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建业送完于莉回到四合院,天还没有黑,刚走进前院,就看见张媒婆站在自己的屋门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
“张婶儿,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陆建业一边把自行车停好,一边问着张媒婆。
“哎呀,小陆,可把你给等回来了。”
一见陆建业,张媒婆就像见到救星一样,过来就说起今天下午傻柱放人鸽子的事。
“有这回事?我就说怎么会在那么远的地方碰到傻柱呢。”
陆建业这才把在玉潭苑碰到傻柱的事给讲了一遍。
“这傻柱太要不得了,竟然放人家姑娘鸽子,让人白白等了他一下午,该骂。”
“可不是吗?你说我张婶儿可是费了多大的劲,才把人姑娘给约出来,结果,结果......”
张媒婆说起也就一肚子的气,要不是看在陆建业的面子上,她还真不管这事了。
“你说我又不知道傻柱的地址,这不只有来找小陆你了。”
“没事,我替你去问傻柱,他应该这会儿还没有回家。”
“张婶儿,你先回去,明儿我带他去找你。”
说着,陆建业就把张婶儿给送了出去。
临走的时候,陆建业又想起自己跟于莉的事,就让张媒婆赶紧的挑选一个黄道吉日。
张媒婆收了陆建业的礼,自然乐意把这活都往自己身上揽。
把张媒婆送走,陆建业转身就看见雨水站在院门口张望。
“雨水,你这是等人呢?”
陆建业先叫了雨水,对这个小姑娘,陆建业并不排斥。
“嗯,陆大哥,我在等我哥呢。”雨水有些不好意思,自从中午傻柱走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雨水这不着急就来院门口等着。
“哦,你哥等会就回来,你还是回屋里等吧,这站门口,小心吹感冒了。”
陆建业一边提醒着雨水,一边往回走。
“陆大哥。”
雨水看了看天色,转身叫了声陆建业。
陆建业转身,“怎么了?”
雨水有些难为情,一脸的愁容,但还是朝陆建业走了过来。
“你可以帮我劝劝我哥吗?”
“就是他跟秦姐两人的事。”
雨水声音小得跟蚊子一般,但陆建业还是清楚的听清了。
这些话从雨水的口中说出来,看样子她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
陆建业又在这个小姑娘的眼睛里看到了当初的乞求,那种眼神让人心疼。
“今天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陆建业本不想过问,他忽悠傻柱的目的已经达到。
但今天一个张媒婆,一个雨水,都对傻柱有气,这里肯定有名堂,陆建业的好奇心又在作祟了。
“我......反正就是我不想我哥还跟秦姐纠缠不清。”
雨水吞吞吐吐的,又红了个脸,但最后还是没有把中午自己所看到的事,给说出来。
她即使再相信陆建业,但对于这种羞耻的事,还是觉得跟人留些脸面。
雨水不说,陆建业也基本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好,我会好好的跟你哥讲的。”
“天太黑了,你先回院吧,一个女孩子在这也不安全。”
说着,陆建业就把雨水给送进了中院。
陆建业没有直接回自己家,而是站在大院门口点燃了一支烟。
这件事是因他而起,本来自己的目的是忽悠傻柱,让他把自己的积蓄花光,然后断了秦淮茹一家的念想。
但没想到会让雨水,一个小姑娘这么难为情。
陆建业脑海中始终显现出雨水那泪光闪闪的眼眸,还有那乞求的眼神。
这个女孩是真的懂事,而且让人心疼。
“陆建业,你坐在这里干嘛?”傻柱推着自行车回来了。
因为等的时间有点久了,陆建业后面就干脆坐在院门口的台阶上。
“等你啊。”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你等我?”
傻柱说着就要推车进院,被陆建业叫住了。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何等你吗?”
“还能为何,就为了看我的笑话呗。”傻柱似乎又恢复到嘴欠讨人嫌的人设了。
“你这人是戏精吗?早上还哥前哥后的叫,这到晚上就翻脸不认人了?”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陆建业真想一巴掌把这个痴迷不悟的傻蛋给拍醒。
傻柱没有再接话,可能也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欠妥。
本来早上还兴高彩烈,热情似火,这晚上他就像霜打了的茄子,直接焉了。
见傻柱不说话,皱起眉头,陆建业这又把语气放缓了一些,“雨水刚才找过我,要我帮着劝劝你。”
“什么?雨水竟然会找你,陆建业你开玩笑的吧?”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吗?”
“那雨水都给你说了什么?”
傻柱一下紧张起来,要是雨水把他跟秦淮茹今天的事讲给陆建业听了,那他就丢脸丢大了。
“你紧张干什么?难不成你干了什么见不人的事?”
即使灯光昏暗,陆建业也能分辨出傻柱脸上的表情。
“我......我没有干见不得人的事,是那秦淮茹抱的我,我可什么都没有干。”
这个时代的人,果然老实,经不住审问,几句话,就把傻柱的话给套了出来。
陆建业还真没想到事情是这样发展的,一时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傻柱更是慌了。
这种糗事被别人发现,不被笑话才怪呢?
何况这笑他的人还是陆建业。
“我笑你傻,都那种时候了,你还能做到什么都不干,你不是傻,是什么?”
对于这种主动送上门来的,陆建业是没兴趣,但这傻柱不一样啊,他不一直都想得到秦寡妇吗?
“你这是那不行?还是没胆?”
陆建业继续笑着说道。
“陆建业,你还笑,你那才不行呢,我好得很。”
“只是没胆而已,再说我都决定了跟秦姐一刀两断,就不应该有其他想法。”
傻柱说这句话倒是很认真,真的让陆建业差一点就信了。
在原剧中,傻柱也是这样瞻前顾后,左思右想的,差一点就被秦淮茹耽误一辈子。
都说是他专情,但陆建业觉得,他就是没胆。
“没胆,没种,你还真是傻蛋。”
“愚蠢之极。”
此时,陆建业只想到这么个词来形容傻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