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宰在吼如狮的吼叫中被叶文玲从宿舍里赶了出来。
费汉和孟娜双双的坠入爱河中。
曾几何时,艾尔登别墅前,水泥砌起来的花台,绿叶花红的花圃荒芜了。青草渐渐的长起来,玫瑰,茉莉在荒草中伸长那安逸的脖子,毫无顾及的以自己的姿态伸长着,它们的女主任不知在何时象四月的黄鹂那样飞走了。迎接它们的,是萧瑟的秋和冷酷无情的即将到来的冬。
福摩大厦的十五层左边的一个套间里,这里在孤寂寂的沉寂了两年多时间之后,却迎来了世间的少有的春天。
在那向北的能撩望市区的阳台上,原来灰色的冷酷无情的水泥栏杆,此时却被两盆吊兰装饰得有些妩媚。
客厅里空旷的一角,被一盆茂盛的四季兰装饰得绿意茵茵。那盆四季兰此时正繁花似锦。那白晶晶的兰花使得整个客厅洋溢在兰花的香海中。
你若不走上阳台,望一望那远方铅色漠漠的市区,吹一吹那热中带凉的秋风,你还真以为置身于真正的春天中了。
这套房里,现在又多增加了一个主人。
自在奥尔渡假村的怡兰宾馆回来,没隔几天,孟娜就没在艾尔登别墅里居住,她从艾尔登别墅里搬到福摩大厦来住来了。
费汉又重新回到了真正的伊甸园。
南江的天空是高远的,它摈弃了人间的一切丑恶和不幸,以它那长久永恒的蔚蓝给南江带来慈爱和祥和。
金秋的风缓缓地吹过,费汉和孟娜沉静在爱的海洋中。
他们真是相濡以沫,如胶似漆,象一对从天庭中飞下的两只爱的鸟儿。
在人间享受着一切,崇拜着一切。
这时,他们才初涉爱河,时间好象有意的因妒忌而捉弄他们。
甜蜜的夜晚对他们来说是那样的短促,时间这只长着灰色翅膀的精灵好象有意的要躲着他们。不在他们的面前以其全部的充满奥秘的身姿显示给他们看。
费汉和孟娜这两只爱鸟,以先天的姻缘和福相逢在人之海洋的幸福的小岛上,用欢乐和情爱做着他们的美丽的窝巢。
费汉确是太累了,他可是一匹真正的大阴山下的大白马。在经过从沪大到南江市这几年的长奔猛驰后终于累在这甜蜜的爱之岛上停下了。
他需要好好的享受一下这世间滚滚长河边肥美的水草。抛弃其它的一切痛苦和不幸。
在河里称心如意的冲洗和清理一下自己长长的棕毛,把那满身怨气和愤恨统统融化进爱之美梦里。
在时间的羽翅中,他欣赏着如梦非梦的孟娜的一切。
一声甜笑,一举手,一投足,一次次充满爱意和真诚的媚眼,一次次温文而雅的柔柔的亲吻和纯洁的挚爱。
费汉以他青春的光辉,映照着现在和未来的前途,以他男子汉的胸襟和胆略,烙印着他们不朽的爱之难忘日子里的一步一个的脚印。
孟娜好象是原野大森林中一只飞翔够了的无忧无虑的天鹅。
它以梦幻般的青春飞翔过那充满绿浪和星辰的少女时期后,驻足在这人生的伊甸园里,和亚当同享着爱之浆果。
对她来说,一切都是新鲜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一切都是其乐无穷的。
她以她那纯洁、赤诚、火热的心,把自己的爱,袒露于费汉面前,以她多情而温柔的心,证实着一切的神圣和永恒。
她以自己的善良和美丽,树立起人生旅途上金碧辉煌的爱的丰碑。以使这座碑永远的立于她和费汉的心灵上。经得起时间的磨砺和人世的风吹雨打,给他们的爱情的春天,矗立一座浪漫的宠爱物。
冬去春来,不觉人间的又一个春天来了。它以它勃勃的生机,以它那幼嫩的新绿,点缀着人间的一切。
春的风缭绕一切,给人增点几分欢乐,几分色彩。
南江市以它春回大地的淡淡新貌,以它给人以遐想和梦幻的姿态囊抱着它心内的每一份甜蜜,每一份激动。每一份安康和每一份祝福。
在福摩大厦的大坝里,秋季过去了,冬季过去了。伴着枯黄的落叶和漠漠的北风。一部崭新的花冠牌小车在这里定时的停靠。
车里的人以她或他的耐心和真心默默地守侯这里。尤其是她,一位中年妇女。
从去年的秋天到今年的春天,她大部份时间都是在这里过的。
她觉得什么都无聊,什么都没有兴趣。
她刚来这里时,觉得这里充满着新奇,乐趣,她曾带着激动的心情,一个一个的数每天从这幢大厦里进出的是多少人。
她所监视的一男一女的每个细小的细枝末节。
诸如他们腮帮上是否有痔,每天更换的是什么衣服。
每天,他们是什么时候出门,什么时候归家。
她会巧妙的把自己的那部花冠混杂于众多的车子当中。
时间一长,她就感觉得无聊和枯燥了。
她除了那一男一女偶尔给她带来的瞬时的兴奋感外,就是机械的不时用一双三角眼睛或不时呆滞地望着那与天其顶的大楼外,或就是发怵地双眼望着不远处的水泥地坝。
还有一位就是那个蓄着分头,经常把头发抹亮的小伙子。
他到这里来的时间较中年妇女较少,并且都是他们二人从不间隙,能换到这儿来。
他一来,更是充满着神秘色彩。
因为他知道,若一但被他所监视的一男一女发现,尤其是那位女的,那么一切事情都宣告失败。
他的爱心,他的苦心,他的一切非份之心都宣告破产。
他将象一个被偷别人东西的小偷而当场被人擒获那样被人弄得无地自容。
今天,暖暖的太阳已慢慢地驱散了大厦水泥地上的寒气,可以说这里还显得有些温暖了。
那位中年妇女穿着一身崭新的旗袍。
早晨在家里早早的吃了早饭,就把车开来到这里。
她不知道这样的时间还要延续多长。
她叫李季,今年五十有余。头发刚好齐颈剪掉。她今天一脸愁容,脸可以说只好比那不时有些地方凸起和凹下的水泥地坝稍微舒张些。
今天清晨她来到这里,和往常一样,她一个一个地暗只和大厦里的每一个人依次的碰了面。
想着那一男一女是两人互相搂抱着一起出现呢,还是男的先出来,或者是女的比男的单独先出来。
可就是等啊,等啊,大厦里的人该走的都走了,就是不见这一男一女。
她也不知道她侄子方哲为何这样痴心,这样的耐心和加这样的芳心。
她心里想:在他侄子的眼中,这还是一件充满了责任和浪漫的事。好象宁愿海枯石烂,不到目的就是不罢休。
被她监视的那一男一女中那个女的,那个靓女就是孟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