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你可真是不容易呢。”
赫利贝尔此时正静静地坐在虚夜宫顶部的阁楼上，望着远处的景象。
虚夜宫外一片永夜。
曾几何时，她也总是仰望着这片天空。
但现在和当时的心情却截然不同。
就在她盯着远处荒漠两只厮杀中的小虚时，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司黎？”
赫利贝尔只是看了司黎一眼，又转过头继续盯着两只小虚。
“总感觉你怪怪的。”
司黎走向赫利贝尔，并排坐下。
赫利贝尔没有回答司黎的话。
“是因为妮露？”
司黎接着问道。
赫利贝尔又沉默了片刻，才慢慢开口：
“不是因为任何人。”
“不因为妮露，也不是因为司黎。”
“只是我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司黎只是笑了笑，接着说道：
“我也曾经和你有过一样的感觉呢。”
“虚是应该没有内心的吧？”
“但是，现在的我却拥有了内心。”
司黎顿了顿，接着说道：
“那时候迷失了心灵的我，并不会有这些奇怪的感觉。”
“我可以毫不留情地吞噬杀戮掉其他虚。”
“但在我找回了自己心灵时，很多事情就再也做不到了。”
赫利贝尔不解地看着司黎。
“刚刚找回自己失去的心灵，会迷茫是当然的。”
“不需要那么多复杂的想法。”
“按照自己心里所想的那样去做，不就好了吗？”
赫利贝尔眼睛还是盯着远处的小虚。
其中一只已经被另一只击败，然后被无情地吞噬。
这才是虚的本来面貌吗？
“我知道了。”
“谢谢你，司黎。”
赫利贝尔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司黎，你不在的时间里，我一直在练习。”
赫利贝尔话还没说完，司黎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来吧。”
“我陪你练习。”
司黎站起身，从腰间拔出斩魄刀。
虽说是阁楼，但实际上空间很大，足够两个人在这里对拼。
“我的实力，可也不是一直原地踏步的。”
漆黑的鬼神之力布满刀身。
和司黎头发上的黑色如出一辙。
司黎本来以为自己发色有变化会引起众人的疑问，但似乎好像并没有人关心。
毕竟对于虚来说头发根本没什么值得注意的。
“施展全力吧。”
赫利贝尔点点头。
斩魄刀自腰间拔出。
“征讨他，皇鲛后！”
赫利贝尔废话不多说，直接就开启了归刃形态。
白色的硬甲将她婀娜的身体恰到好处地包裹了起来。
“三叉雾戟！”
“噬灵鬼斩！”
“灼海流！”
“卡洛！”
黑色的鬼神之力和巨大的海浪不停地在半空中对撞。
两人仿佛不知疲倦一般，拼尽自己的全力。
直到两人大口喘起粗气，才收起斩魄刀，停了下来。
“司黎，我以为我的实力已经增长了很多。”
“但是，还是远远比不上你。”
“我赫利贝尔从来没有真正敬佩过谁。”
“你是唯一值得我敬佩的人。”
赫利贝尔边喘着粗气，边看向司黎。
司黎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就在她心里留下了一道高大的背影。
她一直把司黎当做追赶的目标。
“你的进步很快。”
“不论是天赋还是努力，你都是其他人比不了的。”
这一点司黎倒是没有说谎。
赫利贝尔的天赋很强。
而且在训练上，也比其他人更加刻苦。
“司黎，谢谢你。”
赫利贝尔轻轻将衣领上拉，脸埋在了衣领里。
本来就有些黝黑的皮肤，在汗水的映衬下显得隐隐发亮。
赫利贝尔身上的肌肉线条轮廓很好地显现了出来
本来她的上衣就很短。
司黎一直想吐槽这一点。
而且，在她的拉扯下，衣服更是发生了奇妙的偏移。
赫利贝尔注意到了司黎的目光，顿时脸上一红。
揪着衣领的手更加用力地向上拉扯。
司黎：...
赫利贝尔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干脆快步离开。
“没想到看起来这么高冷的赫利贝尔。”
“竟然也有这么呆萌的一面。”
这种奇怪的反差萌，莫名其妙戳中了司黎的萌点。
但很快，司黎也微微松了口气。
好在赫利贝尔的心情不再那么糟糕了。
至少，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宿主，您与赫利贝尔建立了羁绊关系。】
【现在，宿主可以将鬼神之力对赫利贝尔释放了。】
系统的声音突然出现。
司黎愣了一下。
怪不得自己这么久了还没有和赫利贝尔建立羁绊。
感情是要打架才行啊。
“还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