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两?有些太少了吧?
但徐达和谢夫人闻言,还是点了点头。
如今这世道,漏财没有一点好处。
特别是刚经历了退婚四皇子的事情,他们徐家不能让别人再抓住把柄了。
徐达和谢夫人即刻吩咐下去,府中所有人必须守口如瓶。
如果遇到有人打听,就统一口径。
免得再节外生枝。
现在该说的都说完了,一家人便欢欢喜喜准备宴请。
这是打算关起门来开个订亲宴。
见到自己的父母如此认可李逸,徐妙云也十分高兴。
亲自去小厨房看着做菜去了。
徐祖辉和徐增寿也被唤了出来,在徐达和谢夫人的逼迫下,两人都恭恭敬敬地对着李逸喊了一声“姐夫”。
之后一家人竟像是过节一般,随李逸在家中随意走动。
徐达一时高兴,竟是拿起长枪在院子里舞了一段。
因为之前的新手大礼包,李逸对他的招式竟然十分熟悉,两人竟然讨论起功夫来。
要不是因为今天是提亲的日子,这翁婿俩说不定就要比试一场了。
徐达武得卖力,小厨房的饭菜又还没好。
一时有些饿了,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手上竟然也没力气了。
李逸不禁失笑。
原来徐达也会一饿就弱爆。
便从随身空间拿了一个罐头递给徐达:
“饿货,来一条士力架……不是,来一个罐头吧。”
徐达接了过来,像是没见过一样,好奇地把玩了半天。
李逸便微笑着帮他打开了。
就在这时,管家便来叫李逸了:
“夫人请新姑爷去打叶子牌。”
李逸一听打牌,顿时来了兴趣,跟着就去了。
留下徐达一个人研究那罐头。
李逸走到内院,就看到谢夫人邀了自家的几个亲自围坐在四方桌前打叶子牌。
李逸虽然没打过,但是坐旁边看了两圈便搞懂规则了。
这不就是马吊牌吗?
现代的麻将牌是从马吊纸牌演变过来的。
李逸可是麻将高手。
很快便有识趣的亲戚让了位置出来。
李逸发现这谢夫人坐在高堂上倒是端庄有礼。
可是一到牌桌上就变得激动暴躁。
和赌桌上的妇人没有任何区别。
李逸便和她打个痛快。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谢夫人赢得盆满钵满,高兴得不得了:
好久没有手气这么好了!”
这十几局牌下来,她整个人神清气爽,像是年轻了十岁!
李逸也笑道:“今天好运在岳母大人那一方。”
“是啊是啊!”另外几人也附和道。
然而等李逸被请到别处后,谢夫人看着他的背影,这才心有余悸地擦了擦汗。
今儿遇到牌神了!
亏得他是在让着自己给自己做局。
否则她今天肯定会输得底裤都不剩!
以前谢夫人牌瘾很大,是自认为自己打遍天下无敌手。
今日才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牌神是真的存在!
不过,她感叹的不只是李逸的牌技。
今天这种日子,她牌瘾再大,也不可能在女儿的订亲宴上发作。
这一切不过都是在故意考验李逸而已。
没想到此人脑袋聪明,牌技出众,最最重要的,是十分懂得人情世故。
要知道,比起赢牌,能不动声色地输牌才是最了不起的。
另一边,徐祖辉请李逸去书房说话。
他是徐妙云的弟弟。
长姐的亲事,原由不得他过问。
但是他也是家中的长子,还是希望长姐能嫁得称心如意的郎君。
所以他请李逸来,便是想和他谈史论政的。
李逸一听徐祖辉亲自己过去,便有些头大。
徐祖辉最开始名字叫允恭,身高八尺五寸,英俊潇洒还有才气,在勋卫署左军都督府做事。
只可惜他为人固执较真,最后还跟错了人。
论起聪明圆滑,就比不上他弟弟徐增寿了。
没办法,这个世道就是要欺负老实人的。
果然,李逸一进门,徐祖辉便要问他国策。
李逸知道,和徐祖辉这种人绕弯子打马虎眼是没用的,便打算速战速决。
他还想早点儿开饭呢。
“我认为大明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就是过于尊崇儒家思想,而儒家已然走歪,成为了禁锢人民探索性和创新性的罪魁祸首。”
李逸开门见山道。
果然,徐祖辉听到这话,震惊得愣在了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李逸乘此机会开溜。
这些东西他不是不懂,而是懒得去探索。
毕竟大明皇帝朱元璋的性格是摆在那里的。
他并不需要任何人给自己提建议。
更不想要任何人的政建能超过自己。
比起去做那费力不讨好的谏臣,他宁愿吃喝玩乐,过舒适滋润的躺平生活。