
老台长点了点头，没有继续八卦下去，问道：“那个A站是什么情况？”
“路导说它是自己独资拥有的网站，我查了下，大概去年七八月收购的。”张经理回复道。
“A站，路舟，电视剧……看来他是想宣传自家的网站啊。”
老台长说完，众人都有些沉默，张经理偷偷看向李组长，想看看他有什么建议，但对方老神自在，除了刚开始劝说一下，之后就没有说话了。
张经理一想毕竟是自己立下的军令状，想起昨晚和路舟的交流，一个模糊的想法出现在脑海中，他一咬牙。
“台长，我倒是有个主意，就是……”
“这里又没有外人，直接说。”
“网台同播。”
“网台同播？你的意思是…”
“电视台和A站同步播出路导的新片。”
张经理一咬牙，最终还是把他认为最可行的方法说了出来。老台长还没说话，李组长先站起来反对。
“老台长，这可不行。”
“李组长，这有什么问题。”
张经理下定决心后，反而放松下来，即使遭到反对也要坚持自己的看法，李组长瞪了他一眼。
“老台长，这些年我们卫视台之间闹得再难看也是内部的事。电视剧一直是先台后网，观众们只能在电视台看到最新的电视剧，如果网台同播，谁还看电视？我们京城台第一个这样做，以后那些兄弟单位怎么看我们？”
张经理自然知道第一个这么干的肯定遭到其他电视台的唾骂，毕竟这相当于砸他们的饭碗。
电视台如果没有收视率了，哪来的广告费。
但现在完成自己的任务最重要，保住自己饭碗最重要。
“李组长，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2010年国内电视台用户调查报告和网民调查报告？”
李组长一下子就被他问住了，张经理也不在意他是否回答了，转向台长。
“老台长，电视台用户都是中老年人，网民基本都是年轻人。网台同播确实会造成一些影响，但绝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他继续说道。
“而且，这是大导演路舟的第一部电视剧，就这吸引力，绝对能够弥补流失的观众数量。”
“老台长…”
李组长还想说些什么，台长也没发表意见，只是问道：“去年在我们京城台首播的新版《红楼梦》，网播权卖了多少？”
“30万一集。”
“卖给谁了？”
“爱奇艺。”
“今年他们出价多少买剧？”
“听说已经涨到70万一集，已经有媒体预测年中可能会出现突破一百万一集的电视剧。”
听到张经理的回答，李组长有些沉默，老台长喃喃道：“挡不住的，挡不住的。”
视频网站在投资市场上备受投资者青睐，他们可以挥舞着大把钞票抢电视剧网播权。现在只是他们自己内部互相抢，他们总有一天会和电视台抢首播权。
……
“路导，我们愿意献上最大的诚意，你的新作可以‘网台同播’，如果你有意合作可以联系，我们到台里详谈。”
路舟看到这消息很高兴，回复张经理，过几天去他们京城台详谈，然后就被杨蜜的消息弄得七上八下。
杨蜜给他发了一个消息。
一张图片。
一张试纸。
两条杠。
路舟彻底懵了。
杨蜜怀孕了？可系统说过使用“精细胞灭活碎片”后，就不会产生后代啊！系统出BUG了？
路舟还没有无耻到不承认这个孩子的地步，自然不会让杨蜜打掉他/她。那杨蜜会逼宫吗？
景恬怎么办？自己的后宫之路怎么办？就自己目前这实力，怎么能堂堂正正在景恬父亲面前说开后宫？
“什么时候的？”
路舟提心吊胆地发信息询问道。
“哈哈…被吓到了吧。鬼脸.JPG”
路舟“怒”了。
很显然，这是杨蜜在“报复”先前景恬邀请她参加庆功宴的回礼，路舟刚想批判她一顿。杨蜜又发来一个消息。
“不是我的。”
“佟丫丫的。”
路舟手机都差点掉了下去，杨蜜这次没有开玩笑，马上说明了情况。
“甲流抗体检测结果。”
原来不是怀孕，路舟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但很快他又担心起来，佟丫丫生病了？
路舟赶紧询问医院地址，赶了过去。
他的思绪一下子又回到大学时代，那个两人分手的夜晚，他做了多久，佟丫丫就哭了多久。
杨蜜之前一直怀疑路舟在中戏和唐焉勾勾搭搭，其实是佟丫丫。
佟丫丫的出道作是《新不了情》，港岛那边投资的，在南方羊城拍摄，和内地的路舟老师公司合作，因此老师带着他去实习。
两人一来二去就勾搭上了。佟丫丫当时也不过中戏大二生，两个“青涩”的大学生，一场“单纯”的“初恋”。
虽然两人是在不同学校，但路舟总是去中戏找她幽会。
脚踩几艘船，不翻也容易打湿鞋。
有一天，佟丫丫想为路舟做点事，总是让男友来她这里，心里也很过意不去，于是她来到京城电影学院，然后看到了路舟和景恬。
那晚分手炮，路舟做了多久，她就哭了多久，祭奠她死去的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