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逸疾驰而去的背影。
博雅伦海别有些愣神。
她原本以为,这个男人是想利用她和额吉威胁她的阿爸。
所以,她一直仇视他。
觉得他和敌营那些人没有什么区别。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
他竟然直接把她们俩送回了阿爸的身边。
博雅伦海别很后悔。
后悔没有对他说一句谢谢。
“阿爸,刚才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弟弟们怎么了?”
博雅伦海别想起刚才李逸临走时说的话,连忙问道。
而王保保没有回答她,只是在思索片刻之后,带着两人即刻回营。
然后亲自找到了萨满。
而萨满却面色凝重道:
“长生天要您遵从自己的内心。”
“遵从内心?”王保保不解。
“那元庭呢?”王保保继续问道。
萨满只是看向圣山的方向道:
“大厦将颓,气数已尽……”
王保保闻言,脸上的遗憾溢于言表。
果然被李逸说中了。
自己怕是真的没办法当郭子仪了……
“积雪终将融化,但一轮新日即将升起,你将有更好的造化。”
萨满看向王保保,语气中满是希冀。
王保保愣住了,他反复咀嚼着萨满的话,等回过神来时,萨满早已离开。
很快,一个劲爆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军营。
托廓帖木儿忽然病逝。
他的下属乃儿不花在冯胜的谈判下,决定归降。
徐达满脸笑容。
不止是因为他们不费一兵一卒便招降了王保保的军队。
元庭政权被颠覆指日可待。
更是因为这是女婿李逸一人促成的。
说明他没有信错人!
更为自己的女婿而感到骄傲。
冯胜和傅友德第一时间就去恭喜徐达。
而徐达虽然高兴,但还是让两人不要张扬。
因为女婿嘱咐过,此时不能让旁人知晓,更不能让当今圣上知道。
否则反倒是要生起事端。
冯胜和傅友德不禁佩服起李逸的为人来。
如此军功,竟然还不让人禀报皇上。
可见此人胸襟之广阔,非等闲之辈!
火真护送着李逸回到了军营。
既然这附近不再有战事,他便干脆开始在土剌河附近游山玩水起来。
徐达拍火真继续护卫他。
其实刚开始,火真对于徐达对李逸的偏爱很是看不惯。
但是现在,他完全不那么认为了。
他对李逸的护卫,不只是因为徐达的命令,更是真心拜服。
而一直跟在几人背后的邓镇更是对李逸万分敬仰。
只是他的性格使然,直到现在都不敢去和李逸说上话。
朱棣看到李逸成天骑着马到处乱跑,徐增寿像个狗腿子一样跟在他身后。
徐达竟然还派了火真当护卫。
他就一脸的不痛快。
谁知这一日,他竟然还被他顶头上的千户安排来给李逸的马儿打扫马厩,梳理毛发。
朱棣万般不愿,但是那千户却说这是大将军的命令。
朱棣很想顶嘴。
大将军日理万机,怎么可能去管哪个士兵给谁扫马厩的小事。
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而那千户见朱棣嘴巴里嘟嘟囔囔,很想说这正是大将军的命令。
但同样也忍住了。
朱棣捏着鼻子洒扫完马厩,又牵着马来到河边洗刷。
偏偏那马儿还不服他管。
趁着朱棣不注意马尾一扇,打在了朱棣的脸上,他顿时眼冒金星。
而后又踢了他一脚,正巧踢到了关键处。
朱棣捂着痛处起不来。
马儿乘机便挣脱了马缰绳跑了。
要是马弄丢了,指不定又会被怎么责骂。
朱棣只得忍痛去追马。
一时,马在前面跑,朱棣在后面边追边疼得流泪。
好巧不巧,这狼狈样又被李景隆和常茂看到了。
“哈哈哈哈,朱四郎,你这是在干嘛?”
“拿着马毛刷,这是在给马刷毛呀?等等,这马不是李逸平日里骑的那匹吗?”
“哟哟!你怎么了,眼睛红红的?”
“不会吧?朱四郎,你被安排给李逸的马刷毛,所以又委屈得哭了?”
朱棣见两人误会了,赶紧解释:
“我才没有哭!并且我也不是委屈哭的!哎!你们俩有空赶紧给我把马捉住啊!”
“哈哈哈,你就是哭了,就是哭了!不害臊,不害臊!”
三人打闹着。
而就在这时,冯胜从河边路过。
看到三人像孩子一般玩闹,顿时板起了脸。
人家徐达的女婿已经立了大功了。
而自己的女婿还在这里玩过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