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玲说:“我看他们确实有缘,我看这宝二爷偏偏把薛宝钗丢在一边,独独的去爱他的林妹妹,最终还要出家当和尚呢!”
费汉没口味的默默听着。
白文玲知道费汉心中有几分意思了,她要乘胜追击,来个痛打露水狗,于是说:“你知道我和鲁妈为什么这么晚了才回来吗?告诉你一个恶耗,鲁妈得了肺癌!”
费汉听了不禁一惊。白文玲又说:“她不单是肺癌,而且是肺癌晚期了。”
费汉一听,他想着鲁妈回来时的那个样子,以及她进厨房的动作,更想到今天下午自己做的事,鼻子一酸,忍不住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他的眼眶流出来。
他望着温柔扑在自己身上的白文玲,更想到倩玉,还有那鸡婆玛丽,他更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白文玲看他来了火了,他不是哭鲁妈,而是在哭他,或哭他自己。
自己的眼泪水也忍不住掉下来,哭了很久后,白文玲才说:
“鲁妈太可怜了,但她不是你妈!你也用不着那样伤心,那样哭死人似的,俗话说‘祸害千年在,好人命不长’,我们哪个时候,抽个日子把她打发走就算了。”
费汉说:“你为什么那样狠心呢?别人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来打工的呀?
若打发了她回那穷乡僻壤说不一定早几天死呢!不如就让她在我们这儿,反正我们的经济也不愁。”
白文玲终于笑着说:“啊,做孝子呀。”
费汉和白文玲都哭哭啼啼的睡了,只有那人世间悲鸣的夜在默默的守候着他们。
白文玲终于明白费汉的内心了,她明白,在她的心目中的那一座城堡正在逐渐的毁去,她正在费**的心中建立起一座爱的牢不可催的城堡。
白文玲不能使自己的计划半途而废,她必须再做下去,她不能就此让自己沉入懒惰和自己以为的幸福中,她必须继续让她的梦得以完美的实现。
白文玲站在窗前,鲁妈的病确实使她恼火,但她比鲁妈更恼火,她的内心不安和焦灼。
“这死老婆子又争着出去了,好像她还‘万古长青’,永远不死似的!”
白文玲的心中暗暗的咒骂着。
“鲁妈还不知道她得了绝症呢?看她先前的样子还想抽一个星期天带她出去‘潇洒’一下,她的病是告诉她她呢?还是不告诉她好呢?”
白文玲这样想着。
天空中忽然乌云翻滚,看来是要下大雨了。
白文玲默默的看着天空中翻滚的一大片一大片的乌云。
“看来事情不好!鲁妈的家里还有什么其它人呢?
对了,那天,就是装着带鲁妈去逛晴城的那天,她在商店前碰见一个挺漂亮的姑娘,她看那姑娘虽然穿得不怎么样,看那相貌,倒是一个美人,
于是在她面前夸口说‘她家里的大闺女就长得像这个样儿,好像在什么县城里似的,只是母女的关系不怎么好,叫什么来着,
啊,是叫什么蓉的,不对,好像是什么花,啊,叫夏花。”
白文玲想着那天在商店门口看见的姑娘,于是想起夏花来。
“何不给夏花去一封信,告诉她鲁妈得病的消息,叫她来接下来她妈回去呢?对了,就这么办!”
白文玲走进客厅,像得到解脱似的舒舒服服的坐在沙发上。她这时也感到有些疲倦了,一双靓女的大大的眼睛盯着客厅的地面。
她想了些什么啊,鲁妈,鲁妈的病,夏花……现在可什么也没有了。
她就这样坐着。
突然,一张好看惹人爱的脸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这影子就好像她要出去办的签证被谁人争拿着在她面前晃一样,她死死的捕捉着这个倩影,
细来想去,才想起这倩影是丹路士大街168号倩玉的房间里,那个在悠扬的好听悦耳的琴声伴奏中跳芭蕾舞的尼青。
她终于想起来了,这个倩影就是尼青,是倩玉的好朋友。
那天,尼青的动人舞姿及迷人脸庞深深地吸引了白文玲的目光。
白文玲知道芭蕾舞,却不会跳,但尼青的那一双脚把她吸引了,她压根儿不相信女孩子的一双小巧的脚会乘得起她那么高的身体,
电视中看见的芭蕾舞演员一般都是很清瘦、苗条的,可尼青就跟电视上的不一样,她要比一般的芭蕾舞演员要丰满一些,
并且她的那一双大眼睛是那样风骚有神,再配上她直溜溜在鼻根略有棱角的鼻子,简直比电视上的芭蕾舞演员更令人喜欢。
白文玲想着尼青,思维马上又活跃起来,这女孩子太令人消魂,太令人喜爱了。
白文玲在心里基本有个眉目之后,她的心才慢慢沉静下来。
她从卧室的抽屉里拿出自己的那只小皮包,从电话里搜出一本电话号码簿,拨通了尼青的电话。
尼青在自己刚买不久的单人宿舍里,那是新大街三幢4号的厕所里拉着肚子,她的心里真有些恐惧,她这一段时间老是拉肚子,不知是为什么?
也许,自己的单身生活过久了,长时间在朋友家吃饭或在街上餐馆里吃多了的缘故。
这时的天气正好赶上夏季的大热天。她进“时代潮”歌舞厅的时间太久了。
她现在已是个应该出嫁的大姑娘,但在“时代潮”歌舞厅里和那众多的打工妹打工崽混的时间长了,她的“姐妹弟兄”们都好像要打一辈子光棍,“潇洒”过一生似的。
所以在这种环境中,她早把自己的婚姻大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在“时代潮”歌舞厅中,也算是一个扛鼎的演员,老板的“摇钱树”,可这样她还不满足,她还和自己的“姐妹兄弟”们较量着,
冒着被老板降格的危险,不时的到“蓝蓝梦”歌舞厅打尖,她要挣钱,她要超过刘小庆。
可就是在“蓝蓝梦”歌舞厅,她由于很无保守的主动的和众多的男性接触,
这“蓝蓝梦”歌舞厅又和九台艾滋病治疗研究中心很近,有些不守规矩的艾滋病人溜出中心,就在“蓝蓝梦”歌舞厅中度过他们一生中最后的浪漫人生。
因此,尼青早已被这些人传染上艾滋病了。到今天为止,尼青不知道她自己传染上艾滋病了,就连她的亲戚朋友、“姐妹弟兄”们也不知道她带上了艾滋病病毒。
尼青好不容易才将体内的东西排泄干净,她始终觉得自己的状态不太好,怀疑自己是吃了不卫生的食物。
她坐在沙发上,睁着她那双大眼睛看着挂在客厅里的几幅飘逸的剧照。
她看了很久很久,猛然想起明天在“蓝之梦”歌舞厅自己还有一场演出,她的眼睛从墙上移到地面,此时此刻她想的是明晚演出时该穿什么衣服,她浏览着节目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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