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马栏最重要的是什么。
既不是小姐的质量，更不是妈妈认识多少人。
一家马栏最重要的只有一点，那就是位置。
沙田本来就是港岛十八区中经济比较落后的地方，要不然阿明也不会把印刷厂开在沙田的郊区。
沙田的整体经济也就比北区好一点而已，而北区在港岛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乡下。
这家马栏的位置就注定了一点，那就是哪怕花费再大的力气，也榨不出多大的油水。
既然做马栏榨挣不了多少钱，自然就要换条赛道。
而且是一条别人从未走过的赛道。
旁边的阿莲试探的问道。
“辉哥，你打算今后收几成。”
陈耀辉皱眉摇头。
“莲姐你刚才没听到，我不打算把这个马栏开下去了。”
招手让肥鸡给自己一颗烟，陈耀辉站在十几个小姐面前举起双手。
“接客能挣几个钱。”
“哪怕一晚上接一百个客人，一个人也不过是能挣两千块钱而已。”
“两千块钱，丢在地上让我捡我都嫌浪费力气。”
“我决定了，从今晚开始，马栏正式关门，开始做收费电话的生意。”
莲姐疑惑的看向陈耀辉。
“收费电话？”
陈耀辉点点头。
“没错，就是收费电话。”
莲姐还是疑惑多过惊讶。
“收费电话是什么？”
“而且不让客人摸这捅那，客人怎么可能付钱。”
陈耀辉切了一声。
“莲姐你还是不了解男人，男人是一种表面正人君子，实际上内心比谁都脏的生物。”
“尤其是那些中产，他们平时肯定不会来马栏这种地方，但他们又承担不了包养舞女的花费，所以这些人可是很压抑的。”
“还有那些青春期的衰仔，他们可是对女人的身体充满了渴望，但是那些衰仔又不敢来马栏，这也是我们的客户。”
收费电话。
这在后世可是众所周知的一个大生意。
想要知道这个生意有多大，只要看看后世的直播平台就知道。
直播平台就是收费电话的一个变种。
见阿莲还是不信，陈耀辉只能无奈的摆摆手。
“算了，莲姐你先让这些姑娘休息几天，这几天先别让她们接客。”
“至于因为不接客造成的损失，我个人出钱按照每天一百的标准补给她们好了。”
“这几天你们抽空去趟医院，看看嗓子有没有问题。”
陈耀辉都这么说了，莲姐也不再说什么。
而那些女人则是高兴的大喊辉哥万岁云云。
离开马栏之后，陈耀辉就带着肥鸡去了电话公司。
港岛现在的电话公司只有一家，是港岛的垄断企业。
作为一家垄断企业，电话公司这些年也赚足了钱，仅仅是去年一年，电话公司的收入就有十几亿，这可比陈耀辉卖杂志赚钱多了。
让肥鸡留在门口等着，陈耀辉整理了一下衣服后走进电话公司的办公大楼。
电话公司的前台是几个鬼佬女人，也就只有电话公司这样的企业，才能让鬼佬女人当前台。
走到其中一个前台面前，陈耀辉笑着问道。
“你好，我是陈耀辉，我来找你们的经理谈一些业务。”
陈耀辉说的并不是粤语，而是再正宗不过的英语。
听到是英语，那个前台终于没把陈耀辉当成推销业务的推销员。
“稍等。”
心里虽然疑惑陈耀辉的年龄过于年轻，但前台还是拿起面前的电话按了两个数字。
挂了电话后，前台微笑着说道。
“陈先生，我们经理已经同意见你。”
跟着前台来到办公室，陈耀辉也看到了电话公司的鬼佬经理。
“陈先生是吧，不知道陈先生想跟我们谈什么业务。”
陈耀辉随口说起自己的打算。
“我知道你们电话公司现在的收费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拨打和接听都是一分钟一块钱。”
“但是我想问问你们电话公司能不能拉一条专线，然后把这个专线的话费定为接听免费，但那是拨打却要收费，例如一分钟五块钱。”
对面的电话经理忍不住皱眉。
“这在技术上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但是却很麻烦。”
“而且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于一家垄断企业而言，改变是他们最不想接受的事情。
陈耀辉笑着端起面前的咖啡。
“如果是之前，你们肯定不会做出改变的，毕竟你们做的可是垄断生意。”
“但是如果我没有记错，去年港府好像已经在考虑放开私营企业进入通讯领域的限制，而港岛首富李家成已经公开表示，他对通讯行业非常有兴趣，不只是李家成，新鸿基的李千基，新世界的郑玉东，也都通过各种方式表达了对通讯行业的兴趣。”
“如果电话公司不能做成这笔业务，那我大不了等一段时间，然后去找着几家新成立的通讯公司试试。”
“我想到那个时候，这几家新成立的通讯公司肯定会同意我的计划。”
“我这个计划能挣的钱虽然不多，但对于一个新成立的通讯公司来说还是非常重要的。”
听到陈耀辉的话，哪个经理终于变了脸色。
外人或许不知道，但他这个电话公司的经理却知道。
现在电话公司内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怎么应对几家通讯公司的竞争。
如果他敢把客户推走，而且还是推给那几家新成立的通讯公司，那他肯定会被调回国内。
他现在在港岛当人上人的日子过的很好，已经不想回国当一个普通人。
深吸了一口气，经理随后问道。
“不知道陈先生有多大的把握能做成这件事。”
“我不相信一分钟收费五块钱的电话会有人拨通。”
陈耀辉笑了。
“这就不是你要考虑的事情了。”
“我的方案很简单，就是我花钱买电话公司的电话和专线，然后由我和电话公司共同分配这笔收入。”
“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我希望能够跟电话公司签订排他协议，也就是说收费电话的生意只有我能做。”
“至于分配方案，我可以给你们三成，另外再拿出零点五成给你。”
经理思考半天。
“三成我们可以接受，但零点五成的分成还是算了。”
“如果陈先生有心的话，可以给我十万港纸当做感谢。”
陈耀辉站起来和经理握手。
“那我们就说定了，明天你们就可以去我那里装电话。”
“至于那十万块，我保证你会在下班后的车里看到。”
陈耀辉指了指放在办公桌上的车钥匙，那是一辆马自达的车钥匙。
经理笑着跟陈耀辉握手。
他明显认为陈耀辉不可能把这个生意做下去。
要不然他也不会主动提出把零点五成的股份换成十万港纸。
他并不知道，这个决定会让他后悔终身。
今后的无数个夜晚，他都会为自己的决定而后悔。
他明明有机会一个月就赚到几百万。
但却仅仅以为十万块就放弃了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