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玲和鲁妈这样说着。已快到中午时间了费汉满面春风的才从外面回来。
白文玲说:“到哪里去了,今早晨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费汉说:“到南江市文艺编辑部去了,我今天早晨走时跟你说了,你自己没有听见。”
“去找那个尤主编去了?看你满面春风的,有什么好消息?”
费汉说:“好消息倒没有,是那个秃顶的尤主编向我约了两篇稿子,顺便给他送去。
他与我在街边小吃店谈的,其间讲了不少笑话。尤主编人年轻,又帅气。”
白文玲脸上露出不高兴的神色,说:“脑袋都秃顶了,还帅气?那算是老头了!”
费汉毫不客气的说:“你对人就这样刻薄,不见得吧,况且你看也没看到,这年头,就是那秃顶值钱呢!”
白文玲见费汉还满不在乎的样子,于是提高噪门,有些神秘的说:“报告你一个特特重要的事情,这个事情非同小可,不经过你这个首长的批准是绝对不行的。”
费汉看着白文玲那样神乎其神的样子,于是也认真了起来,问道:“什么事,那样神秘。”
白文玲故作姿态的说:“什么重大的事情,你去问鲁妈吧。”
费汉无奈,于是只好直着嗓子喊厨房里正在做厨的鲁妈:“鲁妈,鲁妈!”
在厨房里做厨的鲁妈其实从他一回来,就偷听他和白文玲的谈话。
鲁妈从厨房里出来,说:“是今天白小姐说,要给我施恩,今个星期六她要带我出去逛呢!
另外,白小姐说,她长期在家里憋得慌,她也要出去散散心!”
费汉不以为然的说:“是这样大的事呢!”
白文玲认真的说:“就是这个大事,你必须答应我,这个星期六务必留在家里,一步也不能离开,
我和鲁妈随时都可能回来的,而且你务必答应我,要弄好午餐和晚餐,等着我和鲁妈回来吃饭,我们中午不一定回来,但晚上一定回来!”
白文玲催促之间不觉得她说漏了嘴,费汉也没觉察这话里边的意思,他觉得只不过叫他守一天家,劳动表现一下的小事情而已,于是说:
“我当然知道你们晚上要回来的。难道逛了一天还带着老妈子去看通霄电话吗?”
鲁妈在一旁乐哈哈的说:“费先生说得对,费先生说得对,我已经老了,那是年轻小伙年轻姑娘们的事。”
白文玲觉得自己说漏了嘴,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但她用她那靓女的大大的眼睛机灵的看了一下相互笑着的鲁妈和费汉,她的心里就觉得有数了,她知道费汉和鲁妈并没有听出她话中的意思。
星期六就要到了,白文玲和鲁妈忙不迭的跑菜市场,买了很多肉食:
什么鸡呀、鸭呀、猪儿肉、牛儿肉呀、鱼呀等等;还买了很多蔬菜、禽蛋:什么南瓜呀、丝瓜呀、茄子呀、豇豆、鸡蛋、鸭蛋、鹌鹑蛋等等,搁在冰箱里。
就眼巴巴的等着星期六的到来。
尤其是鲁妈,她来南江市许多年了,还没有一天真真正正的逛过南江市呢。
于是她说:“你们城里呀,跟我们乡下就是不一样,我们乡下呀只有光秃秃的山呀、水呀,而你们城里什么都有,
有吃的、穿的、玩的、走的、飞的、跳的,我星期六呀一定要跟我的大小姐出去开一开眼界。”
白文玲心里盼着星期六的到来,可她的心里可不就是这么简单了。
星期六终于来了。
一大清早起来,鲁妈和白文玲一起,早早的收拾好了要带的东西,并早早的弄好了早饭,叫费汉起来吃。
费汉感到今天早晨吃的早饭与往常不一样,他觉得这个饭真是又香又甜,吃起来特别清爽,特别好吃。
白文玲和鲁妈吃过早饭后,就匆匆的出门了。鲁妈显得特别高兴,连衣服她都是头晚换好的。
白文玲一再叮嘱费汉,叫他务必遵守他的承诺。
费汉一再点头,并说:“没问题,不管你们是中午回来还是晚上回来,一定让你们吃一顿美美的午餐和晚餐。”
白文玲脸上装着笑嘻嘻的,和鲁妈一起出去了。
其实她早已安排好了今天的一切,她不止向外面挂了十几次电话,通过多方面的谈话和对方的讨价还价以及其它的一些事情,把今天预谋的事办得顺理成章。
白文玲和鲁妈走后,费汉一个人坐在客厅里,遵照白文玲的话,他不出家门。
他坐在客厅里,悠哉游哉的,他少有这样的时间呆在家里,一天到晚,长期忙忙碌碌在外面不亦乐乎的奔波。
他今天坐在家里,好像登上了一艘搁浅的船,使他有时候欣赏一下岸边的风景了。
他先是在卧室、书房里,尤其是在自己的书房里看了看自己摄的剪下的一些照片,翻了翻自己近多年来的所有发表的文章。
再看了看和白文玲一起合照的照片,以及他们有趣的录音录像带等等。
他才从卧室、书房里出来,站在阳台上,去欣赏那天空中少有的蓝天白云。
他看着天空中那一朵朵飘浮的云朵,好像一群一群的大马在天边奔驰,
有一个牧羊人正握着一条无情的皮鞭,在抽打着一匹烈马,这又使他情不自禁的想起以前的生活来,他觉得以前的生活是那样甜蜜,那样情不自己。
他想着了他从沪大出来,自抛弃了那个可恶的在他心中留下极端的阴霾的叶文玲之后,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
他好不容易的认识了孟娜,也许,那纯粹是命运作祟吧,那完全是上帝的安排。
那时,他和孟娜一起,为了和命运作斗争,什么命运呀,那是爱情命运,爱情丘比特,
他们为了争得自己的自由,曾经流着眼泪在这儿看着天边的彩霞,天边的白云,也是像今天这样如群马的白云。
可是孟娜怎么就离他而去了呢?
为什么就没有甜甜蜜蜜,幸幸福福的在他的身边呢?
也许,这也许更是命运的安排,命运作祟,命运使然吧!谁要叫白文玲出现在他身边呢?
谁要叫孟娜那样自私,那样输不起,那样的和他分了手呢?
嗨,什么都不是,管它的吧!他又重重的看了看天边的云朵后面的遥遥的天际,
在那朦朦胧胧,若隐若现的天际里,好像有什么在牵引着他,
在招唤着他,使他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使他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样平庸,那样烦人,那样琐碎,那样无味。
但他,总有一天,我会抛掉眼前的一切,到那遥遥的天际中招呼着招唤着我那儿去的。
他这样想着,费汉的脸上禁不住流露出一丝微笑出来,这种笑是那样坦然,那样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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