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哲听见孟娜发话了,在被窝里躺了一会儿,松了口气,又象爬上了岸的狗一样嗅着周围的一切。
他睁开眼睛,看见孟娜披散着头发,眼里浸着泪水,那窈窕的身段,明亮的大眼睛,以及那白皙的脸上的小嘴,
不知怎的,让他想起了苏兰,
令他灵机一动,于是他说:
“孟娜,我们的命真不好呀,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呢,如果我们今生今世不能相守,那么只有等到来世了。
我们的爱情是那么的崇高与圣洁,为了我们的爱情,我们经历了九曲十八弯的万难……”
说到此处,方哲脸上佯装着流出泪来,他没有理会流出的泪水,接着说道:
“孟娜呀,让我们殉情吧,那样,我们才能真正的、快乐的在一起,直到永远!”
孟娜真是气不过,她猛然站起身来,吼道:“这是什么话,老爸不过是误会了呀!我一定要找他说理去。”
于是疯也似的跑出去了。
孟娜跑出去后,方哲高兴得笑弯了腰。
孟娜来到春兰路56号大院,果真挨了一顿臭骂,不管她如何解释,老爸就是不卖帐。
她气极败坏地回来说:“老爸真是不可理喻,他不相信你,说你是小人,是龟孙,是王八蛋,是个十足的骗子!”
方哲气得左眼瞪右眼,差点两个眼球翻转过来,孟娜又是一顿痛哭。
哭过之后,方哲说:“看来老爸不可能再相信我们了,还是不再去管它,殉情吧!”
孟娜说:“你只知道殉情,还象个男子汉吗?
他不相信我们就算了,难道他还能一手遮天,不让我们结婚!我们明天就结婚去!”
就是这个“明天就结婚”说到方哲心坎里了,
他看见气极败坏的孟娜说得上气不接下气,心里偷笑着,这是为他企盼的胜利之笑。
方哲和孟娜忙碌起来,他们在男欢女爱之余,也不忘筹备婚礼。
方哲开着小车来到大得别墅,这里虽然很长时间没人居住,但经过了一个夏季之后,
石阶前依然绿草如荫,客厅里各处布满了灰尘,显得冷清而空荡,给人一种特恐怖的感觉。
但对于此时的方哲,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脸阴沉沉的,依旧戴着他爱戴的那架考究的变色镜,
穿着高档料子的西服,西装革履,一身毕挺,风流倜傥。
他终于脱掉了假面具脱离那个令他特别厌烦的女人,来到楼上的一间小客厅。
这间客厅非常别致,客厅正中,挂着孟娜和他的结婚照,这张结婚照还是那一年在他的强迫下照的,
虽然孟娜头上戴着喜庆的红花和披着洁白的婚纱,但她的脸上没有笑容,丝毫看不到新婚的喜悦。
在这张照片的四周,是一些十分精美的装饰品和贵重的摆件,其中包括一对银质的天鹅和一幅镶金的鸳鸯戏水画屏。
方哲站在婚照下方,忽然放声哈哈大笑起来,他笑过之后,取下那幅精制且考究的变色镜,死死地盯着结婚照上的孟娜,恶狠狠地说:
“不要脸的,我终于盼到这一天了!没想到你也有今天,羊羔始终是逃不过狼的口的!”
方哲自言自语地说。
方哲心里高兴得乐开了花,他移过一把椅子,从墙上取下结婚照,在客厅的中央,端着结婚照勾着腰转圈,
然后将结婚照左右手交换着,再小心翼翼地将照片挂回墙上,随后又抱起椅子转着圈,跳起舞来。
方哲实在是兴奋极了,简直忘了他到大得别墅来干什么。
当他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弄得满身灰尘的时候,他才想起他该做的。
于是他到街上请来几个钟点工,交待他们务必把房子弄干净,当他觉得一切是那么心满意足的时候,才吹着口哨开着车回“西山畤院”了。
方哲回到“西山畤院”便抱起孟娜一个劲儿地亲。
孟娜说:“你到哪儿去了?”
方哲说:“这是秘密,绝对不能告诉你!”
孟娜生气地说:“若你不告诉我,我这一辈子也不想再知道了。”
方哲说:“可爱的小姐,我自然而然会告诉你的。只是现在我求你一件事,你能再回春兰路56号大院吗?”
孟娜说:“你要我回去请……。”
“我们婚礼那天还是需要一个主持人的,你能回去跟妈说情,让她帮忙请王副shi长吗?”方哲没等孟娜说下去,接着说道。
孟娜想:这倒是个好主意,老爸那里行不通不用提了,老妈一直跟这个副shi长关系不错,可以一试。
于是说:“你还真精,能想到让我去搬救兵,帮你搬这座泰山。”
方哲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眨了眨眼睛又盯着孟娜,心里欣喜若狂,
但他马上感到有些失态,于是悲哀地说:“副shi长原来对我也有些好感的!”
方哲、孟娜筹办他们的婚礼去了,西山畤院只剩下保姆小绳子一个人。
这段时间,小绳子一个人守着这样大的别墅,觉得枯燥无味,西山畤院臭气薰人,
主人走了以后似乎只剩下臭味、烦闷、枯燥和恐怖。
每当夜里,她都会把“西山畤院”的所有灯都打开,还是觉得这儿特别恐怖,好象她会死在这儿似的。
当第十五天,她看见方哲头发弄得溜光的拉着一小车乱七八糟的鲜花、婚纱等物回来的时候,她的心里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方哲下车后就兴致勃勃地对小绳子说:“我们要搬家了。”
小绳子非常欢喜,她几乎恨死这儿了,但嘴里却说:“我们为什么要搬家呢?”
孟娜绕过方哲走到小绳子旁边说:“我的大小姐,我们总不能一辈子老死在这儿吧。”
第二天,“西山畤院”果真陆陆续续的来了很多车,停满了院坝和所有旯旮角角。
到傍晚时分,方哲和孟娜的兄弟、姊妹、亲戚几乎都来了,梅芳也来了,
她穿着一身熨烫得平整的上等料子的藏呢西服和一条紫色的呢子短裙,
红扑扑的脸上露着不俱颜笑的庄重,齐耳的头发烫得格外别致,她带来了给女儿的唯一的贵重物品——一个镶着钻石的大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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