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哲听到这里,简直是心都疼来跳出来了。
他右手“嗨”一下拍在大腿中,又从沙发上唰的一下站起来,咬牙切齿的说:“原来向这样!我还一直蒙在鼓在鼓里呢!孟娜居然背着我做出这样流氓的行为。”
他几乎喊到:“简直是出卖我,出卖灵魂。”
他方方的脸露出一脸的痛苦状。
“我的感情,我的一片好心,全部给我糟践了。我根本没有想到孟娜是这样的女孩!”
他嘴上这样痛苦的说,心里却想:这下我可完了。
我的一切意图和抱负全给费了,要是失掉了孟娜,我还怎样和shi长相处呢?我那会儿到什么地方去找靠山,我平步青云的美梦呢?
李季看见方哲一脸痛苦壮,几乎把自己的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她也做出很难过的样子,并且露出一脸的愤恨情绪说:“这都怪我平时没替你管好。”
说完,她又故作镇定的说:“我的好侄子,这事你也不必要那么痛苦万状。
那么觉得了不起,天的难事,也总会是可以解得了的。你何必那样觉得不开交呢?
这事都怪我当李姨的不好,还有那个可恶的乡巴佬小子,他总是缠着孟娜不放。”
李季边说边看着站在客厅中涨得面红耳赤,觉得象发生八级地震了似的方哲,她又故意开导方哲说:“从内心讲,当姨的现在确实是无能为力了。
那个臭小子那天我那样打法,那样说法,可是他就是不耐帐。
他是死不认,说什么要他和孟娜分手,那是万万不能的,他们已难解难分了。
这下就只有靠你当侄子的人了。说实在的,我的好侄子,我也说你两句,这种事情,是你自己的事,事情都发展到这种地步了。
别人说,恋爱吗,要恋才行,要你自己去恋,自己去爱。这种事情,别人是帮不倒你的。话又说转来,你每天只知道动跳西跳,没把这件事情放在眼里似的,对孟娜是太疏忽了点。
你整天只知道帮她老子鞍前马后,东奔西走的,这下别人把你给整了你还蒙在鼓里。”
方哲这样一听,心里挺不是滋味,尤其提到孟旷,他觉得更有些委屈了。
但他怎么好说呢?他没有办法,没能把自己的怨气给发泄出来,只好在那里似听非听的低着头。
李季看着面红耳赤,一脸委屈的方哲,自己的目的虽然达到了,但他知道这使方哲很难为情,于是给他下楼说:“你也不要太没有自知知明了,我的心爱的侄子脑袋瓜子那样灵的,我想,你是会想得出办法来的,这点小小的事情不会难住你。”
说完,李季站起来,准备走了。
她迈出客厅,转过头来对方哲说:“你李姨走了,今天我实在太累了,我准备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你也好好的保重身体。”
说完,李季走出去,急匆匆的向她的小车走去,她打开轿车的门,小车一溜烟的驶出大得别墅的停车场,向着南一路驶去。
李季的车走了,他几乎是毫无反应的怔怔地看着他李姨的车开走了。
当这辆车还没有开上南一路时,他已沮丧地回到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这真是晴天霹雳,把他的如意梦全给吓散了。
他整个人都瘫软了。
他四四方方的脸通红,整个面容充满怒火,两个腮邦的牙齿咬得格吱格吱的直响,一双手十手合十的握紧拳头。
他不知道是在生费汉的气呢,还是孟娜的气,或者是生他李姨或他自己的气。
他一想着孟娜,李季的话太刺他的心里了,他做梦也没想到事情会弄到这个地步。
他想,简直出人意料,他又想,他又有哪些对不起孟娜的地方呢,也许,真他妈的是没有缘份,命运做祟吧。
但是,他方哲是不相信“缘份”,不相信“命运”的,他想不通,他老老实实的想不通,几乎是搜肠刮肚,他找不出一个答案来。
于是,把握成拳头的双手放大,头屈膝在膝上,他想,这真是活受罪。
他胡思乱想起来。
世上的美女脸庞一个一个的在他双手的十指间出现,他真有如进入矿山搜宝似的。
一个一个的比较着,一个一个的想着,他几乎把谁人的耳边生了颗痣,谁人的眉毛浓了一些,谁人的胸脯更高点,谁人的胸脯更矮点,谁人的头发长一些、更飘柔一些,谁人的头发更短一些、不飘柔,他几乎如数家珍的冥思苦想着。
可是这些女的,好象和他方哲都不是生在同一个地球,或者是再说白些,这些女的和他方哲挨不上边,他方哲好像在他丈人和丈母娘的佛光照耀中也不敢给谁个靓女挨上边。
他和孟娜也真是藕断丝连哪,虽然好像都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但是他想到孟娜太给厉害了,她才真是真正的没把他方哲放在眼里,根本没把他方哲当成人看。
“水性杨花”。这四个字好像不知怎么的一下跃进方哲的眼帘。
他想,这个忘恩负义的女孩真他妈的不是东西。她要是照他原先设想的这是费汉的不对还有个话说,那个“乡巴佬”似的小小的记者,要是他死皮赖脸的缠着孟娜的话,他自信他方哲还有办法,可是现在是风云突变,一盘棋倒转来下了。
是孟娜自动找上门,是她孟娜山盟海誓,是她孟娜几乎是单相思去缠费汉,是她孟娜掏出一颗心,说不是出于世俗的感恩的“情”,而是从内心上的真真切切的爱他。
他想,也许给他妈的真是上天有意要给他方哲作怪。但他又转念一想,上天必竟是上天,它给她孟娜有什么“斩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呢。
因此,原因还在孟娜,她孟娜太对不住他方哲了。
方哲想到这里,他的头一下从膝上昂了起来。
他想,他必须要扭转这个令他不利的局面,他必须要使孟娜从费汉的所谓“山盟海誓”、“缘份”、“内心上的真真切切”中跳出来,把她从费汉的爱情之舟上蹬下去,打捞起自己已经快要没顶的人生,挂上白白的风帆,然后在自己的“爱琴海”上顺风远航,达到自己预期的目的,驶向彼岸。
实现他的“黄粱美梦”,把孟娜规规矩矩的放在家里面,像一尊难得的古董一样的摆放在客厅里,供客人们观赏,像一只会说话的八哥一样,每天无聊时逗着它鸟叫,然后自己以孟旷作为“不倒翁”的靠山,自己平步青云,升官发财。
他又想着了自己的这盘早已预算好了的棋。
但是,他想,现在的现在,“现在而今眼目下”,他方哲要怎样做才能办得到呢。
“殉情”,从高楼上跳下去“乌呼哀哉”,到来世去实现这一夙愿吗,好像他又没有勇气,就是“殉情”了,那也是个大阿Q,或比堂吉坷德大点儿的堂吉坷德。
况且,这爱情的事,又不是他方哲一个人能办得到的事,他方哲要是“殉情”死了,孟娜没有死,她仍然在世上活着,跟着费汉如胶似膝,他方哲到阴间去又等谁呢?
去找费汉,去找那个从山旯旯里出来的“乡巴佬”算账。
方哲想到这儿,又下意识的握紧拳头。
但他又转念一想,这好像有点不对劲,虽然是学的是电视机上时下流行的镜头,但毕竟又太“盲动”了一些。况且,还为时过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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