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娄书记刚来过？”
厂长办公室，杨厂长心急火燎道：“走了？”
“走了！满意而归！”
李副主任面带笑容，不仅娄书记满意，他也满意。
起死回生不说，年底转正基本稳了。
他把刚才发生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
“嘶！这小李，咱们完全看错了啊！”
杨厂长哭笑不得，事情太戏剧性，谁也没想到这个结局。
“老李，热处理那边你去过了吗？那车间主任还有那个叫什么来着......”
“徐虎！”
“对，这两个人红口白牙来冤枉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并且形成了很不好的舆论风波，你是主管人事的，你去安排一下。”
好嘛！罪名都给好了！老杨也是个狠人！
李副主任摇头笑笑，“刚才李大夫特意交代我了，工人们不懂才会造成误会，让我别冤枉了他们。这心胸！果然医者父母心！”
“对啊，没想到他还有这个胸怀！”
“老杨，那个工人是无辜的，但许大茂这事儿咱怎么算？”
李副主任报仇从来不隔夜，往死莽才是他的作风！
正因如此，厂里许多人都怕他。
“许大茂......”
杨厂长沉吟，很复杂，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他牵涉到炼钢厂大书记，不好整。
“嘿！老杨你不会觉得娄书记还会把女儿嫁给他吧？”
李副主任喝了一口水，慢慢把杯子放下，“我可听说，人家女人本来就没看上许大茂，这下肯定没戏了！”
不冲别的，就冲李辰光杀人诛心那段话，就硬生生斩断许大茂和娄家一切可能。
现在想来，他后背还是一层汗珠子。
又准又狠一把刀！白刀子进白刀子出！杀人不见血！
“这许大茂不务正业，对工作之外的事情过分热心，其次对厂里没有责任心和归属感，最后还戏弄上级单位的领导！我看......”
杨厂长顿住，慢慢呼出一口气，“开除未免太严重，但放映员这个位置已经不适合，既然他为人肮脏猥琐，就去扫卫生吧！”
“英雄所见略同！”
李副主任和杨厂长心照不宣地微笑。
“老李，你也改改急性子，先晾他几天，让他好好反思反思，再发调岗通知书吧！”
“好！杨厂长周全！”
李副主任竖起大拇指，以前不仅看错了李辰光，也小看了杨厂长！
什么让许大茂反思？明明就是把许大茂摁在炉子上烤几天！
...
下午四点，李副主任喜气洋洋地走进医务室。
这心情一好，走路都带劲。
“李大夫，老于！”
李副主任亲热道：“走走走，准备下班了，咱找家馆子庆祝下！对了，杨厂长本来要来，但临时有招待走不开，咱们几个去！”
“去我家吧！”
李辰光道：“让何雨柱去做饭，他的手艺不比馆子里的厨师差。”
谭家菜传人，虽然是谭家菜二厨的传人，但水平也是顶呱呱！
李辰光自认一级厨艺已经是高手，但对上傻柱还真未必稳赢。
“这是不是太简单了？”
李副主任不差钱，想搞得排场一点，这样有面儿。
李辰光摇头，“把保卫科的徐干事也叫上，昨晚他受了点气，安抚下。”
“他？”
李副主任觉得徐干事级别不够，也不想有人掺合这种交情局。
“行！我去安排！”
李副主任不愿意想太多，跟高人混，听话就行，不要有太多自己的想法。
二食堂，后厨，十几号工人在磨洋工等下班。
“何雨柱！”
李副主任招招手。
“李副主任啊。”
傻柱和他不对付，故意叫声副主任，一般人都是直接喊主任的。
“这是二十块钱！这是票儿！你现在下班去买菜，然后回家做饭，做好之后送到李大夫家，今晚我的局儿！”
李副主任发现自己格局高了，不乐意搭理和这种小垃圾置气了，看来和高人接触有好处！
“李大夫？李辰光？”
“对！好好安排！你留口吃的，但买菜上别贪污啊！”
李副主任警告一声，急匆匆地走了。
“师父！”
一个吊儿郎当、瞅着刚成年的小瘦子凑过来，“那李大夫行啊，才几天就能混到李副主任的饭了？您都干四五年了，也没见您吃上过一顿！”
“滚蛋！”
傻柱脚踢马华，心里烦躁起来。
这李辰光今晚怕是要有面儿了，秦淮茹本来就高看他，这下不更死心塌地？
唉。
舔狗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