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合院中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许大茂都没出来看一下热闹。
因为比起看热闹,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那就是写举报信。
他要举报陆建业,把他的种种怀疑,添油加醋的都一一列举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许大茂就早早的来到了轧钢厂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左前右看,在确定无人的情况下,他把信放进了李副厂长办公室门口的信箱。
这才鬼鬼祟祟的离开,因为他写的这封举报信是匿名的。
他可没有傻到要留下自己的大名,因为信中所列举的种种都是他的猜测,没有真凭实据。
但即使是这样,他相信李副厂长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多少还是会关注这件事。
不管是去公开审问陆建业,还是私下调查,那也会给陆建业带来不少的麻烦。
他最希望的看到的就是,陆建业被赶出轧钢厂,被赶出四合院。
最好消失在北京城。
“叫陆建业来我的办公室一趟,赶紧,立刻。”
李副厂长说完,重重的挂断了电话。
看着桌上的那一封举报信,李副厂长不淡定了。
每个食堂或者车间的门卫室,都安有有线电话。
门卫室的张大爷急匆匆的跑向第一食堂,大声的叫着陆建业。
“陆建业,陆建业,赶紧去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张大爷,是现在吗?有说什么事吗?”
这才上班没一会儿,陆建业正说安排一下工作呢。
这火急火撩的,干啥呢?
“是现在,李副厂长没说什么事,但听语气,挺着急的。”
张大爷小声的提醒着。
“哦,好的,谢谢张大爷。”
陆建业放下手中的工作,就急忙忙来到李再兴的办公室。
“李厂长,你找我。”
办公室的门是打开的,陆建业没有敲门就直接走进来问道。
当他问完,这才注意到李再兴的脸色,那是相当的难看,阴沉得就像修罗地狱一般。
“你赶紧看看,这事到处怎么回事。”
李再兴把那封举报信丢在了桌子上,很是生气的坐到了沙发上。
这气氛不对啊,能把李副厂长气成这样,到底是何事?
拿起信一看,陆建业冷笑了两声。
“你还笑得出来,现在都有人举报你是敌特了,敌特啊。”
看到陆建业不旦不着急,反而看着信还笑,李再兴是气不打一处来。
“对呀,这不止举报我是敌特,还说我用敌资购买了自行车,还有家具。”
“别人不知道我那来的钱买这些东西,难道李厂长你都不知道吗?”
“这些人质疑我,不就相当于在质疑李厂长你吗?”
陆建业指出了问题的关键。
他到是不怕,因为跟李副厂长的交易,他可有票据的。
只是他想不明白一件事,这封匿名的举报信,举报的人是他陆建业,对于李再兴是支只末提。
但是李再兴为何这般生气。
敌特在这个年代可是重大的罪名,搞不好都是要掉头的。
“我当然知道你的钱是怎么来的,问题是别人不知道啊。”
“你到底跟谁有仇?为何不举报别人,就唯独举报你陆建业?”
李再兴担心着,一一的分析着问题。
会是谁?
李再兴提醒着陆建业,陆建业也在努力的回想着,到底谁跟他有仇。
贾张氏?秦淮茹?傻柱?阎埠贵?许大茂?
这些人好像之前都有过不愉快。
但能恨他入骨,能以写举报信的方式来报复他的,还真没几人。
许大茂?秦淮茹?
无非就这两人了。
秦淮茹到是有可能的,毕竟他刚送棒梗进了派出所。
这报复他也是自然的。
但问题是这秦淮茹会写这么多的字吗?她不是农村来的吗?文化水平也没有这么高吧。
再说,以秦淮茹一个妇道人家的智商,可能也想不出这样的点子来。
剩下的,不用多想,一定是许大茂这个人渣了。
“知道是谁了吗?”
看陆建业想了半天,李再兴着急的问到。
“知道,并且百分百是这个人。”
“谁,别卖关子啊。”
李再兴着急得不得了。
“许大茂。”
陆建业脱口而出,虽然他没有见过许大茂的字迹,但凭他对许大茂的了解,他就可以断定。
“许大茂?”李再兴在脑海中脑补对这个人的认识。
但好像确实是不认识什么许大茂。
“许大茂是宣传科的放映员。”
“他跟我同住四合院,平时跟我就不对付,想必这次也是公报私仇。”
不就踢了许大茂两次裤裆,骂了几次人渣吗?
想不到对他的恨就如此之深。
哪他许大茂当初勾搭王大花,给戴绿帽子的时候,就没有想过陆建业的感受吗?
所以说,他许大茂纯粹就是心眼比针小,嫉妒心比天还大。
这种格局的人,注定一辈子干不了大事。
“你怎么就确定是许大茂?”
这种事不能当儿戏,这万一弄错了人,这岂不是把事情搞大了吗?
李再兴才没有那么傻呢?没有真凭实据,他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这好办,只要李厂长你打电话给财务科,叫人把每月的工资单还有出门条之类的拿来,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这个年代如果有个监控天网之类的,想必也不用这么麻烦。
但这个主意,不管是在哪个年代,都是受用的。
不管工资条上,还是出门办事条上,肯定有许大茂的笔记。
只要一对字迹,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小陆,没想到你脑瓜子这么好用。”
李再兴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来了。
说着,李再兴就拿起座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小李,你把宣传科放映员的工资条还有出门条,都给我拿到办公室来,马上。”
这厂长就是厂长,做起事来,也是雷厉风行,快刀断乱麻。
很快,就有一个跑得满头大汗的男人拿来了这些单据。
这个男人估计以为李副厂长这是突袭检查工作,一刻也不敢耽搁不说,而且把那些单据都整理得井井有条的,生怕那里出了纰漏。
“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下去,有需要我再叫你。”
听到李副厂长这样说着,财务男人抹了一把自己额头上的汗,深呼了一口气,这才恭敬的退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