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纤夫群中走出两个身材粗壮的汉子,与领头的纤夫抬起费汉向白市市走去。
他们好不容易才把费汉送到白市市医院的急诊室里,有几个医生和护士围上来,
众医生七嘴八舌的说着,“此人不就是那个花花姑娘的丈夫吗?是不是他也是艾滋病病毒的携带者?
抑或是犯病了?赶快检查才好?还是请童院长来?我们检查似乎不合适……”
于是,有的忙着给他急诊,有的急着去请童院长,忙得不亦乐乎。
一会儿,童院长迈着大步走来,嘴里嘟嚷着:“赶快给他急诊!”
童院长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心里纳闷这花姑娘的丈夫怎么会突然昏死过去,但转念一想,也许花姑娘的丈夫想学他的媳妇,也来一次“大逃难”?
可冬石并没交待把花姑娘的丈夫也确诊为“艾滋病”,况且,如果把花姑娘的丈夫同样确诊为“艾滋病”,那他的媳妇由谁来照料和护理?
这紧要关头,也顾不了许多,童院长仍招呼医生和护士,安排为此病人做一次彻底大检查。
医生为费汉大检查时,送费汉的两个船工默默地离开了医院。
费汉的检查结果标明:没有获得性免疫缺损综合症,即无艾滋病的迹象,病人血液里不含艾滋病病毒。
童院长会心的笑了,医生护士们却都感到纳闷。
童院长解释说:“艾滋病病毒不是有几年的潜伏期么?何况,据最新科学报道,有些人天生就不会得艾滋病。”
医生护士们这才恍然大悟。
童院长接着又说:“通过大检查的结果看,病人是精神压抑突然增强,一时休克的缘故,
只要好好调理,让他安心休养,过不了多久便会苏醒,恢复健康。”
医生们听院长这么一说,大家都放心了,三三两两拿的拿被子,端的端器械,
将费汉与孟娜安排在同一间病室,护士把针插入费汉的右手,将装有200万毫升的药液通过导管输入他的身体。
经过了半个多小时,他才从昏厥中慢慢醒来,嘴里不停地叫喊着孟娜的名字,叫喊着孟娜不要死、不能死……
叫得声音有些沙哑了才发现孟娜就躺在侧边的床上正昏昏欲睡,于是拼命地扑过去,
抱着孟娜嚎啕大哭起来,豆大的眼泪从他略显疲累的大眼睛里流出,如六月的暴雨灌溉着孟娜俊俏苍白的脸。
在病房里守护的医生和护士见到此番情景,不自觉地背过脸去擦拭清弹的热泪。
待他从痛哭中觉醒,一面追问医生她是否会死,一面追问他怎么会在病床上?
医生听到他叫喊,耐心地为他解释:“费先生,她还没有死,正处于正常的昏厥状态;你昏倒在清白江的江岸上,是两个拉纤的纤夫把你送来医院的!”
费汉这才如梦初醒,明白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其中的一个医生说:“那时,你完全昏迷过去了,什么也不知道,是童院长召集我们为你做了详细检查,
原本以为你跟你媳妇一样是艾滋病病毒的携带者,但检查结果显示,你血液里并不带艾滋病病毒,
或许你的艾滋病病毒还处于潜伏期!你的昏厥只不过是一时精神过度紧张所致,所以我们院长叫你放心,其余一切事情都没有!”
听完医生的解释,费汉惊呆了:什么?我的血液里不带艾滋病病毒,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他看着身边此时正处于昏迷状态的孟娜,他不相信这是真的。
费汉渐渐清醒了,他终于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医生和护士见他慢慢地爬起来站定,确定他完全清醒后才离开了病房。
他缓慢地走到窗边,看着窗外蓝蓝的天和地上绿草茵茵的草坪,不禁想起令人罕见而不为人知的石灰岩溶洞群,想起了那条清澈见底的小溪和陡峭的山坡,
以及离山坡不远处清白江沿江他和孟娜同住的小白楼,楼的阳台上那盆红火的开得鲜艳的杜鹃花……
孟娜还在昏睡。天快黑下来时,她才从昏睡中苏醒过来。她刚醒过来,医生立即就为她打针吃药,很多医生护士一齐围过来,
围着她问这问那,因为她是本医院唯一的一个特殊病人,吃药、打针、开药方都是严格保密的,
全部由童院长亲自开药,由他的亲密下属为孟娜拿药、打针、喂药,这一群医生和护士全是童院长经过特殊挑选后,点名为孟娜进行临床观察与治疗的。
其实,在他们心中,始终没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他们不过是听童院长的“指导”而已,图图热闹罢了。经医生和护士的各方询问和认真检查,
孟娜完完全全的醒过来了。在医院病房灰暗的灯光下,孟娜默默地看着费汉,她经过九死一生的心理搏斗后,病魔、折磨、痛苦……
对她来说都不重要,此时此刻的她对什么都释然了。她只是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自己心爱的人,看着他静静地坐在自己身边,
疲惫与痛苦不堪的脸上写满了对她的歉疚,不知为什么,她觉得此时的他比以前更英俊、更潇洒、更可爱了。
时间就这样在白市市医院住院部2幢202室静静地消逝。
孟娜每天昏睡、打针、吃药,医生护士每天例行工事将她团团围住检查这儿、检查那儿,
费汉作为一个特殊护理,夜以继日的守护着她,照顾着她,为他打饭、洗脸、讲故事,或为她朗诵诗歌和散文。
他带着歉疚的心理,始终默默无闻地照料着她,回忆他们的点点滴滴。他们在感情和病魔的折磨下,一天天过着难熬的日子。
当孟娜住进医院的第七天,童院长认为已完成了冬石的交托,该是把这个花花姑娘送走的时候了。
于是找来他的贴心驼背旷医生,对他说:“我接的那个特殊病人已进行这么长时间的临床检查和治疗,
我们的目的也早已达到,你去叫他们出院吧。”
旷医生说:“就这么办吧,我这就去通知他们出院或者转院治疗!”
旷医生把话说完,便走出院长办公室,忽匆匆的来到医院2幢202室的特殊病房。
他看见孟娜和费汉这会儿兴奋地谈着话,费汉正朗诵着普希金的诗歌《假如》,
旷医生慢慢地走进病房,来到孟娜的病床边一本正经地说:“假如这里不适合你们的话……”
听到说话声,费汉打住了诗朗诵,两人都无比惊讶地望着旷医生。
旷医生一字一顿的说:“刚才接到童院长的指示,说孟娜的病情已得到控制与基本稳定,叫我通知你们可以办出院了。”
费汉和孟娜一听,非常愕然,他们以为会在这儿治疗很长一段时间,但听医生这样说了,也就没再多问,
只是觉得天有不测风云,事情既然已经如此,出院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又想象着,或许是医院觉得此病没有过多治疗的必要,再继续住院没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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