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洪荒修士,几个量劫之内有干过鸿钧的可能吗?
答案显而易见,那就是在痴人说梦。
别说干过鸿钧了,巫妖大战之时,能过六圣的存在,洪荒之中都没有。
更别说已经合道的道祖鸿钧。
人家手握造化玉碟,时刻参悟着天道法则。
鸿钧这等开挂一般的存在,拿什么去和人鸿钧打?
所以,这巫妖相争之事,不是贫道愿不愿意掺和的问题。
而是自己掺和了,也毫无作用。
巫妖二族势大之时,便是洪荒众修不见容其于洪荒之日。
归拢思绪,冥河面上也恢复了淡然。
扭头对后土道:“无事!
只是有些感慨巫族的壮大速度而已。
上次来时,巫族的数量还不过十余万。
匆匆一元会之间,巫族便已经有不下千万之众。
此等速度当真是骇人听闻。
就算昔年之三族,也相去远矣!”
听到冥河提起龙凤麒麟三族,后土打量了一下巫族族人,心中猛的一沉。
一股不安的情绪由然而生。
两人随即都陷入了沉默。
冥河是知晓巫族的结局,却没有解决之法,不得不沉默。
后土却是为巫族前路的担忧,迷茫而沉默。
向道祖鸿钧问起巫族前路,人家连话都不想多说。
须知面对紫霄宫一众修士的问题,那位可是从未拒绝回答。
偏偏轮到巫族之时,鸿钧却连多提都不愿意。
这等反常的态度,如何让后土不感到忧心?
沉默着向前走了许久,后土忽然心中一动。
当日道祖曾言,冥河修为冠绝紫霄宫诸修士。
既然他修为如此了得,说不定对巫族的前路有独到的见解也不一定。
于是,后土便在心中盘算开来。
如何才能让冥河开口谈及巫族前路?
直接开口询问?
后土当即否定了这个想法。
自己虽然对冥河有些情愫,但是人家冥河不见得也对自己有同样的感情。
而且单单只是情愫,还不足以让人出言指点一族的兴衰。
交浅言深,此乃大忌!
就此时大家彼此之间的交情,还不足以言及一族兴衰之事。
毕竟,这可是连道祖鸿钧都讳莫如深的话题。
就在沉默之中,两人已经迈步进入了盘古殿。
坐在上首的帝江,见冥河与后土氛围诡异的走了进来。
顿时心中有些莫名。
小两口这是吵架了?
随即帝江便将这个想法丢出脑海。
不可能!
按着后土妹子的交代,满打满算,此番她与冥河也不过第三次见面而已。
两人的关系想来还不至于到恋人的程度。
苦思无果之下,帝江只得看着二人落座。
二人刚刚坐定,暴脾气的祝融便开口道:“后土妹子为何闷闷不乐?
可是谁欺负你了?
你只管告诉哥哥,哥哥这便去给你出气!”
听到祝融的嚷嚷,后土只是摇头不语。
见后土的模样,祝融更加笃定,自家妹子这是受委屈了。
于是看了冥河一眼,嚷嚷道:“后土妹子,可是冥河这厮欺负你了?
你告诉哥哥,哥哥这便收拾他!”
刚刚坐下的冥河听到祝融的话语不由头皮发麻。
这特么关贫道什么事儿?
人后土心情不好也能算到贫道头上?
难道我血海出来的,真就长了一副恶人的模样?
这就离了大谱!
向我冥河,虽然谈不上英俊潇洒。
但是也没到凶神恶煞的地步吧?
怎的走到哪,都能莫名其妙的背上黑锅?
于是冥河赶忙开口道:“祝融道友,此事贫道是真不知晓原由啊!
你可不能胡言乱语。”
见冥河出言否定,一旁的共工出言道:“那冥河道友倒是说说,我后土妹子这是怎么了?
总不至于我家妹子,莫名其妙的就成了这副模样吧?”
面对祝融与共工的逼问,冥河也是有苦难言。
回来的路上还好好的。
谁能想到,走着走着就忽然心情不好了?
这中事情也能算到贫道头上?
面对一众祖巫的逼视,冥河只得对后土道:“后土道友,你给诸位祖巫解释一下吧。
要不然等会可走不出这盘古殿。”
听到冥河的话语,后土连忙开口道:“诸位兄长,此事与冥河道友无关。
是小妹刚才忽然想到我巫族的前路,才会这般模样。”
听到后土的话语,一众祖巫不由一愣。
随即帝江问道:“我巫族前路有什么可担忧的?
咱们不是发展得很好吗?
短短一个元会的时间,便从十余万的族人数量,上升到了千万有余。
就这等速度,洪荒之上什么种族能与我巫族相较?”
听到帝江的话,后土非但没有丝毫愉快的感觉,心中反而更加苦闷。
见后土面色越加苦闷,帝江不由问道:“后土妹子,你究竟在担心什么?”
沉默许久,后土闷闷的问道:“兄长,你们认为我巫族,与龙凤麒麟三族相比如何?”
听到后土的问话,一众祖巫先是一愣。
随即开口道:“妹子怎么会这般问?
那龙凤麒麟三族怎能与我巫族相提并论?
我巫族继承盘古父神遗泽,更有盘古神殿镇压气运。
岂是那群披毛带甲之辈所能比拟的?”
后土闻言不由苦笑道:“诸位兄长,当初龙凤麒麟三族或许也是这般想的吧。
三族族长皆是混元金仙后期的大能,麾下更是统领万族亿万众生。
其气运何等昌盛?
但是彼等结局如何?
量劫过后,三族只能苟延残喘龟缩一角。
若是我巫族也如当初的三族一般,难道就不会步了三族后尘?
气运总有衰减之时,怎能以此为侍?”
后土话音落下,帝江等祖巫已经被震撼得哑口无言。
半晌之后,帝江才面色忧郁的问道:“妹子,那以你看来,我巫族当如何才能长盛不衰?”
后土被帝江问起解决办法,当即也只能苦笑道:“兄长,小妹也正是没有应对之法,这才心中郁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